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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一根白生生的甘蔗压榨出的汁水,整个人显得有些扭曲,像一只斯斯文文的妖精,引诱书生不成,耐心消耗殆尽。
“你该回去喝点热汤,休息一下。”
“或许等到明天,你会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林鱼还要再说点什么,但求生欲作祟,她立马走人——她觉得再呆下去,荣时可能真要把她吃了。
林鱼忐忑不安的等了几天,荣时都没有后续动作,林鱼虚惊一场,再回头甚至觉得那天的争执还都是一场噩梦。
红烛不仅是服侍林鱼起居的丫鬟那么简单,还是她管家时候的一级特助,几乎算是皇帝身边的宰相了。
她初管家时,困难重重,自付有头脸的人不服管束,荣时告诉她,直接换个能用的便是。于是她果断先拿荣时的自己人开刀,踢掉荣时的一个管事,换上了红烛。
“……从那以后我就跟夫人一起过了,把国公府上下打点的妥妥贴贴。唉,咱们三爷是个爽快人,偌大国公府都交给夫人,自己不多一句话。”
当时林鱼和她都没什么经验,一切事情都是学习摸索着办,所以这不仅是知遇之情还是一起奋斗过来的情义。
同舟共济,掌权治家。
“三爷啊。”林鱼轻轻摸了摸下巴。
听红烛的语气就知道她对荣时当初那种毫不保留的信任和绝对的支持有多么感激。
毕竟谁都知道以林鱼这样的出身,想在国公府乃至京城贵妇圈站稳脚跟,那都不是男主人表面上的尊敬能实现的,她需要实打实的权利和能力。
林鱼猜测自己以前应该也像红烛这般,对荣时感恩戴德,心悦诚服,只当这是丈夫对自己这个草芥般的妻子精心的提携和培养。
可现在回过头细看,就会发现更多信息,比如,她管家应该管了两年多,但在她失忆后,荣时立即把整个国公府重新提了起来,用时两天不到。她罢工至今,国公府都在有条不紊的运转,丝毫没有混乱。
“三爷是个厉害角色。”
林鱼沉思半晌,就冒出这么一句评价。
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初见荣时的反应,除了被美貌所惊艳,更多的是被他周身的气息所震撼,仿佛一只羊面对一只豹。那是抛却了情爱概念后,身体赋予她的本能告诉她,危险危险危险……
倒不是荣时本身有多坏,而是双方实力差距太大。
这个京城里,贵族子弟也多了,可哪个子弟未弱冠就能金殿簪花了?金殿簪花的举子也多了,可大多去了翰林院或者到地方当知县谁能以这样浅薄的资历混到六部的紧要职位上?
所以,她一直暗中叮嘱自己,乖顺,尽量乖顺。
忤逆他,或者与他对抗,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退场后,荣时可以立即接管整个国公府,这说明什么——她或许曾很有权力,但根本没那么重要,这整个国公府的运转,离了她,是无关痛痒的。
荣时可以一手扶她起来,也可以随时拿下她。
还有秦氏,这个当初带来半个国公府陪嫁的女子,现在只能在自己院子里当祖宗,对国公府失去了实际上的管控力,送个人都能被儿子毫不留情的赶回去。
她可不信国公府的权力过渡,是秦氏爱子之心主动退让的——从她几次对林鱼办事细节的挑刺就能看出她有多不甘心。
最大的可能,是荣时让林鱼出面管家拿林鱼当刀开自己的路。表面上是她这个媳妇与婆母的争锋,实际上是荣时暗中操控,把整个国公府的权力让度到自己手里,牢牢看住。
甚至于当初林鱼先拿他的人做筏,这种默许,一开始就在他的预料内。
这个手笔很高明,林鱼没有自己的家底和势力,对他又迷恋不已,简直是最好用的工具。而他则避免了与秦氏的直接冲突,“阿母身体不好,合该安心养老”。
于是,他对秦氏这个有点神经质却又不能得罪的母亲的反抗,体现在外人眼里,就是烂俗的婆媳之争,他的“孝子”身份没有丝毫污点,避免了许多麻烦。而林鱼,这个被他利用彻底的宝剑,还对他感恩戴德,外人还会认为他是一个敬妻护妻的丈夫。
总之,公众形象完美无缺。
“夫人,现在您的身体基本都恢复了,顾家的事也都平了,连太太都让出去了,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打扰您。”
“所以?”
“所以,咱们就可以重新理事了。”
林鱼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不还有你们三爷嘛。”
“三爷再厉害,也只有一副身子一颗心,所以才需要夫人呀。这段时间又是忙朝事又是忙家事,那边顾老先生又没了,整日整夜不得清闲,粥饭难进,席不睱暖,上次病倒焉知不是累的?我来国公府四五年来了,还没见三爷这样病过呢。”
林鱼微微挑眉,人又不是铁打的,哪能四五年不生病,依着竹楼那天的架势来看,恐怕是以前偶有小病小痛都瞒下了,此次力有不逮,未能藏住。
不过她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