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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何目的。
吱——
房门被小心小意推开,看到来人,十七蹩眉——竟是应命神女平熙。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毕竟平熙倾慕尊神多年,对灯冗更是处处针对。如今趁天境的乱,偷偷摸摸潜入宫中,自然做不出什么保护小尊神的好事来。
十七拧着眉,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性。
平熙做贼心虚,心不在焉的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十七,而后转身关上了门,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夕,轻蔑的冷笑,“就你也配的上尊神,谁知道这个野种是谁的血脉。”
十七暗道不好,化出长剑,劈倒屏风,直直冲平熙刺过去,剑气吹起了平熙的发丝,这一剑带着肃杀和决绝,让被分心的平熙躲闪不及,瞬间被剑刺入左肩,她眸中闪过恶意,这一剑非但没有让她知难而退,反倒让她起了杀心,化出长鞭,欲夺十七的剑,十七堪堪躲过一击。
几招下去,十七处于弱势,长鞭灵活袭来,缠住他的脖子,他挥剑斩断长鞭,却适得其反,长鞭反而缠的更加卖力了。
“十七!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与我纠缠!”
十七脸憋的有些发紫,喉咙强烈的异物感让他想要呕吐。他不能理解,为何尊神与夫人情投意合,已喜结连理,平熙却还是执意不放手。他一边对付长鞭,一边哑着嗓子,磕磕绊绊的反问道:“那你呢?明知尊神心中……从未有过你,又,又何必如此执拗?甚至对孩子动手?”
平熙先是一怔,而后目光一凛,收紧了长鞭,恶狠狠道:“等你心上有了人你就知道了!”她无情的冷笑一声,整个人毫无神女的气度不凡,整个人都阴恻恻的,“如果你还有这个机会的话……”
他看了眼惊醒了,不明所以啼哭不止的莫夕,孤注一掷,双手试图扯掉长鞭,同时心动,御剑刺向平熙,平熙眼疾手快,施法改变剑刃方向,她用力拉动长鞭,将十七拉倒在地,她顺势抱起莫夕,收了长鞭逃之夭夭。
天境皆是宫门闭锁,大道寂静,平熙抱着哭闹不止的莫夕慌不择路。她身负重伤行动不便,边警惕的回头,防备十七,边捂莫夕的嘴,试图将他口中的娘亲父君阿清统统顺着喉咙噎回去,而她肩膀被法器刺中的血洞,一阵阵抽搐着疼。
平熙心道:左右此时虚迷领着众神官对付魔族,这边也如荒山野岭毫无人烟,不如就在这里找个暗处动手,结果了这小畜生,省得留着添堵。
——
相笙老师昨日交代所有小童,今日休沐,要老实家中待着,千万不可出门,思鹤家中独有他一个,倏然休沐一日,留在偌大的宫殿中,让他无端生出了无边无际的寂寥。灵机一动,不如上尊神宫逗逗小奶娃娃,便不管不顾的出了门,反正再怎么出事端,哪里还能有尊神宫更安全么?他如是想。
只是怪异的是,他出门走了百米开外,大道始终空荡荡的,未碰到一个神官,凭空多了几分阴森诡谲。
“呜呜呜……”
“娘亲!”
一声突兀稚嫩的呜咽声响起,还散出了些许回音。思鹤心下猛然一跳,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要去看的小奶娃娃!随着声音越来越低,他顺着声音去寻人,他下意识的觉出这事情不对,绷紧了脑海里的那根弦,如果是在熟悉的人身边,莫夕的哭闹声该是带着撒娇意味的软腻的,不该是惊慌无措的恐惧的……
他此时也是心惊肉跳,放慢脚步循声而去,到了两堵相隔甚近的墙,狭仄的只有两个成年神官肩膀宽的小路上,他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她肩上被血水洇透了,身后盘着一条长鞭,她没有回头,那长鞭游到她肩上,被她握在手中,思鹤看得出来,她接下来的动作,是将长鞭缠绕到什么东西上,可想而知,‘那东西’一定就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莫夕!
看的他浑身颤抖,头皮发麻!
那长鞭可不就是应命神女的法器吗?!连他这年纪尚幼的小神官都听了不少关于她的风言风语,知道她不得尊神,恨透了灯冗,那就很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了……
只肯能是平熙对尊神和灯冗怀恨在心,报复到莫夕身上了!不然就莫夕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瓷娃娃怎么得罪的了她?
思鹤不觉呼吸急促,喉咙发紧,抖着手化出了一把剑,心道:我一定要救莫夕!一百多岁的神了,不可自乱阵脚!她受伤了,全力一击,势必能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吗……她可是毫无怜悯之心要杀莫夕的……
想着,他便站到了小路入口,一刻也不犹豫的御剑,一剑刺穿了平熙的胸膛。
一声闷哼,平熙艰难转身,许是她心神不宁,竟对来者毫无觉察,胸口的剑疾快抽出,回到了思鹤手中,到底是个小孩子,又是第一次做杀人越货这类勾当,即便他的镇静不全然是装的,也实打实装了九成,拿剑的手都抑制不住的抖。
平熙满嘴腥味,嗤笑一声,鲜血顺势流出,长鞭在手,她艰难的站了起来,宛如嗜血的妖魔鬼怪,瘆人的瞪着思鹤,压着声音道:“想死?”说着就寄出长鞭,思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