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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故岸当同僚,魔族更是不会对自家小殿下动手,孤零零一个人占了一角,清静倒是清静,但他心头急切,不自觉眉头深锁。他沉默的观望了片刻,倏然起身,替虚迷接下了恶斩一刀,“快去拦下无生珠!”
虚迷什么也顾不得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向灯冗飞身而去。
恶斩周身的黑雾又浓稠了些,看的故岸眼皮子直跳,边过招边劝解,“六界太平了几千年了,你非要发什么疯!安心当你的魔君不行吗!”
恶斩听的板起了脸,继续攻击他,在混乱中冲他喊:“男人能没点野心吗!”他冷哼一声,“倒是你,来天境当什么店小二?!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结束之后,就说你是来刺探敌情的!丢人败兴的……”
故岸扫了一眼无生珠,急躁的不行,“你快收了珠子!别执迷不悟了!听说那东西邪的很,碰的人都没好下场!”
恶斩轻松躲过他一剑,空手放出一根黑色长绳,故岸避躲不及,被蛟龙似的绳子缠住,想挣脱却挣脱不开,憋得满脸通红。
恶斩随手将他扔到被破坏的神魔结界中,道:“陪你练练手而已,真当你爹这么废物吗……”不屑中带着几分骄纵跋扈与自豪,“这小子进步不小……”
故岸边挣绳子,边喊道:“你真当你控制的住那邪物吗!!”喊的歇斯底里,生怕他爹听不到。
恶斩冷笑一声,“傻儿子,控不控制的住,要试了才知道。”
灯冗和虚迷试图用法力让珠子停止生长,反被珠子吸收了法力,一时找不到诀窍,愁眉不展。
虚迷望着珠子,凝神沉思,须臾,猛然想到:“反噬!”他面上露出一丝愉悦,对灯冗道:“吸它的法力试试!”
灯冗仿若看到希望,惊喜点头。
虚迷刚吸收了一点法力,无生珠就停住了变大,他蹩眉,即使自己的方法是对的,也不可能只吸收了无生珠微乎其微的法力就有如此成效。
同时无生海水向珠内同一个地方涌去,不多时,珠身那处破裂开来,无数海水分为无数支条,争先恐后的从破裂处延伸出来,不分神魔,拦腰卷起就往回收,带着人瞬间没入海中,瞬间被海水淹没。
而珠子的另一端也悄无声息的破出了一个洞,那个洞很小,只容得下一条黑水钻出,那条水蛇一样的黑水嗅来嗅去,最终锁定了恶斩,游过去,缠到了恶斩腰上。
虚迷纵使有三头六臂也应接不暇,更何况恶斩受海水滋养,过渡法力,法力瞬间暴涨,得了空,疯狗似的冲他扑了过来。
灯冗见状,心一横,放出火焰从破口缠住延伸出的数条黑色海水,死死堵住破口。如若是当年的凰祖,定然应付得来,但当年自凰祖沉睡,修养数年,又如新生般醒来,神力恢复有限。她吃力的拉着烈火,眼看珠子里的水都涌向破口,马上就要破关,她释放出了全部神力去镇压。
她见虚迷有些不稳,无法近恶斩身,心下一沉,只得破釜沉舟,背后一战。
她冲虚迷大喊:“夫君!斩断!”
虚迷当即会意,知晓她自有对策,不疑有他,再对恶斩,招招全力以赴,皆是杀招,终是斩断了缠在恶斩身上的黑水。他堪堪落地站稳,捂住胸口,嘴角一边溢出一丝鲜血,让本就白皙的他多了几分羸弱苍白。
灯冗分出一只手,同样用了全力,不给恶斩反应的机会,迅猛用烈火卷起恶斩,她一手放开堵在破口的火焰,另一只手同时发力将恶斩甩进无生珠内,恶斩当然看出了她动的是什么心思,祭出绳索,缠在她身上,试图将自己拉出去,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灯冗陡然飞身跃起,卷起无数细长的黑水,冲向了破口……
恶斩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妻儿,他突然笑了,凄凉却无懊悔,他喃喃自语,“这便是永生永世都无法再见了么……”
灯冗知道恶斩不可能轻易被拉进海中,想要永绝后患,便要有所牺牲。她苦笑,不知道虚迷见识了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后,会不会恨死自己……
看着灯冗在狂风雷鸣中拉着恶斩沉入漆黑的海中,一个眼神都没来得及给自己,虚迷张开口,话还未说出,一口血先喷涌了出来,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向脖颈,染红了他净白的前襟……
虚迷跪在云霭上,面额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心脏宛如被最尖利的刀尖生生剜出了一块血肉,耳边充斥着各种惊叫,不知是否也有自己的嘶吼与愤恨,怒火与情深……
那水凉吗?该是很凉的吧……
他只是看着,全身的骨头都被刺痛了。
第十章
第十章:长河
十七站在屋内,安分的守着睡熟的软软绵绵的小娃娃,他看着看着,心头和神情也跟着变得柔软了,嘴角不自觉弯了一下。
他听到了一声很轻的脚步声,他分辨的出来,那不是尊神和夫人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抱起莫夕隐在屏风后,但是怕莫夕惊醒,他便躲了起来,戒备的注视着紧闭的屋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