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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鱼也能养大鹅。
——
很快便是三月三,从这一天早上起来,庆脆脆明显感受到丈夫再难以掩盖的激动。
别问,问就是想看热闹。
然而想看的热闹的人却不出门,说是自己头疼,想多睡一觉。
庆脆脆看他装得辛苦,大条条的汉子非要缩成一团,说自己困乏,实在可爱得紧。
她在他脑门上亲一下,强忍着笑,“那你在家好好睡着。我和三叶子出门看热闹,门用两相面的锁子挂着了。”
王二麻子点头,“不必那么早回来。就...你们好好玩。”
庆脆脆顿时便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怕自己早回来破坏了好事呢。于是笑着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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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轩辕生。
老百姓又称呼这一天为上巳节。
这一日是江州百姓祭祖,祭拜炎黄大帝的重要日子。也是花溪村一年一度的重要日子,因为在这一天,花溪村的公祠要举行祭祖大典。
阖村要在这一日云集祠堂,从正午吉时一直到昏辰,进行一系列繁琐又庄重的礼仪。
公祠在村正中间,庆脆脆和三叶子到的时候,人群中不少人看她到了,凑在一处嘀咕。
相熟人家不少打招呼说客套话的。
庆脆脆同众人说和几句便往不显眼处站着。
人群中有议论是正常事。
毕竟镇上有对家的事情不是秘密,所以众人对自己能不能继续收海货的事情十分关注,各有猜测。
不过她懒得解释,说再多有何用,到时候用眼睛能看得见的事实说话就好。
按照往年惯例,外姓人是不能在公祠里边的。
不想庆脆脆站了没一会儿,却见孙里正从里走出,左右寻到她所在,走过来,“王二麻子怎么没来?”
庆脆脆:“当家的说身上有些不爽利,不好来,免得将病气沾染到祭典上。”
孙里正点头。
公祠祭祀是大事,不可小视。
“你当家的没来,便由你家三叶子来吧。”
庆脆脆不由惊讶,“里正,我们是外姓....”
孙里正打断她的话音,“花溪村立村多少年了,本村人和外村迁过来的,早就融成一团。你家去年是在村里有大贡献的,人人心里都有秤,该明白事理。不仅是你王家二房,秦家的,杨家的。还有....”
他一连说了七八家。
庆脆脆同人群那些人家对视,看向孙里正,笑道:“一个村的,确实不该分里外。”
“三叶子,你现在是咱们王家二房的脸面,跟着里正去好好祭拜。”
三叶子挺挺小腰板,也不怯场,循着大人礼节,给里正行了礼。
杨家就在跟前站着,杨厚德和他爹面上激动,却强压下去,一脸严肃认真地跟上去。
院外人群中三三两两,渐渐汇成一行十数人,齐齐往里走。
这些人虽然是跟在里正往里走,庆脆脆看着那架势,分明是跟在三叶子身后。
她回头往自己身周看看,不知何时,那些人家的女眷都站了过来。
等同于说,这些人家是跟在王家身后的。
孙里正一脚迈过门槛前,回头往人群外看去。
原本站得稀稀拉拉的村里人竟然呈三簇。
一伙是三大姓人家女眷。
站在中间的是那些闲散懒汉人家。
另一边却人数不少,瞧着人头黑压压的。但是却将王二媳妇拥在中间。有以王家为尊的气势。
他一脚踏进公祠,心说:这是好事。
在他手里,花溪村再不能像以前一样,过勉强果腹的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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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音。
不过那声音很快小了,最后再听不见,取而代之则是一阵红鞭子炸响。
庆脆脆便知,里正强横态势下,外姓人从今日起,再不会是以前被三大姓压着的情景。
许是风大了,又或是想到往事。
站在她一侧的秦婆子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庆脆脆看到她手背上的晶莹水渍,心中叹一声。
秦家大郎同她家走得近,往日不乏和丈夫一起喝酒。
有一次醉酒,秦大郎红着眼眶嚎哭了许久,嘴里一直喊爹。
成家立户的汉子捂着脸蹲在地上,扯着嗓子叫爹,闻者心恸,最后是被家里人扶回家的。
秦家大媳妇说,当年秦家和赵家两家地挨着,每年赵家都将河源截住,累得秦家只能辛苦挑担浇水。
起冲突也是因为这河道。
秦大郎耐不住赵家的讥讽嘲笑,最先动了手。自此引出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最后以秦家十五亩地全部送给赵家收场。
不给又能如何?
前里正说不给赔偿便全家搬迁走。
秦老爹认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