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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了人来接他们。
回到住所后,两人狠狠洗刷了一遍,又吃了东西,就躺下来狠狠的睡了个一天一夜。
再起来时,柳云帆拿上叶清函在家给备的东西,上门拜访张笃行,并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张笃行也是贫苦人家出身,上头有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寡嫂,因为家里人口简单,家里只养了个专门帮着采买的人,其他事情都母亲和寡嫂自己打理,柳云帆上门,还是张母给他沏的茶,惊得柳云帆直说他自己来就行。
张笃行并不问他考试的情况,反倒问叶清函那研究所的情况。
柳云帆把自己知道的,能说得明白的都说给了张笃行听。
张笃行听完后,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跟柳云帆说了,“圣上封叶大人为司农官,不是封着好听的,而是真的希望她能帮着解决国朝的粮食问题,太湖那一带条件已经基本成熟,叶大人在不在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两湖那一带地广人稀,圣上希望那一带的耕地能被最大化地用起来,不出意外待叶大人进京面圣后,极有可能被派去两湖地区,专司那一带的税赋。”
张笃行没说的是,这怕只是个开始,一旦她把一个地方治理处成效了,几又会被派去改善另一个更荒凉的地方。
没人可用的时候不说,有人可用时,圣上绝对会把这个人最大化地利用,尤其这还是个生于田野长于田野,不会涉及到朝堂上党派之争的可用之人。
“娘子自己就跟我提过这个问题。”完了把叶清涵先前说的,两湖中居南的那一带比较适合她做的研究,“就是圣上不派遣,她自己也想去那一带,我心里已经早有准备。”
听到叶清函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张笃行直道,“叶大人这行事作风,当真是我等男儿都自愧不如。”有计划有安排,不考虑条件的问题,只想合不合适,张笃行是真的佩服她,“我原先还想着事先给你们说一下,好让你们有一番心理准备,没想到你们自己已经有这个打算,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既然人两夫妻已经有这个想法,那肯定也想到两人可能要两地分居的事,于是后头的话张笃行就没再说,“那番薯京城附近一带早就全面种植,但这个东西它比较适合贫苦人家,高官贵族这些人并不那么热衷,所以京城一带那些高官贵族的庄子便不能够得到很好的利用,要是叶大人能给推荐一种适合种的作物那就更好了。”
张笃行是知道叶清函一直在寻找各种新的物种,这才多嘴提了最后这一句。
因为他很清楚,像他们这样没根基的人来京城立足,一开始是真的很难,倘若叶清函能够拿出这么个东西,那他们就能比较快在这边扎根立足,这也是双方有比较好的交情,他才特意这么一提。
柳云帆一下就领会他当中的深意,再次道谢了一番,这才起身告辞,并没在张家吃饭。
接下来就是学子之间的各种文会,柳云帆因为守孝的缘故,一直没正儿八经上县学,所以几乎没参加过类似的文会,难得有这个闲心,又有沈业钧这个伴,便跟着参加了几次。
然则几次过后,柳云帆就失去了兴致。
能中举进行赴考的人,自然都是不乏才学的,所以这些人作诗作词等大部分都是个中的好手,总能做出各种辞藻华丽的诗词歌赋出来,搁几年前柳云帆也许会对这些感兴趣。可现在尤其守孝这一年的各种遭遇,以及身边有个每天都在干实事的妻子,让柳云帆明白,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除了哗众取宠外,不会增加你治理朝政的能力。
他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听大家在这里各种高谈论阔,实则半点用处都没有的作诗作赋,还不如回家多翻阅几本县志,多了解几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回头帮着自家妻子一起参考,怎么更好在两湖地区的庄稼收成搞上来更重要。
他没参加,沈业钧倒是又参加了几次,然后有一天回来告诉他,外头有在押这次会试谁头名会是谁,说他们两都榜上有名,不过呼声最高的是山东解元赵廉睿。
柳云帆听过后,一笑置之,并不放在心上。
评卷又不是这些人,这些人叫声再高也没用,更重要的是实力。
张榜前,柳家迎来了一个拜访的人,这人也是今年参加会试的学子,是柳云帆早些年通过写信结交的,乃西南人士张继修。
柳云帆跟他通信三年有余,可以算神交已久,但见面这还是第一次,这辅一见面,两人都异常激动,竟然站在门口就开始叙起了旧来。
“本来应该早些来见长风兄的,结果我看书给看忘了这件事情,今儿个用早膳的时候,听说明儿个就要张榜了,我才想起长风兄来,这才赶紧收拾一番沿着你给的地址一路找过来。”张继修挠着头,有些心虚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