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是谢均的老师,被邀请一起来谢家观礼。
有人进去帮忙叫人,有人继续好奇地问道,“郎君要问什么?”
“学生只想搞清楚,明明郑教谕已经与我陈家谈好亲事,缘何无故反悔,平白叫我陈家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听说谢家今儿个娶的媳妇,跟眼前的郎君说过亲,围观的人一片哗然,“你的意思是谢家这位儿媳跟你议过亲,最后却又反悔?”
“正是这样。”然后开始说起自己跟郑家的亲事。
他说自己叫陈澍,乃横塘镇人士,是县学的学生,因学业不错家里兄弟又多的缘故,入了郑教谕的眼。郑教谕有意招他为婿,被他以男子当上门女婿,于仕途不利为由拒绝。随后陈家提出往后从他的儿子中挑一个随母姓,郑教谕觉得可行,却提出聘礼得加两成。
陈家有意结这门亲,便着手准备聘礼,可当陈家费尽心力备好聘礼,让媒婆去郑家下聘,郑教谕却以陈家准备聘礼都这么难,闺女嫁入陈家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为由,拒绝了这门亲事。
说这些时,陈澍语气并没太多起伏,可接着说起因为郑家拒绝这门亲事,害得家里人走到哪里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胜其扰,他更是没办法静下心读书,家里担心他为此耽误科举,不得走门路把他送到隔壁长洲县借读时,才让人听出他语气中的气愤。
陈澍到的时候,郑功明正跟谢粮长坐一起,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待新人被送进洞房后,才听说陈澍找到外塘村来了,喜气的脸色瞬间拉下,当即气冲冲走到谢家大门。
当看到陈澍一身白,破口就骂,“死了爹娘就老实窝在家里守丧,跑来给别人添晦气,难怪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显然是知道终止婚姻后,陈澍的日子不好过。
“学生还当教谕只是说话直了点,如今看来这压根不是直,而是心思毒,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诅咒起学生的父母来。”任谁被人这样问候自己的爹娘,心里都不好受,“学生本来是上门找教谕终止婚事的答案的,这会儿反而庆幸这门亲事没成,不然指不定娶个什么样的人回家。”
这般想着,原先纠结的答案,这会儿也不纠结了,“无论学生在县学呆不下去,还是学生家里人因为婚事不成的事遭人非议,都当是学生在这门亲事上抱的心思不纯的代价,是学生自己活该。从今往后咱们之间的师生之谊全部作罢,他日有幸再见,咱们只当彼此是陌路。”
虽然他没像谢均一样拜郑功明为师,但郑功明是县学教谕,给他授过课,自然也当得起他称呼一声老师。今天这一趟他本来是想为自己的意不平求个答案,结果听了郑功明开口那句话,他觉得与其求一个已经不重要的答案,还不如彻底断了跟他的关系。
想通这点,陈澍只觉浑身都轻松了下来,他看向郑功明边上的老者,也即跟着一道出来的谢粮长,“老丈觉得你们家能比学生家幸运吗?”丢了最后一句话,陈澍朝着大家躬了躬,而后坐上马车,缓缓离开大家的视线……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大家才从这一系列事情中回过神,当即有人议论开了,“这郑教谕不是夫子吗?怎么见面就诅咒人家父母,这样的人真能当夫子?”
“听说谢家这媳妇是郑教谕唯一的女儿,对她甚是宠爱,我就想知道这样的父亲,养出来的女儿真没问题吗?”
“这媳妇是娶进门?还是谢家把儿子嫁入郑家还不得而知呢?”
“就是就是,正常情况下,哪有媳妇的父亲也接受新人的跪拜的?不会是谢家又想攀这门亲,又不想在咱们这些乡亲的跟前没面子,两家商定做样子给我们看吧?”
“只有我关心为什么郑家突然中止了跟那陈家的亲事,转而跟谢家结亲的事吗?照那陈澍说他才学不错,按说比资质平平的谢均是更好的成亲对象,郑家却无故拒绝了。细思这谢均去年就常在郑家走,瓜田李下孤男寡女的,这两人不会是真的有了肌肤之亲,这才双双抛弃原先的亲事吧?”
……
围观的人充分发挥了,他们爱八卦,爱脑补的天性,让听了全程的谢粮长,脸上的神色不定,却没开口做任何解释,而是等着郑功明解释,毕竟这事上吃亏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
显然郑功明也知道这点,这次却不敢随便开口,而是思考了一番才解释道,“霜儿跟那陈家的婚事,本来就还没定下来,没有弃不弃一说。至于跟谢家的亲事,是因为霜儿的命格正好旺钧哥儿的母亲,能起到冲喜的效果,谢家几次三番求上门,我父女二人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才答应的这门亲事,不是大家伙儿想的那般。”
“对对对,这门亲事完全是为了给钧哥儿母亲冲喜,我们专门求上郑家的,不是大家想的那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