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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脑补,是人的本性。
谢均跟恩师的闺女一起逛街的流言一出来,都不用柳家再做什么, 大家就脑补出各种精彩纷呈的情节。
有说谢均怕早已跟恩师的女儿情投意合,这次谢母的病正好让他摆脱柳家的亲事,迎娶心仪的姑娘进门。有说谢家这是看柳家未来不明,这才赶紧找借口退亲, 另娶能帮上谢家的郑家。有说谢均跟那姑娘早就偷藏了禁果,这才愿意下嫁到他们这样的农家等等。
各种说辞, 层出不穷。
在谢家说谢家事,声音再小, 也逃不过人家的耳,谢均的父母很快就知道这些。
谢粮长早就告诉过谢父闲言碎语肯定少不了, 还跟他说这些人也就私底下说说,不敢大声嚷嚷。只要他们借郑家的势再往上走一步,到时候所有的议论都将不复存在, 大家只会羡慕他们,让谢父不要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心上。
谢母则不然,一则她挺喜欢柳叶这个准儿媳的;一则郑家那边一直想让儿子入赘、最后虽然没入赘,儿子却要住到郑家去,将来第一个儿子还要跟郑家姓,她总觉得他们这是贴了聘礼把儿子送给那郑家,心里自是不乐意。
但在谢家女人是没话语权,所以就算再满意柳叶这个儿媳妇,也不得不配合着演戏,只为既能退掉柳家的亲事,又不遭人非议。
因为一直‘生病’在家里的缘故,跟退亲有关的闲言碎语,她这会儿才有所耳闻,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要我说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是柳家那样的闺女适合当儿媳,现在娶的这个不说让她在我们跟前伺候,不用我们伺候她,怕是阿弥陀佛了。”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谢父不虞地瞪了谢母一眼,“只要咱们家再往上进一步,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呼奴引婢,到时候还怕没人伺候?人郑家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家里光伺候的人就有十几个二十个,什么事都有奴仆做,人家哪里需要我们伺候?”
“所以你跟爹就看中了人家有人伺候,上赶着把儿子孙子送给人当上门女婿?!”
公公有的是孙子,他们却只谢均这么个儿子,结果养了十七年,尚未享受到他任何的孝顺,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去孝顺别人,谢母不难受才怪。
“胡说什么呢。”让儿子住到岳父家里,大孙子还要跟岳家姓,的确跟入赘没两样,可男人都好面子,哪里愿意承认,“入赘是儿子直接进了岳父家的门,在岳父家拜堂成亲,咱们是把儿媳妇迎回来的,怎么能算入赘?!”
其实谢父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给他们的一块遮羞布,等回头村里知道这个情况了,怕都是跟妻子一样的想法。可是就像爹说的,只要他们家更上一层,谁还记得今日的事?!
女人压根不懂,成功者当不拘小节。
不想再听她啰嗦,谢父直接起身,“迎亲的队伍应该快到家了,你继续当好你的‘病人’,我出去忙了。”
目送谢父离开,谢母双手合十低声呢喃道,“愿柳二姑娘他日另觅一桩好姻缘。”
柳家可不知道谢家这边,有个真心实意想结这门亲的人,可惜她就算再满意,也做不得这桩婚事的主,还不得不配合演戏退亲,他们现在都等着看好戏。
柳家一个外来户,能在短短三十年间,彻底在外塘村立足,并且各个男丁都有一门手艺,肯定不是轻易能让人欺负的主。
谢家退亲的名头说得再好,也改变不了他们在柳叶守孝期间退亲的事实,他们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早就做好准备,等的就是谢均大婚这天。
不负他们的愿望,当敲敲打打的迎亲队伍进了谢家后,不久之后外塘村又迎来了一辆马车。起初大家以为这马车上的人,是来给谢家道贺的,纷纷说这谢家了不得,不仅娶了个官家媳妇,还有这种殷实的人家上门贺喜。
村里人最是爱热闹,加上平日里少有外人来,大家都好奇马车里的人,纷纷驻足观看。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上到头上戴的头巾,下到脚上踩的鞋子,浑身上下都是白。
看到少年的打扮,大家不由面面相觑,心里头同时冒出一个想法:这人怕不是给人奔丧,跑错地方了吧?
当即有好事者上前询问,“这里是外塘村,今儿个村里没丧事,郎君怕是走错地方了?!”
听人这般问,少年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的装扮,发现自己这一身的确不适合参加婚席,脸上当即浮起了歉意,“学生今天本要赶路前往长洲县,路过县城时得知郑教谕嫁女,想当面问清楚一个问题,没注意这身穿着不适合参加婚席。”
“学生这身装扮的确不好入人家里,劳烦哪位乡亲帮学生请郑教谕出来。”郑功明就一个女儿,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