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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答案自然不言而喻。陆瑾大抵也是怕伤害到陆暄,才把“锦瑶夫人出了什么事”换了种说法问了出来。
即便如此,陆暄闻言,脸色仍然是迅速地褪去了血色:“我娘她,刚刚去了。”
“什么?锦瑶姨娘她……”即便料到了必然是锦瑶出了什么事,但陆瑾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事,连带着一边的陆瑜,脸上的笑容也褪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会……如此突然……”陆瑾喃喃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陆暄。
“母亲她……其实身体早就不好了,这一年来也不过只是抓些药吊着,大夫也说了,随时都有可能……”陆暄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能送她最后一程,也算幸运了。”
“……”陆瑾抬了抬手,似乎是想拍拍这个虽然和他拥有同一个父亲,命运却天差地别的兄弟的肩膀,伸到半空犹豫了一下,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安慰未免太不郑重,但最后,那只曾经给陆暄的童年带来过短暂光明的手终究还是重新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兄长知道阿暄长大了,懂得的事情也比以前多了,但兄长还是想问一句,锦瑶姨母的后事……可需要兄长帮忙?”他说完,怕陆暄不答应似的,又补充道,“兄长现在常年不在府中,虽然对府中的事情确是鞭长莫及,但若是府外,兄长还是能帮衬你一些的。”
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俩一直被白氏限制与陆暄往来,若是在陆府之内,他们必然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可若是到了府外,白氏可就没有那么耳目灵通了。
陆暄摇摇头:“兄长不必担忧,母亲的后事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陆瑜的惊讶溢于言表,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陆暄身旁的纪淼淼。
身为白氏的亲生儿子吗,陆瑾和陆瑜从小被她看着长大,又怎会不知自己这位母亲的脾性,莫说是妥善地了了锦瑶的后事,白氏不把她的尸首扔到城外乱葬岗中便不错了。而陆府之中便是家主陆先永都不得不给白氏七八分面子,内院之事基本全都放手交给白氏,一般不会过问,那么替陆暄解决此事的,就必然是府外的势力了。
如此,便不难想通其中关窍了,毕竟这上京之中,有能力与丞相府分庭抗礼的,就只有将军府了。
果然,陆暄答道:“是纪姑娘。”
陆瑾闻言,深深地看了纪淼淼一眼,接着,竟然也似方才陆暄一般,冲她拱了拱手,深深躬身。
“瑾生于陆府,知道此事不易,托纪姑娘的福,锦瑶姨娘的后事才能妥善解决,如此,瑾心中的愧疚多少能够减少一二,日后若有用得上瑾的地方,还望姑娘莫要客气,也算瑾替母亲还债了。”
纪淼淼一日之间受了他们陆家人两次大礼,这第二次倒不如先前陆暄那次惊讶了,只是颇有些感慨。
世人都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陆瑾却不仅不自矜身份,还亲自弯腰拱手向他道谢,陆暄有这种兄长,不可谓不幸运。
拥有这般兄长,陆暄又会坏到哪里去呢?
或许,自己只要比原主稍微善良一点地对待他,便真的能改变结局呢?
第九章
此时五更已经过了一会儿,街上渐渐开始有人活动,纵然丞相府并不处于市井之中,但纪淼淼和陆暄此时都身着婚服,站在街上确实有些惹眼。
陆瑜叹了口气,在陆暄道出锦瑶的噩耗后,第一次开口:“阿暄,我与大哥在私塾岁听说了你的事情,奈何上月廿五,先生突然染了重病,卧床不能行走,只能我们几个学生轮流照顾,那时我们虽然也听说了你与纪姑娘的亲事,却不知道此事会紧急成这样……因此,我们昨日得了消息,即便立刻便急急忙忙赶回来,也还是没能赶上。”
他们当然赶不上。
陆瑾陆瑜都是丞相府的嫡子,他们去的私塾又岂是寻常子弟能去的,他们的老师又岂是寻常教书先生能当的?若离家读书,传递消息本就不便,若白氏这个陆府的当家主母有什么事不想让他们知道,又岂会有瞒不住的道理?
先生的病、恰好在初四的婚期,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这才酿成了陆瑾陆瑜刚好错过陆暄婚礼的果,这一切真就这么巧吗?
答案不得而知,无论是不是白氏做的,他们也都不会问。
“我和大哥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成想竟然今日在这里遇着了你,大概也算是天意吧。”陆瑜说着,笑道,只是这次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并不似往常那般亲切,反倒看着有些冷冷的。
不知为什么,纪淼淼看着,虽然陆瑜是在笑没错,但她却几乎无法在他眼中看到任何真心的快乐,反倒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若说得再不客气些,便是城府。
陆瑜将扇子收了,拿着白玉扇柄竖在腹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