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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都受过良好教育,思想颇有见地,比起豪放野性的天狼族女子,汉族女子对来自丈夫精神层面的关怀是十分看重的。
这四年来,有多少来自各方的美女投怀送抱,也未见太子接纳。
有时他想提醒下太子,男人为了讨女人欢心,适当的伏低做小也是可以的。
但太子自尊心极强,涉及到太子妃之事他更是表现出了极强的掌控欲,旁的男人提起太子妃之名都会不悦,他作为公爹,若是提起恐怕只会让太子起疑心,总归男人也不会缺女人,夏皇只好静观其变。
这么想着,夏皇当即下令将武德儿和杏溪放出来,令人带回双福阁好好休养。
敖岚颇感激,朝他福了福:“谢皇上。”
目送她袅娜的身影消失,殿中却留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不是脂粉香,而是一种清新的甜香,像春天初开的花蕊带来的芬芳,令人沉醉。
夏皇若有所失。
一旁的姝妃暗自撇了下嘴,装作不经意的语气,“皇上一家对她这样宽容,都没换来她一句‘父皇’呢。”
夏皇听着刺耳,警告地望了她一眼,姝妃立刻惶恐道:“臣妾无心之言,皇上勿怪罪。”
夏皇冷声道:“朕乏了,姝妃自便吧。”
姝妃听了,脸色顷刻苍白,只得满腹委屈的退下了。
武德儿和杏溪身体状况都不好,两人瘦的几乎脱相。杏溪还发着烧,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
终于相见,敖岚搂着他们俩哭了许久。
安排他们去双福阁的东屋住下,晚上敖岚不放心,也住在东屋,晚上好起来随时看看他们的伤势。
刚睡着,隐约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紧接着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房内瞬间灯火通明。
呼雅泽立在屋中央,剑眉下的凤眸透着寒光,一身玄色金纹常服衬得他面容如玉,如同黑夜中走出的玉面罗煞。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目光中还有别的什么光,像是怨恨,或者是欲噬之而后快的隐忍。
冷漠扫一眼榻上两个半昏迷的侍从,呼雅泽脸色更沉,问:“你去求了父皇?”
一字一顿间,怒意呼之欲出。
敖岚坐起来,语调没甚么起伏,“你本来答应我要放人,我等到天黑,找不到你,只好去找皇上。”
不说还好,一说呼雅泽像被点着了的炮仗,“刷”地扯下腰上的凤佩,扔到她怀中,低吼:“你的凰佩丢到李汶杉墓中陪葬去了吧?亏我还如此珍重这凤佩!”
第9章 他语气压低,“你给了他凰……
敖岚拿起怀中的凤佩,放在手心,收拢了握住。
复又打开手,定定望着那枚白润的玉石。
这是霈儿自小的随身之物。
她跟霈儿一人一块,恰好凑成一轮满月。
小时候,她总喜欢拿着自己的凰佩跟这枚凤佩摆到一处,看它们严丝合缝的拼成一轮圆月。
她以为这一对玉佩会伴他们一辈子。
熟料,在十三岁被父皇指婚后,她的凰佩给了李兄长作为定情信物。
而去往天狼国为质的霈儿,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的凤佩,落到了呼雅泽手上。
这枚凤佩落到呼雅泽手中后,他便一直戴到现在,从不摘下。
想到霈儿,敖岚眼眶发酸,她用力咬着下唇,逼迫自己稳住即将失控的情绪。
现在,因呼雅泽佩戴过的缘故,在敖岚心中,这枚凤佩也成为令她不愿多看的不洁之物了。
敖岚将它放到一边,抬首望向他,语调平静,“李兄长精忠报国却英年早逝,令人惋惜,每每提到我就为他难过,是以不愿直面,只说丢了。至于是否下葬,我就不得而知了。”
呼雅泽迫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站着,比坐在榻上的她高出太多,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锐利,仿佛在审讯罪大恶极的犯人。
他语气压低,“你给了他凰佩,他给了你什么?”
敖岚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暗色阴影,不肯作答。
呼雅泽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仰首与他对视,笑容带了几分阴骘,“一定在书房里。”
他转身去了书房,脚步之快,敖岚甚至都没来得及将腿放到榻下。
待她忍着□□的酸疼跟到书房时,呼雅泽已拔出剑指着书架,眉间尽是戾气,“你知道,我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
这整间书房是霈儿的心血,是母亲华阳夫人见他爱书,为他充实起来的,三面墙上都是书架,书架上摞着满满的书,按照书类摆放的整齐有序。
只可惜霈儿还未翻阅多少,就去了天狼国为质,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这间屋子,这么多年自始至终按照他走时的布置,分毫未动。
敖岚经常会在这里消磨大半天,翻看霈儿留下的临帖,一遍遍看霈儿爱读的书,回顾他们在一起的童年时光。
她最珍重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