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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王府设宴,请宗二少爷吧?”
这是婉拒,宗冼廷听出来了,他面色不变,只视线往布钟祥和谢程住的那个厢房看了一眼,问道:“王姑娘是来找布老爷和谢程的?”
王嫣想说不是,可转而一想,这事早晚宗冼廷会知道,早碰到早说,晚碰到晚说,不碰到不说。她斟酌了一会儿,低声说:“嗯。”
宗冼廷意外地挑了挑眉,却什么都不问,客气有礼地道:“我也是来找布老爷和谢程的,那就一起进去吧?”
王嫣几乎是赶鸭子上架,跟在宗冼廷后面进了那道门。
王年高和乔老夫人跟上。
徐节跟上。
谢程来成州后经常去王府走动,跟王府里面每个人的关系处的挺好,他与王嫣年龄相仿,混的最熟,今天一大早醒来王嫣就先给谢程去了一通电话,告诉了他今日她们来万商客栈要找布钟祥一事,并告知什么事,让谢程从中帮忙。
谢程答应了,一早就试探了一下布钟祥的态度。
布钟祥说:“我们虽揽了宗家生意,可说到底,作主的还是宗家人,这事儿,得找宗家人说,找我没用。”
这就是拒绝的意思。
谢程听出来了,不再提这一茬,想着等王嫣来了再说。
结果,等来了王嫣,也等来了宗冼廷。
谢程看到宗冼廷,可谓是激动,连忙喊一声宗二少爷,拉椅子给他坐,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问他吃没吃饭的。
宗冼廷说:“不用忙活,我打算去北街以北的鞋行看看,路过这里,就想着带你们一起。”说着,问,“你们也还没吃饭吧?”
谢程说,“没有。”
布钟祥说,“我也正想着去鞋行观察观察呢,碰巧你就来了,那我们走吧?”
王嫣一听,急了,她事情还没谈呢,走什么走?
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拖一会儿,宗冼廷瞅了她一眼,寻常的口吻道:“我还没吃饭,王姑娘好像找布老爷有事,也还没吃饭,不如就一块吃个饭,我也听听王姑娘要跟布老爷说什么事,看能不能帮上忙。”
王嫣眼眸一转,抬头望向宗冼廷。
宗冼廷适时地错开目光,吩咐徐节说,“你去准备,我们去大少爷管理的北街去吃饭,先订个房间。”
徐节应是,下去操办。
王嫣心道,宗冼廷这话摆明了是猜出她来找布钟祥的用意,他说帮忙,看来是不会阻扰,而有了他这句话,布钟祥也不会拒了她的请求。
王嫣松一口气,笑着说,“今天这事还真得宗二少爷帮忙。”
宗冼廷淡淡颔首侧向她,觉得这个姑娘真敢顺杆往上爬,他刚说看能不能帮上忙,她后脚就说他定能帮忙,好吧,反正不管她有什么需要,冲着龙驰的面子,他也会满足她的。
宗冼廷面无表情地说:“那就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王嫣说好。
如此,一行人转战到北街宗佩铭的酒磨吃饭。
以前宗冼廷不是没在宗佩铭的酒磨吃过饭,同为宗氏后人,又共同管理着家族产业,产业链这么大,生意场上的人东南西北的都有。
有些人与宗佩铭关系好,有些人与宗冼廷关系好,虽说二人南北分治,但少不得也会遇到在对方的酒磨里吃饭的情形。
在宗冼廷眼里,宗佩铭是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去关注的,所以一旦知道宗佩铭去了他的酒磨吃饭,宗冼廷都会“恰巧”不在。
宗佩铭所接触的一些人,宗冼廷也不苟同,所谓志不同不相为谋。
宗冼廷聪明,做事滴水不露,让人抓不到把柄。
宗冼廷对宗佩铭的事情了如指掌,尤其在商业上的事情,哪怕他一个小小的动静,宗冼廷都知道。
可对宗佩铭来说,想要事先洞彻宗冼廷的行踪,难如登天。
因此,宗冼廷多次在宗佩铭的酒磨吃饭,都碰到宗佩铭,而跌破众人眼镜的是,宗佩铭竟一声不吭地甩了宗冼廷脸子。
虽然成州内九成以上人士知道这两位少爷不和,可再不和,外人面前,多少还得顾及一下家族声名。内斗是内斗,可这内斗摆在了台面上,让外人瞧了去,岂非笑话?
宗佩铭从出身就是金贵的大少爷,可以说他是滚着金身蜜糖出身的,从小被人呵护巴结,因为是嫡长子,未来要接管整个宗家的,是以,打小就被各色各样的人物围绕着转。
宗老爷子统统就两个女人,一个大太太,一个姨太太。
大太太生了儿子,又是长子,宗老爷子自然欢喜,在宗佩铭小的时候,言语间也有把宗家交给他的意思。
可自从姨太太也生了个儿子后,风向就有点不一样了。
姨太太这个儿子,打小是个人精,极会看人脸色,他与宗佩铭的最大不同之外在于宗佩铭要别人哄着捧着,而这个老二,是哄着捧着别人。
宗老爷子掌管这么大的家业,那眼睛和心思要比一般人雪亮和深沉的多。两个儿子,谁能堪当大任,谁不能堪当大任,他心里明镜似的。
可自古传位传嫡,封荫封长,宗家世家百年,自也沿袭着这样的传统。
临死前,宗老爷子看着跪在床前的两个儿子,终究没有立遗嘱,把家业交给老大打理。
在宗老爷子看来,老大若能在老二的刺激下成长成才,那未来,他仗着他母亲以及长子的身份,想要拿下家主之位,轻而易举。
说到底,宗老爷子还是向着老大的,谁让他是长子呢!
没立遗嘱,却也知道这位置非老大莫属。
可宗佩铭理解不了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