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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围时明知不敌,仍飞蛾扑火般冲上去开路。想起战斗之惨烈,众苗民都哭道:“我们愿一命换一命,救陈兄弟的命!”
白黎听到国军四十一人战斗到仅剩一人,还重伤不醒,又见众人苦求,情真意切,只好说道:“此事暂且不提,先说如何退敌之事!”说话间,又有卫兵飞奔来报,气喘吁吁的说道:“有大队异族士兵入侵我寨,我寨卫兵战死五人,两人负伤被抓!”白黎听闻大吃一惊,没想到说话间苗寨卫兵竟伤亡如此之大,日本兵当真如此厉害么!他不禁又瞅了陈放一眼,恼怒他给苗寨引来兵祸。
原来藤田一郎眼见要追上乌木众人,正加紧攻击,不想跳出来一众苗族卫兵节节抵抗。这群苗族卫兵短衣束袖,矫健灵活,在密林中神出鬼没,从不同方向连续放箭,霎时日军多人中箭。日军刚待追击,不出几步就有人掉入各种陷阱,陷阱中木枪竹刺倒插,掉入者顿时穿透胸膛立时毙命,一时间惨叫连连。日军不敢再追,全靠火器之利,乱枪扫射,竟然打死五名苗族卫兵,抓获两人。
日军损伤数十人,伤亡比例竟然比苗民战士还高,藤田一郎连日操劳,腿上疼痛难忍,消息传来,气的哇哇大叫,所幸活捉两个苗民战士,藤田一郎转怒为喜,急令钱三拐前来,要拷问解毒之法。
钱三拐看到被严实捆绑的两名受伤苗族战士,藤田一郎令他拷问解毒之法,钱三拐一问,立时傻了眼。原来这个寨子的苗民都不会汉话,钱三拐无异对牛弹琴,只见两名苗族战士面带愤色不停叽里咕噜说话,听不懂,心下也知道他们在咒骂自己。他只好低眉顺眼的跟藤田一郎说道:“藤田将军,这些苗民不会说汉话,没办法沟通啊……”
藤田一郎听罢气怒交加,一把推开钱三拐,径直来到两名俘虏面前,露出小腿伤口,只见箭上四周乌黑之色愈发扩大,状若碗口,伤口稀软,滴落下污浊□□,触目惊心。他拿起一只箭在伤口作势扎入,手划圆圈,意思中了箭后伤口扩大,揉碎两片树叶作势要敷上,好像在问是否有草药治伤。两名苗族战士不明事情原委,哪里知道他想表达的事什么,看他哇啦哇啦的比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脸迷惘。藤田一郎费老大劲手舞足蹈,见他们还是不解其意,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感。他怒气越积越盛,猛然拿起箭头朝苗族战士的伤口剜去,两名苗族战士吃痛,立刻又高声咒骂起来,藤田一郎对他们百般折磨,鞭打铁烙,耗尽力气,发泄完心头之火,这才一瘸一拐的离去。
日军远远看着山腹苗寨,规模庞大,村屋层叠,人数怕是有三千人之多。前往苗寨路上重重陷阱,危机四伏,不知几何,苗寨周围筑有简单土墙,爬满植物,想要攀爬也是不易,还不知土墙是否设有机关,苗寨路口矗立箭楼,远眺观察,近则可放箭阻敌。藤田一郎自踏上中国国土作战以来,他领一个中队正面对抗上千正规国军也时有发生,常常打的国军败如流水,几百士兵占城据镇,如入无人之境。可自从遇到这群苗民,不断损兵折将,战损率极高,到如今点卯之时竟然只剩九十余人,还有数十人带有箭伤。面对着这规模庞大十多倍的大寨子,无论战斗技巧或是防御功能皆大大强于之前的小寨子,别说攻进寨子是痴心妄想,即便攻入寨中,面临众人巷战自己这点兵力怕是要全部折戟在此。
藤田一郎心中郁闷,叫来中队军官,几人细细商议,均感棘手,想要同以前一样屠村灭寨,扬皇军威严,怕是再无可能。如今己方占火器之利,只宜集中兵力,加强防御,固守阵地,逐步清除陷阱障碍,靠枪炮威吓,或能迫使敌人屈服。众军官商议妥当,只有如此打呆仗了,便下令在地势略平坦处清出一片空地,安营扎寨,一众日本士兵奔碌数天,还要惕防敌人陷阱,得知扎营休整,无不欢欣,等收拾妥当,不少人倒地就昏昏睡去。
寨中,白黎此时打发族人带乌木等人安置休息,众人确是困顿不堪,乌木也不推辞,向白族长和众长老告退。乌芳神思恍惚,见众人就要离去,忙起身哀求,道:“白族长,陈大哥性命垂危,请族长安排苗医圣手救救陈大哥吧……”说罢又垂泪不已,乌木等众人也一同恳求,白黎不胜其扰,只好吩咐苗医前来医治,乌芳心喜,在一旁服侍,不多时眼皮沉重,垂头睡在陈放身侧。乌木也领众人安置好,饮水填肚,胃肠稍饱,不多时都沉沉入睡。
白黎得知日本人在苗寨不远处扎营,不知何意。日军不退不进,白黎反而没了主意,但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何况日军凶狠残忍,远道而来,岂会无功而返。白黎叫来卫兵队长白影,与众长老一同商议退敌之策。大长老白恭年岁最大,皓首白须,满脸褶皱,以智谋见长,是以寨中大事常听大长老意见,只听他说道:“日军不分昼夜行军,追击乌木等人,疲惫之极,安营休整,想必是等恢复精力了再全力攻我寨!”
卫兵队长白影是个青年苗族汉子,寨中防御,陷阱布置,卫兵操练,都是他负责,他听罢连连点头称是,道:“大长老说的有理,日军火器犀利,若等他们恢复精力,明日再攻我苗寨,怕是不能阻挡。不如趁其疲惫,今晚我带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