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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打盹,非常不方便。
于是跑去找程冬的同桌商量,能不能和对方换个座位。
程冬一听,整个人都崩溃了,连连摆手:“别别别!你这身高,你坐最后一排,你还能看到黑板吗?”
林夏遥自信非常:“看什么黑板,我上课用听吗?”
这是实话,程冬无言以对,有气无力地趴桌上,放弃了抵抗。
搞定了程冬,林夏遥一把握住了程冬同桌的手:“梦遥姐姐,你坐第一排去吧,行吗?”
可程冬的同桌徐梦遥特别尴尬地拒绝了她:“那不行那不行,座位是黄老师排的,不能私下随便换的。”
这是个特别老实的女生,老师说什么听什么,不让干什么绝不干什么。
但林夏遥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怕老师三个字的存在,她大方地一挥手:“黄老师同意就行是吗?那我去找黄老师。”
说走就走,直往班主任办公室冲,留下垂死挣扎的程冬和神色复杂的徐梦遥。
林夏遥从小就知道老师偏爱自己,自己跳到哪个班上去,那就是哪个班老师的心头肉,自信非常,锋芒毕露,觉得全世界都对自己予取予求,浑然不知收敛。
“黄老师,我要去坐最后一排!”林夏遥就这么跑去找班主任提要求,真是十分直接大方。
可黄老头就是这么喜欢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被学生冒犯了,慈爱地打趣她:“坐最后一排去干嘛?你有什么需要躲着的?你上课在第一排老师眼皮子底下不听课偷偷看书,我说过你吗?”
“我去盯着程冬呀,给他补课!”林夏遥觉得这要求提得十分合理,是黄老头找程冬爸爸告状导致的现状啊。
“别胡闹。让程冬自己好好听课!你还得准备少年班考试呢!”黄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奈何林夏遥不怕他。
“那考不上就考不上呗?继续读初三好啦。”林夏遥不是十分在乎这个少年班,去陌生的异地城市读寄宿学校,没有熟悉的亲人,更没有熟悉的程冬哥哥,听起来让十二岁的小女生心生不安,觉得维持现状也不错。
黄老师顿时觉得自己一脑门子包。他找程冬爸爸告状,那是让程冬别拖着林夏遥跑网吧,可不是让林夏遥牺牲时间给程冬当家教的,他还指着这小神童考出学校第一个少年班大学生呢。
林夏遥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换座位要求被班主任拒绝了。但她怕过老师吗?
你不让我换座位,那我加塞!
回到班上,林夏遥直接从第一排把自己的椅子拖出来,搬到最后一排去,挤到了程冬和徐梦遥中间坐着。
数学课黄老师一进门,看到正中央第一排的座位空着,倒也没觉得什么,林夏遥有时候翘课去图书馆,老师们都不管她。
结果再一抬头,最后一排满满当当,多挤了一个人。程冬发愁得一脸无奈,徐梦遥尴尬得满面通红,只有林夏遥,挤在两人桌子的缝隙之间,拿着初二的数学书,目光灼灼地盯着程冬上课不准睡觉不准看漫画不准发呆。
老黄拿这小神童没办法,只好调走了徐梦遥,让林夏遥当了程冬的同桌。
可如此折腾了一个学期,程冬的成绩虽有长进,不至于考倒数第一了,却离他爸的分数线,还很有一点距离。
从后来夏麒嗷嗷叫也不肯让林夏遥教的反应就知道,林夏遥自己学得好,但那可不代表教得好,输入和输出是两回事,更不代表她教得够耐心。
单词看一眼就记住了啊,古文读一遍就背好了啊,题目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了啊。林夏遥特别容易不耐烦,教题总是三言两语只讲重点,然后就一脸希冀地望着程冬,觉得该懂了。
程冬可熟悉林夏遥的小表情小动作了,知道她烦了,也知道如果面前坐的是别人,林夏遥早开喷了,更不想承认自己笨得没听懂,直接把书一合:“听懂了听懂了,你去备考你的少年班吧。”
临到期末考,林夏遥对着程伯伯给各科设的线,再看看程冬的单元测验,觉得程冬最后的落点,大约是要被他爸拿皮带抽500800下,主要是程冬发挥太不稳定了,变幻莫测,令她也无法准确预测分数。
其实折算一下,差距5080分,一门十几分而已,对林夏遥而言根本不是事儿,但对程冬来说,已经快到极限了。倒数第一变成倒数二十几,很不容易了好吗?
对于林夏遥的担心,程冬无所谓地摆摆手,临考的心态倒是稳得不行:“他真要打死我,就让他打呗。这已经比我以前得倒数第一考得好多了好吧。”
小县城的学校,即使是期末大考,也没那么多教室当考场,单人单桌拉开就是了。
林夏遥场场时间不过半,就能做完,把卷子瞅一遍,心下一琢磨,琢磨出了一个后来令她追悔莫及的馊主意。
作弊这种事儿,在她心里同样不是个事儿。她从来不是作弊的发起者,但在这方面很大方,平时的作业随便给抄,考试的答案写得够大。
以前林夏遥回回都坐第一排,左右后方次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