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不一定。
大年一过,就再也不能日日躺在床上,拿着手机虚度光阴了,成堆的作业每天都变着法儿地刷存在感,让人时时警惕着。
好在大家都有一种超能力,我们都天真地以为开学前一天,可以轻松补完这些天欠下的作业,于是,我们不约而同地在最后一天期待有某位大神已经写完了全部的没有答案的习题。
这种同甘共苦的特殊情感在下午体现地尤为明显。
赵其已经消息轰炸了好几次,内容大致相同。
数学卷写完了吗?物理卷写完了吗?语文布置的作文写了吗?
没写,也没写,你自己搜吧。
赵其又抛来一个白眼的表情包,我回以同样的,因为我确实没写。
消息界面被各种作业得照片和答案链接充斥着,那一瞬不禁觉得大家在关键时刻的配合能力——相当融洽,相当巧妙,相当相当!
开学也简单,八点前教室里来的大都是“行家”,一本写完的练习册放在左边,另一边的手以火箭的速度疯狂把答案同比写在上面,甚至不惜把名字也写成一样的,后来,那些练习册上面写的到底是“2”还是“Π”,谁也不知道,传了好几手之后,有些东西只求形似了。
陶江安排我收作业,数学算是最“简单”的科目,大部分两个小时就可以解决,所以收作业的过程也比较顺畅。
我神气十足地把厚厚一摞作业稳稳当当放在他办公桌上时,他头都没抬,新学期,新气象,他确实更冷漠了。
那短暂的忙碌一过,突然脑袋翁地一声响。
我旁边空荡的座位又开始大面积地占领大脑的领地,还没反应过来,男姐拿着成绩单来换座位。
赵其笑脸嘻嘻跟老师商量些什么,转眼,他斗志昂扬向我走来,我们又成了同桌,而和石在水同桌时光恍如一个短暂的梦,还是春梦,第二天睡醒了,身边还是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第二天学校举行升旗仪式,振华拿着话筒发言,大说一通,关键字就五个,军事化管理。本以为只是说说走个形式,谁知下一秒,几个抬头挺胸穿军装的年轻人就被领上了主席台。
他们自己轮流做自我介绍。
最中间那个长相瘦削棱角分明的教官代号“飓风”,在几个人里面色最为严肃,长相也最为俊俏,介绍完自己敬一个标准的礼,眼睛刚好眨了一下,惹得下面的小女生们一阵窃窃,陶江在老师堆里站着,隔老远狠狠鄙夷了那人一眼,就差把不喜欢三个字写在脸上公之于众了。
剩下还有三个,一个是肤色黝黑的年轻小伙,代号“野狼”,大概率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说话结结巴巴,脸上黑里透红,裤缝儿处的双手弹钢琴一样摆弄,另一个是一个圆脸姑娘,大大方方,亭亭玉立,一身军装把整个人衬得格外精气神,代号“燕子”,名如其人,最后一个是一个方脸姑娘,五官平平没什么特色,说话有气无力,用老陶的话来讲,“跟没吃饭一样”,代号“焉知”,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
对于这几个人,其实大家本来都没怎么当回事儿,毕竟学校本来就算半封闭了,平时除了上课,吃饭,睡觉之外,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军事化”的空间,但一到中午,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走出教室之后,我们竟被立马要求排队,这是教官的意思,说是要等所有人排好队之后进去吃饭会有秩序,午饭时间本来还算充裕,但一旦所有人排队,并且等待集合完毕之后,十多分钟已经过去,全校高一高二几十个班级整整齐齐排在食堂门口,和早上升旗其实相比都不会逊色。
教官一声令下,开饭,学生就像受惊的羊群,和“秩序”两个字丝毫不沾边。
以飓风为首的几个教官在台阶上笑得眉眼眯眯,像是做了什么大事儿。
人群中不乏吐槽这些人的,拿来充数的,浪费我们时间的,等等等,只是不论我们如何吐槽,在他们到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再也不能在吃饭时把腿舒服地摆在桌子腿上,也再不能在晚上按照我们想去的时间去厕所。
是这样,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回到宿舍的时候,以飓风为首的四个教官正在异常“官像”地巡查,他们命令我们在十五分钟之内洗完漱,十点半之后,楼道里就不可以出现人了,宿舍楼熄灯之后,他们不允许我们开台灯,我们补作业的方式一度进入“原始时代”,长时间呆在被窝里让人有种得了哮喘的错觉。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随机地查宿舍。
有一次,宿舍两个人商量着去厕所,在确认楼道没人之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出去,从厕所一出来,就被抓个正着。
两个人被记在女教官巡查时随身拿的一个册子上,她们扬言周一升旗时会通报批评,两个女生气地不知所言,女教官从宿舍出去后,一路说说笑笑下楼,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有多大。
这有点泯灭人性的规则即便我们集体上书也不能改,教官说,这是纪律。
后来,这项纪律在我漫长的高中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