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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全A毕业,凭什么不如他?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着说,有着复杂哲学含义的外国词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在餐厅扫地的阿宝悄悄问擦桌子的阿珍:“先生和太太在说什么呀?”
阿珍哪里知道,但她不想破坏自己在阿宝心目中的聪明形象,便故作高深:“他们在用外国话谈恋爱。”
方茴越比越气,就是比不过,凭什么啊!肯定是她被他养在这里,养傻了。
她把书一扔,气冲冲去花园了。
齐郝慢半拍站起来,跟在她后面:“茴茴,不高兴了?”
天大地大,金主最大,她怎么能说实话,于是全怪柏拉图。“不高兴嘛,你看他写的,说女人不如男人,在理想社会的阶级分类里要排在下等……可见女人不是生来就是低于男人的二等,而是被社会制度、大众认知一步步促成的。”
齐郝摸摸她的头发:“你我之间,往后你是一等,我是二等,如何?”
随便说说,她也就随便信信吧。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亲亲热热地打理花园。
阿宝阿珍趴在窗边看太太指使先生拔杂草,过了一会儿,好像不好意思了,又狗腿地去给先生擦汗,先生笑得那叫一个蛊惑人心。
太阳有些大,方茴不乐意晒太阳,取了手套回屋,阿宝给她拿来饮用的凉水。
齐郝温柔地擦了擦她嘴角水渍,引得她也用唇渡了他一口,问道:“原来你每日都在家做这些。可喜欢、可高兴吗?”
方茴确实喜欢,确实高兴,便点头。
“那我便把花园再扩大些,你喜欢,就一直做。”
一直做?
这是什么意思,要做多久?
难道,齐郝的意思是……她不能出门吗?
说来,自从来了这里,她确实没再出门了,生活里基本都是他,和外界的唯一联系是小妈的例行电话,说爸爸的情况。
方茴隐隐觉得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抓住,这缕思绪就散了,只故作娇态,拒绝道:“不要,我又不是你的免费园丁。”
齐郝便笑了笑:“好。一等说了算。接下来做什么?”
方茴惯例坐到钢琴边,准备练习。刚坐下,他也贴着她坐了下来,差点儿把她挤下凳子。
怎么这个也要一起!
她想表达不耐烦,但忍住了,侧过头温柔道:”怎么了?“
齐郝微微笑一下:”一起。“
什么一起,一起怎么弹!她笑着点头:“弹什么呀?”
“像从前那样,我们在你学校的晚会上表演过的,记得吗茴茴?四手联弹,德彪西的小组曲,你那时候……”
诶呀,还弹不弹了!
“好呀,好久没弹了,”她打断他,甜蜜地笑着眨眨眼,“齐郝,你今天不出门啊?”
他不笑了,淡淡地看着她:”嫌我烦了?“
”没有,“她赶紧靠上他的肩膀,”我是好高兴你陪我,还记得以前的事。“
”我都记得的,茴茴。“
是啊,记得也难免。那个让他大出风头的晚会,在教会女校里掀起爱恋之风的钢琴公子,让她的小姐妹都央她替她们介绍,而她还拒绝不得!因为谁都知道,她是未来”胡太太“,她能用什么身份拒绝?
想着就生气。
气着气着,就弹快了。
浪漫地泛舟船上的第一乐章被她弹得向气势汹汹的行军。
齐郝倒非常配合,不管她是快是慢,他都能跟上她的节拍。
弹着弹着,他停下了。方茴得意,忘了第二章的谱吧?我记得!
她正弹得起劲,齐郝捉住了她的手。
方茴不解地低头,无名指上好大一颗钻。
她听到他说:“茴茴……“他顿了一下,却只是说:”我爱你。“
0017 开心坏了吗
在那句似是而非的告白后,齐郝就走了。
他说要离开五天,有公务出城,五天后回。
他不在,日子也照样过,只阿珍好像说过一句,报纸不送来了,送报的伤了腰。倒也奇怪,送报的人难道就只一个?不过反正齐郝不在,不送便不送罢。
阿宝拉着方茴的手看钻戒,这是个什么石头啊?怪闪的。和先生上月送的蓝宝石项链又不一样了。
方茴也看,这是上回逛街,她试的那个式样,他果然还是定下了,想来是刚做好。
阿宝捂着脸说:“先生说什么……我爱你……“她刻意压低声音学男人说话,”太羞人了,太太你当时脸都红了!”
“怎么会。”
“真的真的,阿珍也看见了,是不是?”
阿珍笑:”阿宝思春了。“
方茴也笑:”真想明日有男儿上门来,问说‘阿宝,嫁我吧’,我们看她怎么说。“
”哼,太太怎么回先生的,我就怎么说。“
阿珍笑出来,想起当时太太偎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