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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与他有过争执。卿月肉身长成后挨饿,偷偷吃掉她养的百灵,这算一件,但也是在她第一次把狐狸骗上床之前。难不成……
卿月不像松烟那样痴心,正好相反,他总是一副大方模样,从来没说过要她一心一意的屁话。但这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在乎。装作不在乎的人,心里对一些特定的事情反而更加计较,于卿月而言,性事显然是其中一样。
和他颠鸾倒凤时候能想着别人,这对任何一只狐狸精都是天大的羞辱,更何况卿月一直以此为荣。
「卿月。」她站在门口,轻轻摇了两下金锁。
锁链碰撞的声音比玉石好听,可回荡在这深山野林中,却让静谧显得更诡异了。
「开门。」她又喊了一声。
门那边的卿月缩在床上,惴惴不安地把玩着一把镶着波斯宝石的短刀。
这把短刀是爹妈临死前给的,在外省的亲戚那里是件信物,将来他决定不再跟着容姺,也勉强能给他提供一个退路。那位大概也知道他有这么一件宝贝,只是从来没问过。短刀和金锁一样,都是卿月的体面,虽然日日主子主子地叫着,到底不是真的奴仆。
「我倒是不介意当院子里灭火的门海,」卿月盯着短刀上雕刻的异国图案,「可到时候官府论功行赏,那英雄也不能是别人做啊。」
刀刃锋利,闪着寒光,映出他背后容姺的脸。
「官府倒是想赏,可是壮士不见了人影。」容姺跪坐在他身后,紧紧搂住狐狸的腰,把下巴垫在他肩上,「这总不是大人的错吧?」
卿月扭了两下,发现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也就由着她了。
「原来锁不住啊。」他语气里带着一些失望。
容姺伸出手,摊开给他看掌心被链条刮出的红色印子,难得不耍赖地认真解释:「锁得住,我怎么也打不开。不过这玩意儿也就锁门而已,我又不是崂山出来的道士,什么土墙拦得住我。」
「哦。」卿月别扭地应了一声。
容姺的脸贴着狐狸的背,感受他稍微加快的心跳,胸口有些说不出的酸楚滋味。那把银光闪闪短刀更是让她有些慌张,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从狐狸手上夺过来,扔到了自己身后。
「刚才没喝你的血,这就为我找刀子啦?」她假装轻松地说,重新环抱上卿月的腰,与他十指相扣。
卿月手上不敢使劲,只紧紧贴住了她的手背。如果抓紧,就会在手上留下印记,到时候她主动松手,风吹过掌心的汗,会让他感觉寒凉。
于是索性先一步推开容姺,转身将她压在身下,借亲吻锁骨避开她的目光接触,「官府若是袒护纵火犯,英雄也就只做这一次了。」
容姺刚才猜对了一半,卿月这样生气,确实是因为她在床上不专心。
可是她什么东西没玩过,自己再怎么修炼这种法术,迟早有一天也满足不了她,这是卿月一早就想到的。
但是起码他和容姺在一起的时候,容姺心里该只想着他——之前刻意和松烟较劲,花心思学那些只在床上有用的法术,不过都是争这一刻的全心全意罢了。
然而她轻轻松松就毁掉了卿月唯一的靠山。刚才又被她蛊惑一次,办完事了却越想越委屈,胡思乱想,甚至仔细想着要逃跑的事情了。
「怎么会呢?」容姺笑了。
卿月哼了一声,倒在容姺身侧,「这样也好,壮士好歹有个机会能效忠朝廷。既然官府不愿意招揽人家,那他也只能借那贼古的东风,才有机会做些贡献。」
「别想着跑,」容姺揉了揉卿月的脑袋,「也别总打这些乱七八糟的暗语。我看得出你心里不爽,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不好。」卿月摇头,「主子说这种话,受刑的还不是月儿我。」
容姺仔细看了一下卿月的脸,上头写的有戒备和嫌弃,却没有抗拒和冷漠,心里便松了口气,把卿月掰正躺好,然后坐起身来。
「月儿也知道,本座无法无天惯了,在床上向来是不肯让男人掌帆的。」容姺熟练地脱去自己的上衣,只留下一件半透的主腰,「可如果是月儿的话,我觉得也没关系。」
狐狸明显来了精神,也撑起了身体,直勾勾地盯着她。虽然还带着几分怀疑,但容姺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月儿想做对我什么都可以,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想和我一起做什么……当然也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