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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普普通通一间涯家屋子,青砖白瓦,隔着细门还能听见街上的声音。
「谢谢容小姐。」谢迭云伸手要接过玉佩,却被容姺闪开了。
「您这也颇有点蜡萨了,」容姺将玉佩收到自己的怀里,「进来坐吧,我给谢公子倒杯茶。」
谢迭云也只能呆呆地点点头。
容家看上去平平无奇,走进内厅仔细看,才知道里头的讲究。
小小一间没用几根大梁,每一根都雕了连理花枝吉祥云的木刻,刷过彩漆又有一层鎏金。梁柱连接处是刷金的云生芙蓉图案,仿佛真的从木头里长出了金莲一般。
中间垂一只走马宫灯,四周是象牙雕的西洋窗子,里头摆着一根白蜡长明灯。家具精美自然不必多说,木头的光泽,也断是普通人家不可比的。
他看的出神,开始幻想起这挂宫灯点燃后,该将周围照得多么熠熠。就算是神仙住的天宫,大概也不过如此。
「谢教头用茶。」容姺闪进,打断了谢迭云的幻想,「不是什么好茶,水倒是卿月一早从山上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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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给谢迭云配的茶,里头加了一些额外的调料。一口下肚,小教头便哈欠连连,忙向容姺道了失礼,回家去了。
容姺请他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他身上带着这枚玉佩——差点就将他请到了榕荫轩。谢迭云在容府时,她是一直没让他碰到玉佩。等谢迭云终于要走,他们两个都忘了还有玉佩的事情。
谢迭云困成那样还要骑马,她本来也不放心。发现玉佩没还,就又出了一趟门,把玉佩塞回到熟睡的谢迭云手中去了。
等她回到家,迎接他的便是狐狸的笑脸。
狐狸已经穿戴整齐——甚至过分整齐,帮着摘了容姺的凉帽,便赖在她身边不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任容姺喊了几次热也不松手。
「主子今早不该做匀粄的,该做饺子才好。」
被环抱的人气到好笑,伸手敲了他一记爆栗,「你又不怕我累了?」
「吃饺子才能沾醋。」卿月蹭着她的后背,「主子昨晚见到的是他,怕是我腾完位置,新住进来的也是他。」
「陆均荷先看上他的,」容姺诶了一声,顺势靠在狐狸怀里,「我不会碰他。」
卿月把头埋在她颈间,噗嗤一声,将她的头发尽数吹起。环着她腰部的手也往上爬,钻进胳肢窝里逗她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
「怎么,」容姺在他腰间掐了一把,顺势划过臀部,吃了一手嫩豆腐,「你不信?」
「主子打赌吗?」卿月咬着她的耳朵。
容姺转过身来,张嘴含住卿月的喉结,舌头抵着细腻的皮肤上下翻舔,支支吾吾地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卿月上挑的凤眼转过一丝狡黠,低头轻轻在容姺耳边讲了几句话。完了之后,主动侧过头,露出脖子上的要害处,问她:「这赌注是小呢?还是大呢?」
「大,」容姺凑近,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几个印记,「非常诱人。」
于是掐着卿月的脸赏了一个吻,褪去外裙,环绕上狐狸的腰,「不过我得先验验货才行。」
狐狸的葡萄(h)
树荫底下好乘凉,人能躲太阳,树可躲不了。一年四季里,容姺最烦的就是夏天。
太阳照着地上起的波浪折磨眼睛,没完没了的蝉鸣折磨耳朵,容易烂臭的吃食,即折磨鼻子,又折磨舌头。她恨不得日日呆在书房里,抱着冰块喝绿豆汤,不踏出榕荫轩一步。
就连桃溪的百姓,似乎也摸清楚了这位仙姑的习性,把庙会定在了七月一,就为了在盛夏中间,把她从山里叫回人间来。
但是今年从陆均荷来到桃溪开始,事情就一样一样没有停过。
光是她和卿月身上的咒语,就花了容姺大半年的时间。好容易等到了和尚帮忙,松烟又领出了一帮子盗墓的贼人,要查清楚前因后果,再一件件归还赃物。而这帮没文化的混混,到底背后有谁在指点,她算了几卦也没找到头绪。
前日陆均荷往军家领到了玉佩,和卿月一起被自玄彻底净化,事情总算了结一批了,容姺终于觉得自己能喘口气。
现在,她只想泡在桃溪冰凉的水里,优哉游哉地打发完夏日炎炎。起码在她生日之前,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