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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容姺与他坐的很近,挑起他的下巴,「月儿什么时候这么挑食啦?」
卿月把嘴里的美食吞进肚子,回答道:「只有店家才早起做这个,普通人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麻烦。主子虽然不是凡人,可该花的心思还是一点不少,以后还是算了。」
「谁说过还有以后,」容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喂了一个,「就这一次。」
卿月胃口不大,容姺也没有准备太多。可是两人半是调情半是吃食,赖了许久才将这几碟子都吃完。
等容姺从他身上起开,准备收拾桌子的时候,卿月本来胡乱披上的外衣早已大敞,胸口肌肤涂满葱油,乳首红肿,也是可口佳肴。
「我还没吃到呢。」卿月拉了拉领口,跟在容姺背后,替她整理歪掉的发髻。
容姺收拾完,转身扑到卿月怀里,靠在少年的肩上。眼前的小狐狸实在春光正好,她没忍住,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吻上两片淡粉色的嘴唇。
刚才自己故意蹭上的葱油,香过明月楼刚出炉的荷花酥。
「我迟早得把你裹在面皮里,沾了葱油一口吞进肚子。」
只要容姺松口,卿月便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勾引到她把持不住。缠绵的吻伴随着轻柔的抚慰,容姺的手在他身上划过,位置也越来越下……
门却在这时响了三声。
院子里的百灵好像被什么气息吓到了,纷纷从树上惊起,叽叽喳喳地冲到了容姺身边。
「真不巧。」容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小鸟,又看了一眼卿月,心里叹口气,「换件衣服,我去开门。」
—
谢迭云找到了陆法师娘丢掉的宝物,按道理应该上报官府,登记过后再请失主前来领取。可是这枚玉佩的来源,和那几个混混落网的缘由一样,不明不白,他也不知该如何向官家解释。
鬼使神差地,他决定找容家人问一问。陆姑娘常年生活在外地,对于惠满夫人也不太了解。要问这枚玉佩的前因后果,果然还是要找本地人……
如此这般的理由想了一堆,就是不肯承认,他还是想再见容小姐一面。
容宅的位置已经往山里偏了,巷子极狭,小路蜿蜒。好在屋子就在水井边上,跟着洗衣的妇女们后边也就找到了。
说起来——
卖菜的阿嬤口口声声说他们是自己的常客,却不知道平日里他们爱吃哪一种蔬果。洗衣的妇女将容七娘视为知己闺蜜,然而仔细想想,却也不记得她哪天同她们一块儿打水闲聊过。
男人们对容家人的评价也差不多。
据说容府有一位年轻后生,长得缘投,很受周围姑娘们欢迎,可也没一个人知道他的姓名。
「大概也姓容吧?」屠夫刮了刮刀子。
「不是,姓胡。」卖菜的女人纠正道,「是七娘母亲那边的表弟。」
总而言之,谁都和这家人相熟,但是谁也都和这家人不熟。
于是谢迭云站在容府门前,还仔细看了一眼门槛上厚厚的青苔——「这里真的有人住吗?」——然后才敢敲了三下门。
笃笃笃。
「谢教头!」
开门的正是容姺。
「容小姐早。」谢迭云低头行礼,「冒昧叨扰,请小姐见谅。谢某此次前来,是想问问——陆姑娘的事情。」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玉佩的来龙去脉,于是转了话题。那玉佩在他袖里藏着,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那谢教头请进吧。」容姺赶忙闪身让路。
谢迭云再次作揖,「打扰了。」
跨过门槛时,不知为何,手里似乎紧握着炽热的火焰。门内与门外仿佛不是一个世界,没有车马喧嚣叫卖嘈杂,只有远处流水风竹的——
梦境。
一团混着祥雾茶的木香,香气里是看不见的水中楼阁,金光闪闪,睁不开眼睛。身边的女子更是宛若神妃仙子,夺目耀眼让他侧开了视线。
「啪嗒。」
袖子里藏起的白玉玉佩掉在了地上,被容姺拾起,「谢教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的话一下子把谢迭云打回了现实。
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