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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夫……”
“他们还有脸告绣帛儿?”方靖远怒极反笑,忽地明白过来,“那个林梅儿,只怕是对绣帛儿怀恨在心,恨她当初不肯嫁给吴江,才让她落得如此地步。可她就不想想,当初若不是她,绣帛儿又怎会被这等无赖之人盯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林推官苦着脸说道:“话虽如此,可林家和吴家都坚持要告绣帛儿,甚至要海州狸负连带责任。说什么若非林梅儿在海州狸学得不守妇道,也不会胆大包天地对夫君出手,以致犯下杀夫之罪……”
“这几日他们煽动民众,奔走相告,还去海州狸的营地闹事,要她们交出绣帛儿……”
他这么一说,方靖远霍然起身,想起岳璃正带着绣帛儿她们回营地安置,只怕要跟那些闹事的人撞个正着。
“立刻带人,随我去海州狸营地。那些胆敢闹事的刁民,一律绑回来收监!”
“是!”林推官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恼怒,压根没有将绣帛儿交出来平息民愤之意,想到自己先前压下这官司时的顾忌,不由在心中暗暗苦笑之余,倒也有几分心安。毕竟,有个在出事的时候肯挺身而出保护你的上司,而不是遇事就把你推出去顶缸的上司,更让人能安心做事,踏实做人。
海州狸的营地在海州城东北方向,背山面海,是从海州军中单独划出的一片营区,因为要给狸娘们各种训练之用,与海州军之间还隔了约莫有百余丈空地,以免两军之间发生误会。
先前岳璃就曾因为海州斥候有事没事地在营地外晃悠着窥伺自己的女兵,才提出狸娘们挑战海州军斥候小队的比赛,最后因沭阳一战隋畅等人输得心服口服,再无二话,平日里就算见到狸娘,一个个也不再偷摸着说说笑笑,而是赶紧目不斜视地走开,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几日海州狸有一半人手都随着岳璃和方靖远出征徐州,留下的人平日都紧闭营门,足不出户,在里面正常训练,反正吃喝都由军营厨房统一派送,也饿不着她们,不如趁着岳璃不在时好生训练,下次就有机会跟着她一起出去作战,赢取战功和奖励。
可如今有数十人手拎着竹筐堵在海州狸的营门口,将里面的烂菜叶和臭鸡蛋朝着营门上砸去,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胡乱扯骂,里面的人听得虽是恼怒,但一无军令二无对策,她们总不能因为对方骂人就去揍这些老弱妇孺,只能闭门不答,任她们在外叫嚣。。
“交出绣帛儿!严惩杀人狸!”
“什么海州狸,分明是一群狐狸精!吸人精血,害人性命——”
“杀人偿命!交出凶手!”
林母穿着一身白衣,嚎啕大哭,“我苦命的梅儿啊,是娘不好,是娘不该让你参军去当什么狸娘,谁想你跟她们学得如此不守妇道,是娘害了你,娘就是死在这里,也要替你伸冤报仇啊!”
“交出绣帛儿!”
“交出绣帛儿!!”
吴江之子吴小春披麻戴孝地站在林母身边,起初看到营房的围墙和箭塔上闪烁着的刀枪光影还有些害怕,等其他人都开始怒喊这朝营门扔去无数烂菜叶和臭鸡蛋,里面却毫无反应时,他也跟着大叫起来,跳着脚将臭鸡蛋狠狠地砸在营门上,看着那稀烂的蛋黄蛋清将木制的营门弄得乌七八糟,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若是在从前,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营地闹事,别说在营地,就算在城中街市上,若是一不小心冲撞了那些金兵,都随时有可能掉脑袋。
可如今,自从方使君到来,严格约束军纪,寻常都看不到士卒在街头行走,负责巡逻的都换成了府衙的衙差。那些衙差负责城中诸多杂役,分水火六班,大多都是本地住户的弟子,行事更为亲民,养得海州城的百姓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林梅儿之父林庆安本是海州军的一个小校,家中只有一子一女,儿子早已娶妻生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日也颇为疼惜,方才纵容她跟着学了几分武艺,正好魏胜举兵拿下海州后,收编了原海州军中的汉人,林庆安得知魏胜的女儿亦喜好玩枪舞棍的,就让林梅儿跟着报名去做了魏楚楚的亲随,后来才会一起入海州狸。
由始至终,对他们而言,追随魏楚楚和海州狸,都是寻找向上爬的机会,尤其是得知方靖远和辛弃疾等新来的府官都未曾娶妻,更是抱了十二万分的希望,哪怕不得正妻之位,能做个妾侍都相当于麻雀飞上枝头。
谁能想到,这几位对女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