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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有两个Omega,以他现在这个发情的疯狂状态回去, 危险性不亚于恐|怖分子。
他呼吸沉重炙热, 摧枯拉朽的雨水都浇不凉身体的热度。
路见时迷迷糊糊的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那些让人意乱情迷的梦、还有每次醒来时充斥满屋的信息素, 都和蚊子有关。
他发情了。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
路见时红着脸骂了句脏话, 把自己藏在暴雨夜晚树林的深处, 任由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弥漫山林。
嗡嗡嗡。嗡嗡嗡。
觊觎他腺体的蚊子不曾离开,路见时被情|欲染红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只要你能抑制过敏反应,发情也…随你咬。”
他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 竟然和一只蚊子说人话。
嗡嗡嗡。嗡嗡嗡。
随着细喙一次次刺破皮肉,路见时脸上癫狂之色愈浓,意识也终于在本能的狂澜里离他而去。
*
这一次的梦游症和以往不同, 闻执依稀记得点梦里的片段。
他在梦里看到了路见时, 路小少爷浑身湿漉漉的,薄薄的白色布料渗了水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匀称的肌肉轮廓。
附着渗水衣物的肌肉上下起伏,透着蓬勃的生命力和灼人的热度, 领口裸|露的喉结在不停滚动,微微仰着的颈部呈现诱人侵犯的姿态…
闻执震动着翅膀,急不可耐的朝他后颈咬去。
用蚊子独有的细细的喙…肆无忌惮的喝着对方香甜温热的血, 填满能将他吞噬的饥饿感。
闻执回过神时,雨停了。
被暴雨洗礼了一小时的山林仍簌簌的落着雨水。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渍, 一下子有些恍惚,睁开眼黑漆漆一片,也不知今夕何夕, 又身处何地。
自己不是在厨房做着饭菜,准备给路见时送过去吗?
然后…然后好像睡着了,还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自己变成了蚊子,从窗户飞了出去,来到林子里遇到路见时。
变成蚊子的他仗着会飞的优势,停在路见时的后颈上,逮着人腺体一个劲的叮。
闻执舔了舔嘴唇,喉结滚动,嘴里还残留着甜美的血腥味…
血腥味?!
闻执蓦然清醒。
明明是梦里的情形,为什么还能觉出味道,难道…他刚要回过头,脖子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路见时的气息逼近,危险的、弥漫着浓烈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闻执身体僵住了:“路哥…”
路见时急急的喘着气,剧烈起伏的胸膛贴着他的背,他身体微微一颤,张口咬在了闻执的腺体上。
信息素如潮水般涌入闻执的身体,但他作为alpha,没有接收同为alpha信息素的能力。
信息素相斥让他产生阵阵痛感,闻执皱了皱眉,用所有气力克制反咬过去的冲动,保持微弓着脖子的姿态让路见时尽情啃咬标记。
他知道路见时是发情了,现下能让对方最舒服的方式,就是任他咬。
“路哥,我喜欢你。”
闻执低喃自语,在信息素带来的疼痛中低低的,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路见时现在被发情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清对方的话语,只一个劲的对着脖子后温热的方寸之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闻执拉过他被雨水浸湿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
像是进行什么圣洁的仪式,从指尖到手腕,最后停留在无名指上,用牙齿浅浅的烙了个牙印。
路见时眉头皱了皱,情动更甚,牙齿微微用力,将信息素更深的注入闻执身体。
在路见时信息素的影响下闻执身体剧颤,几乎是同一瞬间,信息素唤起了他梦游期间的所有记忆。
包括他如何变成蚊子、如何伸出细喙叮咬路见时的腺体…一幕幕鲜活的闪过眼前。
闻执一时诧异得忘了呼吸。
片刻,为了求证他猛然转过身,拉下路见时的衣领,当看到对方腺体上五六个微微隆起的小红点,能和混乱的记忆对上号时,几乎相信了…
这些,不是梦境。
细喙深入皮肤的温热触感、血液新鲜甜美的滋味、还有路见时令他心荡神驰的信息素味道…任何一个细枝末节,他都能回忆起来,甚至能想起当时的触感和味道。
包括在医院和旅馆,每一次、每一次…自己都在暴雨来临的时候变成蚊子,伺机叮咬路见时的腺体…
发现真相的闻执如一尊雕塑僵立在原地。
…所谓的梦游症,竟然是他真的变成了蚊子。
而路见时脖子上一直消不掉的蚊子印,也有了解释。
都是他留下的…罪证。
*
一顿发泄后,路见时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眼中的血丝也退了下去,他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喘息,慢慢有些迷糊了。
“路哥,你身上都湿了,别在这里睡,容易着凉。”
路见时哼哼了两声,又不动了。
因为发泄得太过,他现在所有气力都燃烧耗尽了,连动动手指都费力。
闻执又叫了他两声,看路见时没有反应,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往庄园走。
彼时积蓄了几天的雨彻底下掉了,云破月来,满山林的月光。
闻执脸色苍白眼神迷离,嘴唇却鲜红得似能滴出血来,湿漉俊美的脸走在月光下,像午夜苏醒出来游猎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