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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哭,是它自己掉下来的。”
“好好好,都怪你的眼泪好吧,没怪你。那你冷静一下,我想想办法。”岑泛沉思良久,说道:“要不你跟它商量一下,让它自己停下来怎么样?”
许穗破涕为笑:“不怎么样。”
她实在不想哭,哭在她认为是懦弱的表现。五年来,生日永远被她遗忘,不是忙到记不起,而是刻意不去想。
因为她的生日,同样是她父亲的忌日。
七分甜
岑泛好不容易哄许穗睡着,手机忘记关静音,铃声响破头了。
他几乎要跳起来,伸手按音量键静音,许穗压着他臂弯的头动了动,他轻拍着许穗的背柔声说:“你继续睡,我去接个电话。”
许穗呼吸渐沉。
岑泛放心出门,走前动作轻柔的合上门,细微的一声“啪嗒”,门顺利紧闭。
李文两字不停闪烁手机屏幕,他接听。
“哥,我在大门,保安不放行。”李文心想,这一天天的折腾,到哪儿都被拦。
“你等会儿。”岑泛不紧不慢走下楼,到玄关用壁挂式电话拨打门卫内线,让人放行。
十分钟后,一辆小型货车停在大门。
岑泛提前去开门,进厨房。剩下的由李文自己办。
他正寻找物业有没有依照留言给他冰箱存放食材,外边叮呤当啷一阵响动,他怕吵醒许穗,给李文打电话让他轻点。
李文应下。
岑泛手机随手扔到流理台,他不想出面。近段时间网络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他的新闻,能避开陌生人就尽量避开。
岑泛打算给许穗下一碗长寿面。
他在橱柜里翻出一袋面粉,又放下。卷起袖子,那些个锅碗瓢盆,得清洗一遍。
待李文忙完,进厨房看到在洗锅的堂哥,疑心自己是不是今天忙花眼,看岔了。
李文用力眨眨双眼,睁开就看到堂哥向他飞来一个眼刀,他清嗓,装作无事发生:“哥你在干嘛?”
虽然难掩不敢置信的语气,但都被岑泛忽略。
“来的正好。”岑泛洗完一个透明玻璃盆,主动让开洗手池的位置,“洗东西会吧?就是用洗洁精擦一遍再用水冲,懂?”
李文一脸的难以言喻:“哥,我脑子是转的不快,但我不是傻。”
“那就好。”岑泛撕开面粉袋,往玻璃盆里倒,“愣着干嘛,过来洗啊。”
李文:人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狗。
当然了,他不是指桑骂槐岑泛。
他只是说实话,而他想说的实话就是……他哥确实没干过一件人事。
他看了一眼流理台摆满桌面的锅碗瓢盆,咽了咽口水,开口问:“这些全洗完?”
岑泛乜他:“不然你以为我在摆摊?”
李文屈服了,磨磨蹭蹭的从碗开始洗。
从小,李文就是兄弟姐妹里的老大,领头羊。自从岑泛回乡探亲的那个春节,他的噩梦至此开始。
瞬间沦落到食物链底端。
开启他不幸又卑微的一生。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去招惹那个看起来漂亮的一批实则心肠歹毒以为是小妹妹没想到是自家表哥的岑泛。
更不会过家家让人压他过来当自己老婆,他早知今日,绝对会离得远远的。
见面只叫大哥的那种。
漂亮的人都有毒,不分男女。
李文的文化水平不高,暂时想不到什么词来谴责堂哥的行为。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岑泛,或许李文现在还在后厨有空就得拎把菜刀天天练刀功,有传唤就得给老师傅端茶倒水,清理垃圾讨好师傅让他早日教自己本事呢。
关键是一千多的工资和现在大几千工资相比,还是给堂哥跑腿干活来的实在。
相比独自一人出国,其他的都是小事。毕竟那些个鸟语,他听也听不懂,还好岑泛懂得派人来接应他。
否则,他出机场都费劲。
上次打车都差点儿被司机开到荒无人烟的破地去了。
李文胡思乱想,面前摆满的锅碗瓢盆已经渐渐减少。
等他洗完最后一个盘子放进橱柜里,在抬眼,岑泛已经用保鲜膜包起面团等它发酵。
李文惊了:“哥,你连揉面都会呢?”
“不是有手就行?”岑泛拧开水龙头,洗干净手。
李文:有被嘲讽到。
“这个真不行,换做别人,不一定能行。”就他在厨房干一年了,都只会切胡萝卜和土豆。
全切成丝儿的那一种。
就是现在好久没练,不知道生疏没有。
岑泛搓手,仔细把手上残余面粉搓掉,“比如你?”
李文老实承认:“我没试过,看着就难。”
岑泛的黑短袖不知几时沾上面粉,白点点好几片,他用水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