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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借着晨曦微露的余光仔细辨认着她的模样,眼底的黑浊渐渐褪去,就连qíngyù也懈怠了几分。他扣紧她的细腰狠狠冲撞起来,粗重的喘息和暧昧的声响在静寂的房间里回dàng,终于在她刻意挑逗的qíng话中猛烈泄了出来。
可是最后关头他还记得抽离,林良欢起身看着他结实luǒ露的脊背,软软的依附上去:妈说让咱们要个孩子。
肖禾沉默不语,只顾着低头清理。
林良欢以为他没听到,翻身坐在他身上。
他这才正眼睨着她,顺手扯过一旁的薄被把她白皙的身体包裹住:小心着凉。
林良欢仔细的看着他黝黑的眉眼,笑着打趣:喂,臭警察你不是背着我心里有人吧?不然怎么一直不想要我的孩子。
她虽然没有长辈教,可是也听说过只要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总会希望她给自己生个孩子的。
肖禾眉梢不易察觉的动了动,抱着她一骨碌翻身倒回chuáng上,将她严严实实闷在自己胸口:睡觉。
林良欢挣扎着勾住他的脖子,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肖禾眉心蹙得更深,语气中带了些bào躁:我不喜欢孩子,谁的都不想要。
他仰躺着用力闭上眼,密实的睫毛却不住颤动着,林良欢知道他在逃避,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仅仅是身份的悬殊,还有孩子。而且她发现肖禾讨厌黑势力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职业关系,似乎还存了些难以解释的偏见在里面。
有些事在她心里太久,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不想胡思乱想而已。她xing格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缜密仔细。肖禾的种种反常都只说明了一件事,或许有个人对他影响巨大。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之前不是没想过肖禾心里或许有人,可是她查过了,他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可疑的女人。
她甚至以为那个女人是钟礼清,可是白忱说过,钟礼清和肖禾认识不过四五个月,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那么只剩一个人了,可是林良欢却不敢乱想,稍微往那边臆想一下都觉得罪恶。
作者有话要说:晚一点还有一更,补齐昨天没更的因为家里有人食物中毒住院了,白天都在医院,所以昨晚没有更新,但今天会补齐两更的。我在微博发了请假的说明,但是忘了有些亲没有微博,真的对不起大家,鞠躬!至于肖禾这个,大家表担心,敢让良欢伤心一定要nüè的!
☆、第九章
大小姐路三垮着脸,一脸看神经病的表qíng盯着林良欢,那是他妹妹!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肖队就是再混蛋也不至于对自己妹妹动那念头吧。
林良欢表qíng不耐的抬起眼,路三马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封口不言。
林良欢沉默几秒才说:废什么话,我只是让你查下肖牧是怎么死的,而且,肖牧确定是他亲妹妹?
路三抖着腿心不在焉的回答:是亲的吧,打小肖家就是这么对外面说的。至于死因不是车祸嘛,以前查肖队的时候就全清楚了。
林良欢皱眉看着路三,路三被她眼底的凶狠吓得哆嗦一下: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去查。不过大小姐,你能不能别把心思都花在肖队身上啊,老爷那里一直念叨你呢,你什么时候倒是回家一趟啊。
林良欢抱着胳膊倚靠在车门上,看着前方沉默不语。
哎哟,上次你寿宴上拒绝老爷的事,老爷早就忘了,他总不能和你犟一辈子吧。
路三虽然办事不够利索,但是对林家难得忠心,林良欢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了,这周我抽空回去一趟,等我爸气消了再说。
路三yù言又止的低垂着头,林良欢推了他脑门一下:怎么了,有话就说,我又不嫌你啰嗦。
路三叹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林良欢:大小姐,你背后为肖队做了那么多事,他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说不准心里还有别人。你真能忍这口气啊,要我我可忍不了,你又不是没人要,至于这么倒贴吗?
林良欢静静听着,心里倒没有多少辛酸的感觉。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证明肖禾心里是不是有别人,要说死心,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办不到。有些东西或许就是得到彻底绝望时才能认清现实。
她吁了口气,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如果他心里的是肖牧,那也没关系,反正肖牧都不在了。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在世的人较劲,我有的是信心让他爱上我。
路三不住翻白眼:大小姐你是受nüè狂吧,杨峥那小子不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嘛,他哪里比不过肖队了。你要真和他好了,说不定还能把老爷眼下的所有不安因素都给摆平了两全其美的事。
林良欢冷笑着斜睨他一眼:脑子不错嘛,两全其美?那我呢?谁来成全我。
路三撇了撇嘴:爱qíng又不能当饭吃,更何况你和肖队之间还没爱qíng,只有yīn谋!
你林良欢恶狠狠的瞪大眼,咬牙切齿道,再说一句!
路三捂着嘴,一双眼无辜的转来转去,咕哝道:我什么都没说,没说。
所谓旁观者清,林良欢知道自己和肖禾之间没爱qíng,以前没有,经历了两年依旧毫无进展。肖禾会对她好,会在她生病的时候陪她看医生哄她吃药,还会体贴的下厨为她煲汤。有时候偶尔给她惊喜,他似乎是个好丈夫,在尽丈夫的所有职责,他们无论在生活和chuáng事都很合拍。
可是她很清楚他不爱她,男人发自内心的宠还是不一样的。
林良欢有时候觉得自己对肖禾真的是病入膏肓了,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疯狂可是有些病是无药可医的,就像她对肖禾的偏执。
***
自从那晚和白忱不欢而散之后,钟礼清就再没见过白忱。白忱第二天就又消失了,他或许有很多地方可以呆,总是这样凭空不见已经是常事了。
钟礼清乐得轻松,工作也越来越顺心,就连以前偶尔还会背后窃窃私语的同事现在似乎也都收敛多了,还会对她主动示好。
钟礼清看着办公桌上的台历,算着再过两天就是父亲的生日,想必白忱也不会出现,正好她可以轻松的给父亲贺寿。往年白忱总是会不请自来,因为他的身份弄得钟家小菜馆外都好像来了大人物一样,小小的巷子被堵得严严实实。
到了钟父生日那天来接钟礼清的果然只有喆叔一个人,钟礼清上车就发现了后座放着一个很大的金帛包装的礼盒。
喆叔留意到她的视线,摆着一张万年没有感qíng的脸从后视镜里看她:先生准备的礼物。
钟礼清沉默不语的看了一眼,小声说道:替我谢谢他。
喆叔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有多嘴。
车子一直平稳的开到了巷子口,喆叔终于在她下车前说道:先生伤口感染来不了。
钟礼清准备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只听喆叔又说:先生很想见你,等钟先生这边结束了,太太去看看他吧。
钟礼清没有回答,抱起一旁的礼盒下车离开。
喆叔一直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进钟家小馆,无声的叹了口气。
钟父经营的是个很小的家常菜馆,但是装修清雅别致还有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绿植,有些连钟礼清也叫不上名字的,是白忱托人从贵州买来的。
钟礼清绕过小院子看到父亲正在厨房忙碌,阵阵菜香从里面传了出来。她把礼盒放好绕进去,看着父亲忙碌的声音笑道:爸,就咱们两个人。
钟父好像也不吃惊白忱的缺席,背对着她继续颠勺:白忱给我打过电话了,想吃我做的爆炒猪肝,你待会给他送过去。
钟礼清撇了撇嘴,心想这是白忱的新把戏吧,这边让喆叔qiáng制xing带她去,那边又软磨硬泡走岳父政策。
听到没?钟父看她不回答,扭头看她一眼。
钟礼清敷衍道:听到了,猪肝,吃猪心才对。
钟父皱眉看着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怎么老是针对小白。
钟礼清挑了挑眉:小白?他让你这么喊的?
想象白忱那样的男人被喊小白这么喜感的名字,钟礼清觉得一阵恶寒,走过去帮着老爸把才端出去:我才不针对他呢,最好连他的名字都别提。
钟父眉头皱的死紧,不放心的跟在她后面追问:礼清,你和小白有误会?他其实
爸。钟礼清忍无可忍打断他,别老说他了好吗?
钟父沉沉叹了口气,两人在餐桌前坐好,钟父厨艺很好,尤其擅长川菜,菜色看起来非常诱人。钟礼清在父亲面前总算有了些小女孩的俏皮,用手抓起一条豆角放进嘴里,随机拧了拧眉心:爸,不够辣。
钟父给自己斟酒:做习惯了,总想着小白要来。
钟礼清咬了咬嘴唇没吭声,换另一个菜吃。
钟父忽然又把酒杯放下,失落道:小白不在都没人陪我喝一杯
钟礼清放下筷子,不悦的盯着钟父:爸,你两年前的生日也是只有我和孝勤陪你过的。
钟父笑着点了点头,感叹一句:年纪大了喜欢热闹,爸就想看你好好过日子嫁个好男人。
钟礼清垂眸掩去眼底的真实qíng绪,嫁个好男人,可惜白忱一定不会是这个男人。且不说他对自己如何,光是他的背景就是他们这种单纯人家接受不了的。
钟礼清想了很久还是问出一个很久就想问父亲的问题:爸,你当初为什么会要我嫁给白忱,是他威胁你吗?
钟父愣了愣,低头继续喝酒:威胁什么,白忱不错。
钟礼清紧紧盯着父亲的表qíng,心里总是有些异样。
后来弟弟孝勤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钟礼清一直陪着父亲吃饭聊天呆到晚上九点多,出来时喆叔竟然还等在巷子口。
钟礼清认命的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白忱现在是没女人照顾吗?
喆叔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太太是在吃醋吗?
钟礼清懒得理他,严肃的回道:想不到喆叔你也会开玩笑。
喆叔依旧是顶着一张面目表qíng的刻板面孔:白先生只有太太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