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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有风度,很有人格魅力的。”
李纵云收回手,道:“这个耳坠一点也不好看,太老气。你明天去珠宝店,重新挑一副。”
陈殊正要问哪里不好看,就见徐妈抱了孩子出来,便出去了。
老太太抱着曾孙子,就笑:“好呢,长得白白胖胖的,这一个月,看起来倒像三个月的。”一面又问:“百日宴,准备了没有?”
陈殊道:“这才一个多月,还早着呢,便没有准备。”
老太太笑:“你只管养好身体,我们李家的嫡长孙,百日可得热热闹闹操办一趟不可。”
陈殊望向李纵云,见他点点头,便道:“全凭祖母、父亲做主就是。”
晚上也是住在秦园的,幸好开春,快要入夏了,不是太冷。
陈殊洗了澡出来,就见李纵云坐在摇篮前发呆,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摇篮。陈殊走过去,攀住他的肩膀,柔声问:“怎么了?看起来魂不守舍的,出什么事情了?是上午那个电话吗?”
李纵云拉下陈殊的手,见她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没有忍住,问:“你就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陈殊不明白:“我有什么事情要说?喔,出了月子,我就等回医院和学校工作了。”
李纵云道:“不是这个,你再想一想?”
陈殊站起来,坐回到床上,见李纵云一脸严肃,不像是说笑,想了一会儿,猛然抬起头,脸上的笑已经不见了。
她望着李纵云,见他笑:“想起来了,是吗,李太太?”
陈殊看着他,脸上还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却叫她发冷:“我……我……”
李纵云问:“我什么?”
陈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上午的时候,你不是说的乐清,而是说的我。”
李纵云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军统上海站的调查报告,我的好太太,竟然瞒着我,私通赤匪,不仅给药,还给钱。”
那张调查报告叫李纵云扔了过来,飘在陈殊腿上,她伸手去拿,手有些微微发抖,那上面的字排列纵横,仿佛一个也不认识。
陈殊道:“纵云,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李纵云冷笑一声:“你只是什么?你只是同情他们是吗?你同情苏维埃党,所以就可以轻易的背弃你的丈夫,背弃你的家庭。你知不知道,一旦这份调查报告递上去,别人可不会以为是你做的,只会以为是我的意思。”
他走过去,拿住陈殊的肩膀:“还是说,我同孩子在你心里的分量,竟然比不上傅秋白?”
陈殊震惊:“同他有什么关系?他在我心里又能有什么分量呢?”
李纵云转身拿出一张纸:“还说没有关系?这难道不是你写给他的曲谱吗?《梁祝》,哈,梁山伯与祝英台,好凄美的爱情故事啊?陈殊,我竟然不晓得你会拉梵婀玲。”
小提琴在此时民国,也唤做梵婀玲。
那张曲谱的确是陈殊写给傅秋白的,不过没有机会交给他,不过是为了还当初在上海的人情罢了。
陈殊站起来,强迫自己冷静:“我不晓得傅秋白同你说了什么,但是我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他。在南京的时候,你带我去湖南,你生活的小村子。我便早就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即便后来回了上海,又岂会三心二意,移情别恋?”
“至于《梁祝》这首曲子也根本不是特意给他写的,是当时在上海念医科的时候,校庆排节目所做的配乐而已。你要是不信,立刻派人去查。”
李纵云站在那里,脸色还是一样的冷:“青霉素,你作何解释?一而再再而三,私通赤匪,至我于不仁不义。在你心里,即便是有我的位置,只怕也是少得可怜吧!”
说罢,他把孩子从摇篮里抱出来:“既然你全然不顾这个家,不顾这个孩子,不顾我。那么他也不必留在你身边了。”
陈殊不可置信:“你要做什么?你要把孩子抱走?”
李纵云不回答,抱了孩子往外走,陈殊追出去,却叫两个不认识的副官给拦住:“夫人,均座吩咐,您留在此处静养,不必出去。”
陈殊急得双眼发红,徐妈听见动静,拿着大衣追出来,给陈殊披上:“三少奶奶,怎么了?”
陈殊被她一问,只觉得十分委屈,一伸手,已经满脸都是泪水了,她指指小径:“你快去,纵云把孩子抱走了。你快去看看,孩子那么小……”
徐妈看这个样子,就晓得两个人又吵架了,忙劝:“三少奶奶放心,我这就去看,外面还冷着呢,你快回屋去。”
好在这两个副官,得到的命令是不许陈殊出去,到没有不许徐妈出去。
陈殊站在原地好久,等没有见李纵云把孩子抱回来,随着一同来秦园的两个看妈把陈殊扶到楼上:“夫人,您先睡,等司令气消了,一准儿把小公子抱回来。”
陈殊叫她们都下去,床上还留着两张纸,一份儿曲谱,一份儿军统的调查报告。
陈殊把那份儿调查报告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