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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千锤百炼方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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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看着手中那把刀良久,他觉得不满意,因为他发觉还有太多的瑕疵,过于不完美。
    他不满意,他还要去改变它,并且他还能做得更好。而秦天的想法,也不只是个想法,不只是停留在想象,很快他就付诸行动,继续开始冶炼打造兵器。
    之前的控火等步骤,他已经相对熟练,这一次也没出现什么纰漏。因为前面的步骤本就简单,没有什么高深的,再加上他已经炼制过两次,也并不陌生,那出错的几率自然是无限的小。
    这一次的炼制,秦天可是有不小的野心。因为他要尝试的是,比那百锻法难度提升几倍,甚至是十倍的千锻之法!
    表面上看,这千锻之法也就比这百锻之法,多敲打几百下而已。不过这一切只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吗?只是数量上的堆积,就可以完成品质的飞跃吗?
    秦天不以为然,纸上学来终觉浅,有些东西他也不能完全确认。他知道这其中可能不会那么的顺畅,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但是他还是要去尝试。
    也许对他来说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极具挑战的行动,可能他最终会失败,但是他不想放弃。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害怕失败。
    这千锻法打造兵器的过程中,秦天也不知会遇见什么,但是他期待这一次的旅程,即使最终失败,他相信也会让他受益良多。
    而经过众多的积累,他终究会攻克各种困难,将此法真正的掌控,打造出让他满意的兵器。
    秦天在炼制再一次开始了,密室之中,‘叮叮当当’的声音接连响起。之前的节奏,他还是按照每十下为一个节拍,一点一点向前推进。
    这也让他如愿达成之前的百锻。之前都能成功,这一次,在他平稳的心态和强大的意志之下,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第100下安然度过。
    不过这千锻,顾名思义,至少要敲击一千下的。而这100下,不过就是刚开了个头,相比于结束还太早。
    秦天也不着急,仍维持着先前的节奏,以十下为一个节拍,很快第二个百下到来了。秦天隐隐觉得有所别扭,但他一时也找不出原因所在。而已经打了200下,自然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否则前面所做之事,可能就是无用功了。所以,他打算坚持下去。
    ‘叮叮当当’,又是100下。秦天前前后后已经敲击了300下。换句话说,如果用百锻法去打造兵器的话,他已经完成三件作品了。
    可是此时呢,按照这千锻法的进度来看,也就是1/3的样子。也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要走。而在这个过程中呢,秦天那丝别扭之感更加强烈。
    但是已经300下了,那就更不能轻易放弃了。而这也是他从那功法中所习得的要领,要么一鼓作气,一气呵成;要么直接放弃,功败垂成,前功尽弃。
    很明显,秦天不希望是后者,所以他也咬着牙,坚定着自己的信心,让自己相信,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仍旧不辞辛劳的、兢兢业业的挥舞着铁锤,敲打那块顽铁。
    很快第400下已过,秦天已经奔着500下而去。这也让他看到了希望,打造已经过半,也说明胜利在望。虽然那丝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但秦天就是不想放弃。
    秦天属于实干型,即使他觉得差了一点,也咬牙坚持着,一点一点,将这个进度稳步向前推进着。
    约莫10分钟的样子,秦天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因为他已经坚持锤击了900下!这一次,真的是胜利在望啊。
    “只差最后100下,加油!”秦天也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为自己助威打气。
    可很快,秦天脸色微变,他察觉到一些异样,这可不是那一丝不好的预感,那么简单,而是实实在在发生了,就发生在他眼前。
    虽然他还保持先前的节奏,一锤一锤落下。可是一丝玄妙的感觉告诉他,这千锻之法怕是失败了。
    之后这100下,秦天沉着心,仍保持先前的节奏,坚持把它锤打完。
    很快,秦天停手了,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惊喜,他只是向那把刀看来看去。
    至少从这卖相上来看,要比那百锻成型的兵器要好上许多。当他用手去敲击时,传回的声响,有一丝清脆之感,比之先前更轻薄了。
    接下来,秦天也按照上面两个方法去测试,去劈矿石,去砍怪兽。效果都要比之百锻之法强出少许。
    不过秦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满意。而现在他也终于确认,他这千锻之法失败了。他觉得并未达到千锻之法的效果,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这锻造之法失败在哪里?是什么问题导致的呢?
    如果只是数量上堆积1000下,那他已经满足了。从表面上来看,是很难发现问题的。秦天想了许久,依旧未能发现问题关键所在。
    最后,秦天任命般,“好吧,既然不能按科学的方法来解释,那就来点玄学的。”
    然后他想到,在打造过程中,当100下时,他就隐隐有一丝微妙的感觉,有问题。而越往后,这个感觉就越强烈。而当打到900下之时,几乎已经明确了。
    只是他不想半途而废,所以一直坚持下来,至少敲满了1000下。根据这一点,秦天想呀想,终于有了些眉目。
    敲击1000下,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只是机械的去完成它,那就毫无意义。如按照某种方法去敲击1000下,和一通乱砸1000下,得来的效果自然是不同的。
    他觉得自己刚刚的所为,就如一通乱砸,丢失了其中某些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呢?
    “节奏,力度。”秦天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回归到这两个点上。
    因为第一次锻造失败,就是因为节奏问题,呼吸的问题。这个打造的过程,是一个整体性的行为。怎么能随便开始,随便的进行,和随便的结束呢?
    而力量度,这也是秦天深入思考后的结果。因为从刚刚敲击到900下之后,他就感觉有些麻木,他打造的那块儿顽铁像是已经死亡般,没给他任何回应。也可以说,他最后那100下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这一点秦天还是坦然承认,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失败的人。何况从这一开始接触炼器,才过了多长时间,出点问题也正常。
    再者说,他有这么高涨的热情,怎么会被眼前的这点小困难所难倒,而放弃呢?
    回归问题本质,秦天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一次他要改变呼吸节奏,而与之相对应的,还有敲击的力度。为了避免打到后期,出现毫无反应的无力状态,他必须要加大这个力度,也许才能有效果。
    在秦天总结一番之后,他决定再次动手。
    这一次,秦天决定做一个大的变动。之前每敲击十下为一轮,现在他打算调整到,敲击百下为一轮。
    如果是凡俗之人,自然是很难做到,几乎是不可能。不过现在他是修炼中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这也不难。
    而力度他也决定再增加三层,以避免后续无力状态的出现。
    当敲击第1下时,秦天的力度就比之先前增加三层。
    ‘砰’,第2下,秦天收了分力,只是比最初增加两层。这倒不是他怕浪费力气,而是他有一丝玄妙的感应,觉得这样做就足够了,否则可能会适得其反,过犹不及。
    随后秦天敲击的前100下,相对顺利的完成了。但秦天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继续镇定自若的进行着,第200下,第300下......
    这一次秦天倒是未察觉出先前那种别扭感,这让他有些宽心,那也证明刚刚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不过此事此时就下结论,可能也有些为时过早,毕竟这是一个整体的炼制过程,其中任意环节出现问题,都会导致整个炼制的失败。
    第700下,第800下,一切如常。
    第900下,秦天有一次心喜,有一丝紧张。因为这最后100下,可能也是最关键的。
    古语有云,行百里者半九十。
    而他先前的失败,也可以说是从第900下完全确定的,也足以说明最后那100下的重要程度。
    秦天保持小心谨慎的心态,按照之前的节奏和力度,一下一下敲击着。
    而这一次的感觉,他敲击的那块顽铁,也在给予他积极的回应,而不像先前那般死气沉沉,这是很好的状态。
    很快,这最后100下也接近尾声了。
    随着最后‘碰’的一声,一切宣告结束了。
    秦天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的锻造作品,有一丝欣喜。这一次可以说是形态大变,已经不是先前黝黑模样。这刀身透着一丝乌光,像是纯净了许多。
    其实想想也正常,这百锻、千锻,其实本质上,就是去除矿石中的杂质,让它刀身更柔韧,更锋锐,更通透,纯净。
    看起来,这千锻是比之前的百锻要好许多。那中不中用呢?秦天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始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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