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赵凡用余光细细观察时，喇叭声骤然响起，他看向司机，只见司机凶神恶煞的喊：“看什么看，没见过面包车啊！”
    “还真没见过。”
    赵凡慢悠悠开口，突然打开车门，在司机惊疑的目光中，一脚踹了过去。
    “砰！”
    四周车主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什么情况？
    赵凡勾勾手指：“下来。”
    司机愕然，因为太惊讶，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见状，赵凡只能重复一遍说过的话。
    “下来。”
    司机被激怒，“砰”一声甩开车门。
    “怎么，你要跟我打一架？”
    赵凡注意到，就算司机被激怒，也没忘记关门。
    想到先前看到的手，赵凡决定冒险，必须确定那只手的情况。
    “确实想跟你打一架，来吧。”
    赵凡轻描淡写的态度把司机气的不轻，挥起拳头就往赵凡脸上砸。
    然而赵凡岂会让他砸到，稍微一退，就躲开了司机的拳头，脚下一扫，把司机扫的摔倒在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凡会趁胜追击的时候，赵凡却奔向了面包车的车门。
    “刷拉——”
    车门被拉开，里面的情况尽显无疑。
    靠近的车子里，有人喊出声：“后面有什么被按着！”
    “妈哎，快救人！”
    “……”
    现在的世道没有后来的冷漠，看到被按在车上的人，所有人都冲了上来。
    面包车上也有其他人，可他们根本顶不住，被七手八脚地拉出车子按住，其中也包括司机。
    “报警，报警……”
    各种吵嚷的声音里，赵凡挖了挖耳朵，一点不在意司机看向他的愤怒眼神，微笑着回自己车里。
    他就在最前面，所以不受影响，等绿灯亮起，一踩油门，直接离开。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早已经找不到最开始动手的人。
    “人车子直接开走了，压根就没想留吧？”
    “我想也是，啧，这思想，厉害了。”
    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谁都行的。
    人群中，有一辆车的车窗慢慢摇上。
    吴青峰轻笑：“倒是挺热血，观察力也很敏锐。”
    在他旁边坐着的女人有些好奇：“二爷认识刚才那人？”
    “见过几次。”
    车流疏通，寒风呼啸着卷过，发生过的事被就此掩埋。
    买好烟花，赵凡顺利回到家，只是经过门口的时候有点奇怪，王莹居然不在。
    不过转念一想，赵凡又把这个想法按下，不管王莹怎么折腾，他都不会再和贪婪的王家人沾边。
    大年三十，赵海天带着赵允儿出去玩。
    赵凡留在家中，和赵父、赵母一起贴春联。
    当天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看春晚。
    大年初一一过，时间就像按了快进键，转眼就到了开学时间。
    学生刚回到学校，就迎来了一场考试。
    陈天宇和段高轩因为韩晨的补课，考完试觉得自己非常不错，两人勾肩搭背的找到赵凡。
    “凡哥，你考的怎么样？”
    “对对对，考的怎么样？”
    看了他两人一眼，赵凡微微一笑：“绝对比你们两个好。”
    陈天宇和段高轩：“……”
    这话也没毛病。
    见两人不说话，赵凡有点想笑：“怎么，这就被打击到了？”
    陈天宇和段高轩同时翻了白眼，异口同声地说：“开什么玩笑！”
    谁都会被打击，但他们两人绝对不在被打击的范畴里。
    段高轩得意地说：“这次考的最好的，请客吃饭。”
    陈天宇立刻跟着点头：“没错没错，这次考的最好的，要请客吃饭。”
    赵凡：“没问题。”
    请一顿饭而已，赵凡完全没问题。
    正聊着，旁边走过几人，其中一个看到三人露出厌恶。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厉害，其实就是几个学渣。”
    赵凡认出，说话的是他退学后，才次次年级第一的人，好像是叫陈思诚，不由笑了。
    “我没记错的话，某人之前貌似一直，都是万年老二吧？拼本事没拼过，还得人退学才能到第一，这也值得得意？”
    赵凡轻飘飘一句话，把陈思诚说的愤怒。
    “赵凡，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那么明显你都没听懂？啧，你这脑子不行啊，就这还年级第一？”
    “赵凡！”
    陈思诚大喊一声，冲着赵凡挥拳头。
    赵凡脸色一冷，在陈思诚拳头坐下的瞬间，一把抓住。
    “怎么，这就忍不住要动手了？陈思诚，你这心性不行啊，你好好改改。”
    话音刚落，赵凡就听见旁边传来提醒。
    “老何来了！”
    老何来了？
    赵凡瞬间松了手，几乎是同时，何永山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这怎么聚这么多人？刚考完试在这对答案？”
    接连两句询问，周围不少学生都低下了头。
    何永山环顾一圈，视线锁定在人群里的赵凡身上。
    “赵凡，你给我解释下？”
    赵凡笑笑，大方地走出去：“联络感情。”
    何永山被气笑：“那么多人在这站着联络感情，赵凡，是你蠢还是我蠢？陈思诚，你说怎么回事？”
    陈思诚摸着被赵凡抓过的手，平静地说：“我们就是在联络感情。”
    赵凡两手一摊：“您看，我这没说错吧，就是单纯联络感情，没别的事。”
    “对对对，就是联络感情。”
    “赵凡说的没错。”
    “……”
    随着众多应声，何永山没说什么，只是把周围的学生驱散。
    “别以为考完试就能放松，你们要做的还多着呢，回班级复习去。”
    聚在一起的人群散开，赵凡三人也跟着要走，被何永山喊住。
    “你们三人别走。”
    赵凡三人：“……”
    几分钟后，赵凡三人跟着何永山进入办公室，被何永山盘问了半小时才被放出。
    赵凡叹息：“老何的唠叨又精进了不少啊。”
    陈天宇和段高轩深以为然的点头，每过一个假期，老何的唠叨都要更上一层。
    然后三人离开。
    新的学期开始没几天，赵凡突然接到石文轩电话，通话内容只有三个字——动手了。
    望着挂掉的电话，赵凡眼底闪过冷意，他一直都在等白、杨两家动手，等着等着，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