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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关门声猝不及防,弄得她心里一空。
……这他妈是什么?撩完就跑?
不解风情还是欲擒故纵啊?
又好气又好笑,万姿冲进浴室:“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拿着花洒,梁景明比她还莫名其妙:“水要滴下来了啊……”
“……”
就不该预设这呆瓜会撩人,用舌尖刮着口腔内侧,万姿边翻白眼,边不由自主跟他进了淋浴间。
她是明白了,总有一天会被他气死。
但他的宽阔后背映入眼帘,她又瞬间没气了。那些纵横交错的指甲抓痕,还浮现得相当可怕。基本没出血,所以他没察觉出伤,更没什么知觉。
但稍后他洗澡时,薄荷味沐浴液配热水浇,再加上男生手劲大,不小心肯定破皮。
想想都觉得痛。
“稍微弯下腰,花洒给我。”
不敢加刺激,万姿换了瓶温和的沐浴液。更不敢拿浴球或浴刷搓,她用手摩挲他的脊背。
羽毛般轻柔,抚过那些绯红伤口。
愣了片刻,梁景明才意识到她在帮他。虽然有点不知所以,但并不妨碍他浮起笑。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动作停顿,万姿强忍着不喷饭。
梁景明怕是被成功洗脑,被她绑了大半个晚上,手腕后背肩头全是伤,还能笑眯眯地念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了,一定是傻了。
可她也没法讲清楚,什么叫对一个人好。
之前她讲萨利机长的故事给他听,并非只是纯粹热血鸡汤。
他问她为何记得如此之牢,其实也打在点子上。
她永远记得萨利机长救出多少人,是因为看过一个采访。
记者问萨利机长的妻子,你丈夫令154人幸免于难,你有什么想法。
素来得体干练的萨利夫人突然崩溃了,双手捂住脸。
然后她流着泪,哽咽地对记者说:“你知道吗,我丈夫不是救了154人,是155人。”
“飞机上最后一个人是他自己。他也是受险者之一。”
“你们都觉得他是英雄,但在我眼里他是爱人,家人,孩子的父亲……他会怕,也会痛。”
“他是我的普通人。”
你们都觉得他是英雄,但他是我的普通人。
这种话,算不算一种“好”,万姿没法阐述。不过这段采访,的确是她顿悟亲密关系的一次契机。
就在刚刚,她有一刻冲动,想把这故事告诉梁景明,告诉他未来会有很精彩的人生,他们彼此都会有独立又关联的大千世界。
在外面飞的时候,记得降落回家。
她会在原地,等着他。
希望他对她,也能一样。
他是她的普通人。
可这种情话细想相当矫情,而且感情还没到火候,她怕自己讲出来先作呕,所以没头没尾地作罢。
以后有大把时间,再矫揉造作吧。
而此时此刻,梁景明回头。清亮眼眸温柔下落,显然在等她答案。
她逗他惯了,向来说话露一半藏一半。便按下那些起伏的情绪,慢悠悠地回他。
回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办法。”
万姿眯眼笑起来,也不管自己被打湿了,从后面拥抱上他。
轻轻吻那标致舒展的脊梁,甜蜜蜜地半真半假——
“谁叫我这么爱你呢。”
临睡前,做完爱 上她的船(1V1,H)(蹦蹦号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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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做完爱
剩余的日子,来去如飞。
时间是沉默的巨大沙漏,在梁景明确定下学期去新加坡交换那刻,正式开始倒转计数。光阴如砾石般倾泻,沉甸甸地压在万姿心间。
距离分别到来,只剩暑假的两个月。
更令万姿郁闷的是,梁景明竟比上学时还忙。
他一边坚持做兼职,一边报了港大建筑系的Summer ? School,为以后申请本科做准备。读书工作间隙,还时不时回家找弟弟,去医院看妈妈,更别提要抽大块时间和她见面……
每天N点N线来回跑,通勤都得花掉小半天。
只怕夸父逐日,也没这么永不停歇。
“你昨晚没睡吗?”
某天在外约会,吃饭时梁景明顺便叫上了弟弟。
万姿不比不知道,这才发现俩人脸色几乎一样差。梁景行至少还一如既往,涂了点遮瑕。
“写作业写得有点晚了。”
疲惫是掩盖不住的,梁景明连笑都透着苍白。
“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课?”
端详他的脸,万姿越看越不是滋味:“不然这样,你这两个月搬来我家住吧。至少离学校近,节约点时间。”
“哎哟喂同居!好感人哦!好幸福哦!”
没等梁景明说话,弟弟先翻了个白眼。
托腮耸肩,一脸哀怨:“幸好我耳聋,全都听不见。”
“真可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