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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带路,哪来这么多废话。”
小厮讨了个没趣,又实在被她生人勿进的气息震慑,打了个哆嗦乖乖走在前头带路。
贪赃敛财君瑶倒是知道,这得益于她先前在某本人间小话本里看到过的一个情节。身为朝廷命官的男主人公被同僚诬陷敛财,最终落了个菜市口斩首示众的下场。
按理说倘若程渊死了,君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取他心头血。但斩首这种死法,连个全尸都没,她是要复活出一个断头的宸渊吗?
所以,绝对不能让程渊出事。
“姑娘,再往前就是皇宫内了。”小厮止步在恢弘宫殿前。
君瑶看了眼紧闭的朱漆大门,数名带刀侍卫面容威严,一丝不苟地在附近巡逻,连只苍蝇都不放进去。
不过纵使宫闱禁卫再森严,也难不倒君瑶。因为她不是苍蝇,而是狐狸,最狡猾的狐狸。
狱中,程渊还是今日早朝时那身深绯色官袍。牢房中摆了章小桌案,他正提笔蘸墨写着什么,从容不迫,似乎还在自家书房中,并无半分入狱的落魄感。
见到君瑶出现,他明显一愣,出嗓的声音带着些不确定:“阿瑶?”
“是我。”君瑶给自己施了道灵罩,除却程渊,这里的其他人皆看不见她。
程渊诧异,“你是怎么进来的?”
“进来这破地方,很难吗?”君瑶歪了歪头反问,丝毫没把这所谓铜墙铁壁的诏狱放在眼里。然后在程渊满目惊讶的注视下,穿过木栏,走到了他面前,奚落道:“老实说,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要我救你出去?”
短暂的讶异后,程渊很快意识到妖族一旦动用法力,几乎可以在人界为所欲为,“用刚刚那种方法救我吗?”
君瑶耸耸肩,不置可否。
程渊忽而笑了,“你有没有听说过,畏罪潜逃这个词?”
“如若我跟你走了,待被朝中同僚发现,我的罪名便坐实了。府邸不能再回,还得隐姓埋名地活着。”这字里行间都透着不愿清名被毁的意味,但程渊说着顿了顿,话峰一转又笑:“不过如果你打的是与我私奔主意,倒也不是不行。”
君瑶搞不懂为何这人戏谑之语信手捏来,自动忽略后半句亲狎之语,并且被他说的完全不想用术法带人逃了。
她冷静问道:“你且告诉我诬陷你的人是谁,我帮你洗脱冤屈。”
程渊望着她,君瑶不懂人间朝堂的勾心斗角,他着实好奇这皮囊绝美的姑娘要如何帮他正名。但他没多问,君瑶的出现给他枯燥生活带来诸多神秘与未知,比过去二十来年的按部就班有趣多了。
或许传闻是真的吧,狐妖姿容艳丽,只在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能胜却人间无数。勾魂摄魄,撩人心扉。程渊唇角无端就扬了扬,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官职与名字,递给她。
君瑶看了眼那名字记在心里,随之就将宣纸在指捏成齑粉散落一地。
“对了。”临走前,她又突然想起什么回身看去,“倘若我救你这次,按照你们人族报恩的说法,你这条命是不是算卖给我了?”
程渊不多琢磨她话中含义,点点头,“救命之恩……的确如此。”
君瑶落在牢狱阴影中的眸光暗了暗,如此甚好。既然命都是她的,那么趁早取一滴心头血也就顺理成章了。
她又环顾了圈这牢狱,与曾历过的魔界鬼域牢狱不同。此处阴冷潮湿的很,如今又恰值腊月寒冬,若她撤去修为护体,丝丝寒气入体能刺得人骨头生疼。瞥了眼程渊单薄空荡的朝服,他虽坐姿端正,但执笔的手和两片薄唇已然冻成了紫红色,将他出卖。
君瑶叹了口气,变幻出一件绒毛大氅丢到他面前桌案上,然后施了个传送阵出去。
她没回程府,在繁华街道寻了家酒楼点上几道鱼吃。也不知是同样口味把嘴巴喂刁钻了,还是这酒楼厨子的手艺不好,总之是没有程渊做的好吃,君瑶没动两筷子就作罢了。
在酒楼坐到打烊关门,然后君瑶潜入了诬陷程渊那些官员的府邸。能让青楼老板出来作伪证,这些人当中总有手脚不干净的。
果然,没费她多少功夫就在某位三品大员的书房抽屉里,找到了几张青楼地契,与不干净生意的账簿。这些证据足够指认幕后黑手了。
君瑶回到府上浅浅睡了一觉,又在次日天还没亮就起身,紧盯着前往皇宫的必经之路。
当朝太傅是程渊的老师,为人刚正清廉,当君瑶看见太傅马车行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入马车内,把手里的证据拿给老太傅看。
虽说得了老太傅的保证定在早朝陈词,但君瑶还是有些不放心。刚刚隔着马车帷裳,看到了好几个官员的样貌皆是长得一脸老奸巨猾,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索性君瑶也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变回赤狐原身躲进太傅官袍广袖里,悠悠然进了宫。
原本是万无一失的法子,可不知为何,自太傅步入金銮殿后,君瑶丹田内妖丹就开始不听使唤地牵动灵力,使得妖族那一半修为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