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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这样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但对方鬼族来势汹汹,魔族今日又因为她的亲事松懈不已,稍有迟疑,整座魔宫就会有失守之危。
所以,她必然要站在最前头浴血奋战,保护她的亲人,守护她的子民。
恶魂本就由亡者怨念嗔恨所化,不像魔族受伤会溅出鲜血。它们哪怕被是被劈开成两半了,也仍旧会沾到活者的手臂与肩膀,再垂死抓两下,让君瑶觉得犯寒恶心。
她忍不住分出精力来打散这些东西,而便是此时,破绽连连暴露。前后数只恶魂把鬼手伸向她的心脏,与方才殿中对付君寒是同一招。
保命要紧,君瑶自是先对付这些偷袭的。而她感觉到,就在自己抵御鬼手的刹那,肩膀上爬满的恶魂残骸也散了。她眼尾余光瞥见一袭白色衣角,此后再没有残骸落到她身上。
君瑶很快收回目光,此情此景不容她分心。何况宸渊要帮便帮,她不会感激,在魔族躺了这么多日,总得付点药材费和住宿费。如果不帮也无所谓,他们本非同族,天族不插手鬼魔两族交战,再正常不过。
只不过下半场战中,时常有白刃擦肩,却再无恶魂残骸沾染身上。
将所有恶魂打退,君瑶已是精疲力尽,整个人虚脱地站也站不稳,眼前一花就往后倒去。
“瑶儿?”
“阿瑶!”
两道惊骇失措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但君瑶已经没力气分辨谁是谁了,下意识倒向右侧。
夜阑顺势将人接到怀里,打横抱起,往内殿走去。而对面宸渊低头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手,失落地无措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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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因为近些日子都太累了,君遥这一觉睡的很沉,再醒来时,脑袋有些睡久了的昏沉。头顶是玄色床帐,绘着赤色火焰,一簇簇宛如开在三川途上的曼珠沙华。
她撑着坐起来去掀床帘,刚拂开幔帐的手陡然被握住。
君瑶往外看去,是夜阑的左手抓在她右手,眼眸流露出半分欣喜半分疲惫,“瑶儿,你终于醒了!”
终于?君瑶抽回手按了按太阳穴,“我睡了多久?”
恰好房门被人从外边推开,是陵炀殿伺候的侍女端来热水和清粥,听见君瑶的问话,边搁下东西边道:“回魔尊殿下,您已经睡了三日三夜了。”
君瑶闻言回想了下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没做梦也没中途醒来过,竟然已足足过了三日,那确是够久的。
不对……等等!
这个人刚刚叫她什么?魔尊殿下?
她怎么会是魔尊?那哥哥呢?
那日她再三确认过哥哥虽受了伤但并无大碍,还特意叮嘱过巫师务必尽心医治后,才出殿门与鬼族一战的。
所以哥哥绝对不可能出事!君瑶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但这晌瞧见侍女与夜阑皆闪躲飘忽的眼神,她的这份肯定又动摇了。
“带我去哥哥的寝殿。”君瑶掀开被褥,迅速套上长靴,披上衣物,大步流星往外走。
手腕在醒来的短短一盏茶时间内,第二次被握住,夜阑低着头摇头,“殿下还是不要过去了。”
君瑶深吸一口气,月牙手链仍旧是那日掉落两片后剩下的十四片,向她彰显着君寒并没有事,但夜阑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让她无法咽下这颗定心丸。
她性子素来执着,绝不会因为旁人的一句阻拦就作罢,回头看向夜阑道:“要么陪我一起去,要么松手我自己去,二选一。”
夜阑抿抿唇,“陪你去。”
君瑶道:“那你也先松手。”
夜阑道:“可你明明说的是放你自己去才松手,所以陪你去的话……”
就可以不松开了。
他话语未尽,下一秒,夜阑手背乍痛,是君瑶为了让他松手用足力道拍下,趁机抽出手腕。
从陵炀殿走到君寒的寝殿,一路上遇到的人纷纷恭敬喊她魔尊殿下,听得君瑶脚步愈渐加快。
君寒的寝殿中空无一人,给人以连空气都静止了的错觉,与她刚来魔宫那会儿时常有好友来此把盏言欢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她在殿中转了一圈,陈设依旧可并没有见到君寒。
又更仔细地走过每一处角落,还是如此,她索性直接问夜阑:“哥哥在哪?”
夜阑沉默着,不说话。君瑶就越发确定了这些人有事瞒着她,而且绝非小事。
既然夜阑不肯说,她还不会问别人嘛。
可她拉过许多人,或摇头不语,或迷蒙不知,没有一个人能跟她完整说句实话,弄得君瑶有些火气上头,甩袖跑了出去。
月牙手链随着她大步奔跑发出窸窣碰撞响,却因少了两片,那声音听着总觉空虚了些。君瑶跑到赤焰熔浆,慢慢蹲下,三日前死在鬼族刀刃下所有的同族都被葬在这里,包括她的二堂姐。
君瑶双手合十,双目合上,在心中默默哀悼了两分钟。然后平复着心绪,挣开沉重的眼皮子站起来。
就在她要转身离去的瞬间,余光瞥见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