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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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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风接着又说道:“我猜想,你们心里一定在窃喜。因为我苦心经营了三十年的风水局,被你们几个轻而易举地给破了,是吗?”
    我们对路风的话,并没有应答。但是实话实说,我们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对于风水局的认知,还处在一个初级的阶段。
    但是我却懂得其中的道理,有很多风水局,想要立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时间越长,格局越大。
    但是风水局设立起来之后,如果深谙其中奥妙,想要破掉,却很容易。
    这就好比是搭积木。
    我们小心翼翼,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将一块块积木堆积起来,堆成了一座高楼。
    高楼看似坚固,但是想要毁掉它,只需要挪动其中一块积木,整座高楼就可能随之倒塌。
    在我们来这里之前,的确认为我们来到这里心里是有底的,因为我们距离成功只是一步之遥了。
    但是听到路风的话,我不免也有了疑问。难道这里面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而是还有其他的说道?
    这时,路风轻声说道:“你们没回话,但是却是这么想的,是吗?那我告诉你们,风水局的确是即将被你们破掉,但是他们黄泥沟村的人……却不能幸免……”
    三叔听到这里,终于沉不住气了,张口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路风说道:“你们来到这里,可曾尝过那鲜美的鞍湖鼠鱼?”
    路风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这个。
    鞍湖鼠鱼,远近闻名,来到黄泥沟村,甚至是南斗镇的人,是都必须要尝一尝的。
    路风盯着我们的表情,接着又说道:“我想你们已经知道这里的鞍湖鼠鱼是吃什么为生的。不过你们放心,鼠鱼即便是吃尸体,它本身也没毒。但是……”
    路风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三叔突然伸手,抹了一把额头。
    三叔出汗了。
    屋子里并不热,三叔出汗,显然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作用。
    显然是路风刚刚的那段话,让三叔的心里有了触动。
    “先生的意思……是这个风水局的关键所在,也就是起作用的风水点,不在风水上,而是在……鼠鱼身上……”
    路风的脸,不知道是半鬼人的特征,还是他故意做出这种姿态。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喜怒哀乐,完全就是一张没有感情的脸。
    和我们说了这么多,他的脸依然是一副木然的样子。
    他说出的话,也是平淡如水,听不出一点情绪的变化。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第933章 鼠鱼蛊
    “三十年……我利用特殊的风水养出鼠鱼来,可不是让他们大快朵颐的。”路风说道。
    “先生,恕我直言,您这手段……可……未免……”
    三叔说着,又伸手抹了一把汗。
    路风接口道:“未免太过狠毒了是吗?”
    三叔未置可否,继续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先生复仇的心思,我很理解。可是这黄泥沟村的村民,特别是没有经历过当年那个事件的村民,岂不是太无辜了。要知道,村里吃过鼠鱼的,还有不少未经人事的孩童……”
    “孩童……那路路怎么说……他不是孩童?他死的不惨?他又做错了什么事?他们母子凭什么就要遭受这不白之冤?”
    路风和三叔,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房间里说着话。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也听出个大概。
    原来路风布置的这个风水局,前后过了三十余年。我们也看出来,这风水局是针对全村的,涉及诸多生灵,所以我们才要不遗余力地把它给破了。
    到最后,我们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那栋凶宅了。
    我们自以为这次能把风水局破了,进而拯救黄泥沟村。可万万没想到,路风的这个风水局设计得非常巧妙。
    不但将刀剪煞转到了墓鼠王的身上。还利用了这种特殊的风水局,养出了鼠鱼这种生物,并且在鞍湖里的那么多的鼠鱼身上做了手脚。
    鞍湖鼠鱼是黄泥沟村的特产,不但有慕名而来的人到这里尝鲜,作为本地人的黄泥沟人,肯定更是近水楼台。
    虽然我还不确定,这鞍湖中生出鼠鱼来,是在哪个时间段。但是至少也应该有十几年了。
    在这十几年中,黄泥沟村的村民,应该都吃过这种鼠鱼了吧。
    如果这种鼠鱼已经被路风做了手脚,他想要祸害整个村子的话,那全村的人都应该随之而遭殃。
    更糟糕的是,我们来到这里,也跟着吃了好几顿鼠鱼。即便是三叔警惕性比较高,他也吃了一顿。我们会不会也跟着受到牵连?
    这的确是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怪不得三叔刚才冷汗频出。
    可能是看出我的担心,路风又淡淡地说道:“你们放心。这鼠鱼,只要不常年吃就没事,你们吃的那点量,风水局是牵扯不到你们的。”
    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些鼠鱼果然是路风埋在黄泥沟村民身体里的一颗定时炸弹。
    现在看来,这定时炸弹的引信,就攥在路风的手中。他什么时候想要它爆炸,全村的人就真的给当年的杨嫂和路路陪葬了。
    我盯着眼前的墓中仙路风,这才知道,这玄门十三邪,墓中仙的称号,真的不是白来的。
    他下的完全是一手大棋,在来这里之前,我们三个谁都没有参透。
    现在再去想,路风在那些鼠鱼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已经不重要。那些鼠鱼,也就是经过马谡后来认证了的鼢鱼,本身就是一种邪鱼,是吃尸体长起来的。作为十三邪的路风,应该很容易在那些鼢鱼身上做文章。
    看来,我在鞍湖的湖边,对整个事件的推测,到最后还是漏了最重要的这一个步骤。
    而我们丝毫也不怀疑路风做出这些的真实性。
    以他的身份,应该不至于用这个来唬我们。而事实上,这鞍湖鼠鱼的存在,也更像是一个谜。即便是我们对此有所怀疑,也不敢拿这个真实性用全村人的性命去赌。
    也就是说,我们现阶段,只能相信路风。也必须要尽早拿出一个办法来,看看能不能尽快地解决掉这个隐形的定时炸弹。
    路风像是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接着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在那鞍湖鼠鱼体内,我下过蛊。凡事长期吃过鼠鱼的人,鼠鱼蛊便会滋生在人的体内。只要我这边略作文章,触发了鼠鱼蛊,那些人……”
    路风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事实的严重性已经不言而喻。所有人的体内都被下了蛊,只要路风想让他们死,他们应该很难活命了。
    “既然如此,那路先生还把我们找来做什么?”三叔问道。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时间往往能冲淡一切。我费尽周折,设计了整个的风水复仇局,时至今日,实话说,我心中的仇恨已经淡了许多了。”
    三叔疑问道:“不对吧?前两天你不是还害死了个人吗?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
    “仇恨的种子一旦埋在心里,是轻易不会被抹去的。我说的淡了,并不代表是没有。我可以放过全村的人,但是罪魁祸首的那几个,我不会放过。如果不是……”
    路风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个纸扎人。
    现在杨嫂的魂魄就寄身在里面。
    “如果不是阿青,我早就让那几个还幸存的人,血债血偿了。”路风的眼神,本来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但是看向那纸人的那一眼,我却突然从中看到了一丝温情和柔情来。
    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这杨嫂的本名,叫阿青,路风口中的阿青。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而杨嫂是阿青嫁过来之后的称呼,路风本人肯定是不会称呼她为杨嫂的。
    “阿风,是我把几位大师请来的,能让我单独和他们说几句话吗?”
    这时,那站立的纸扎人淡淡地说了一句话。纸扎人也就是杨嫂,现在应该叫阿青更为适合。
    路风点了点头,又冲着我们说道:“阿青要和你们说话,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路风缓步走向门外。
    他从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一阵风卷了过去。他的身体依然是轻飘飘的,走起路来也像是飘过去的。
    路风对阿青很是言听计从,走到门前,那门忽地打开了。等他出了门,那门又咣当一声关上了。
    随着路风的离去,我顿时感觉到压力顿减。
    路风虽然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但是这种压力竟然一直都在。
    我们三个再次看向阿青和路路。我也不知道他们母子把我们找来是要做什么,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我们看到的只是纸人那张冷脸,也无法从中揣摩出他们的意图。
    第934章 红白脸
    “真是抱歉,前几天路路贪玩,捉弄了你们。我当时也不知道你们的意图,所以……让你们受惊了……”
    阿青突然先说了这么一番话。
    开始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意识到,阿青说的应该是我们第一天去凶宅的时候发生的事。
    当时胖大海中了招,迷迷糊糊去了卫生间,在那浴缸里好顿泡澡。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危险,如果不是我和三叔及时赶到,胖子的情况还很难说。那应该就是阿青的杰作。
    而三叔则更是在二楼发现了血浸香,二楼是路路的领地。当时我上去的时候,还发现了一辆童车,直朝着我撞过来。
    而后来在那房子里发生命案之后,也有人勘察了现场。而我并没有听到有什么童车出现。
    显然那童车出现,是针对我的。
    好在当时三叔醒悟得比较及时,而我事先破掉了鬼抹踪,我们才得以从二楼脱身。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形真的很悬。
    我们三个都能够全身而退,更多的还是靠着一点运气。
    而所有的这些,在阿青说来,只是因为路路贪玩,他们的举动也只是让我们受了惊而已。
    不过现在这个阿青,也就是杨嫂,能够主动跟我们道歉,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三叔摆摆手:“杨嫂,这件事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起因也是因为你无辜受辱,才会一气之下,闷子跳湖。事已至此,无论孰对孰错,也该到了了结的时候了。你和路路,如果有机会,还是应该……”
    “大师,不用说了。”
    三叔的话还没说完,阿青应该已经听出了三叔的意思,三叔是想引导他们去投胎。
    阿青阻止了三叔继续说下去,她沉默了一会,又继续幽幽地说道:“其实,我当年身穿红袄跳湖而死,的确是想变成厉鬼回来报仇的。但是当我成功缠上了唐银花……就是那个妇女主任和老癞之后,我就后悔了。我倒不是后悔我的自杀,死了就死了,主要是我连累了路路。我当时也是气愤难当,才做出那么冲动的事。他才五岁,还没体会到人间的快乐,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活活给闷死了。他心中的怨气,导致他也无法去投胎。”
    阿青说到这里,三叔张口问道:“那你找我们来……是想让我们超度你们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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