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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病因归结在秦晌身上,殊不知那日树林被人封了魔头,他动了杀念引发魔头骚动,又有心神动荡时,被魔气侵入了紫府元婴。
每当他运转真元,心底最惧怕的事就会反反复复出现,折磨他直至崩溃入魔,这一切都是魔气所致。
一支飞剑从背后偷袭秦晌,秦晌反手一夹,细如柳叶的飞剑嗡嗡作响无法寸进。
秦晌杀气涌现,回头看着他:“你找死?”
邱荣东眼中藏不住杀意:“对付你这种卑劣小人,就要剑走边锋。”
掐手印念动法咒,柳叶飞剑化作一条手臂宽的锁链,穿过秦晌的手将他整个人捆了个结实。
鹰嘴剑横空出世,鹰嘴一张,又是一枚柳叶飞剑刺入秦晌丹田,秦晌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一丝血痕。
电光火石间邱荣东已占尽上风,但他不敢放松,催动柳叶飞剑在秦晌体内游走,顺着奇经八脉一路破坏过去,将他生机完全切断。
邱荣东嘴角噙笑,这回,他有十足的把握杀死秦晌,令他神形俱灭。紫府被捣毁,所有经络被破坏,任他有天大的本领,也没法扭转乾坤。
但是邱荣东还是不敢懈怠,柳叶飞剑最后刺入他的眉心,只听到一声如古筝弹响的轻鸣,柳叶飞剑成功刺碎了他的元神。
秦晌头颅坠下来,邱荣东只觉心头一阵轻松,终于,他的噩梦结束了。
“真狠啊,神形俱灭。”突然,一道声音在邱荣东背后响起,其中包含的杀意与他的噩梦如出一辙。
邱荣东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秦晌尸体,还残留着神魂和真元气息,绝做不了假。
百思不得其解,他缓缓转过身来,就见到秦晌满脸残忍笑意。然后,是他飞起一脚,邱荣东双臂抵挡,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秦晌一脚就踢碎了邱荣东的肉身,干净利落。
徒手抓出邱荣东元婴,秦晌自言自语:“怎么办呢,每次都要手下留情,我很为难……嗯?魔气,你何时沾染了魔气?”
不顾邱荣东元婴求饶哀嚎,秦晌无丝毫怜悯,一把捏碎了他的元婴。
“既然已经被魔气污染,我就帮你解脱了吧,你放心,我会替你看顾逢夏和墨研宗,死生不见了,邱长老。”
秦晌将指间即将消散的魔气投入草坪,说:“哎呀,忘了跟你解释了。刚才我不过是趁你不备裂化了fenshen陪你玩玩,以你的修为居然看不出来,真是丢墨研宗的脸。”
撤掉掩人耳目的结界,秦晌将自己身上的打斗气息去除干净,回房搂了张逢夏睡觉。
觉醒披星戴月赶到天山派,之前他向所有门派发出自查道心的讯息,有几处被打了回来,天山派就是一个。
天山派是仅次于五大派的大门派,驻地位于一座雪山上,千年冰封,门人身穿蓝白长袍,从他们的衣着就能看出功力深浅。刚刚筑基的年轻弟子衣着最厚,修为高深者着单衣不觉寒冷,自身比冰雪冷上万倍,是修真界出了名的清冷绝欲。
因此,觉醒到访后门人态度冷淡,他没有放在心上。
掌门独孤西风一席青白色长衫,脸色与唇色仿佛透明,全无表情,如冰雕似的一个人。
“独孤掌门,久仰。”
独孤西风拱拱手,将他迎进来,落座后,弟子奉上一杯烟气袅袅的茶盏,只见其中蓝星点点,似冰晶漂浮,近身就是一股极致寒气,这烟雾原来并不是暖气。
“觉掌门,请用茶。”
觉醒托起茶盏,手指立刻结霜,他略一停顿,将茶一饮而尽,心道:果然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元婴都要冻僵了。
独孤西风缓缓击掌,语调平平:“觉掌门好气魄,这雪莲冰酿取自千年寒雪封存的雪莲,其味甘冽,入喉有血气,滋味奇佳,觉掌门以为如何?”
“有幸能品尝天山派佳酿,觉醒心满意足。”
独孤西风微微勾起嘴角,几乎不可见:“客气,您是天衍宗掌门,令师六道真人刚刚飞升仙界,贵派风头无两,我就怕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
觉醒听出其中的嘲讽,心思转了两圈,难道天衍宗得罪过天山派,所以才打回了讯息。
以师尊的声望和风评,不应该啊。
觉醒不卑不亢,对独孤西风说:“您过谦了,我虽接掌天衍宗,但依然是您的后辈,很多事情都不懂,往后还需独孤前辈多指教。”
独孤西风转过头去,不阴不阳地回他:“不敢当您一句指教。”
觉醒心里有谱了,这是真的得罪人家了。
“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是为鉴宝会魔头临世之事,虽说魔头已除,但在场修士若不慎沾染了魔气对修行不利,有走火入魔之虞。我请了尘大师为各位参与鉴宝会的前辈拔除魔气,大师现就在天衍宗,请独孤前辈应允,让各位前辈与觉醒同行,到天衍宗一趟。”
独孤西风腿上交叠着双手,安坐于旁,身形单薄,他望着远处眼底空洞,说:“我信得过了尘大师,这就修书一封请了尘大师来天山派,我将以天山晴雪的最高礼节恭候他老人家,请觉掌门代为转送。”
天山位于极北,终日暴雪肆虐天空阴暗,是一片绝地。独孤西风说的天山晴雪就是以庞大真元触发山阵,偷天换日改变气候,令风雪停止,天空放晴,令来客得见雪山真容,是礼遇贵客的大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