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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晌呵呵笑着,又掐了另一边脸。
张逢夏捂脸,才一下子想起来,这是他的紫府丹田,秦晌掐的是他的元婴。
张逢夏涨红了脸,元婴极为敏感,秦晌以元神入他紫府,情绪波动都感知得一清二楚,秦晌柔软又新奇的心情,还有毫不掩饰的欲念……
“秦,秦先生,现在是什么状况,援军到了吗?”
秦晌揉揉他的发顶,张逢夏心境又是一波荡漾。
“咒惘剑没有往佛宗驻地去,似乎回来了。”
☆、和尚
张逢夏大惊:“怎么会!”
秦晌摇头,说:“我布的结界,切断了这里包括自己与外面一切联系,只能感知到一丝本命飞剑的气息。别担心,既然令它去找佛宗,除非它毁了,断不会违背命令。”
话锋一转,秦晌露出愁容:“我现在担心的是结界里的几个活口,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伸手一拍元婴额头,把张逢夏元神拍回躯体:“我不能离开阵眼,你去帮他们一把。形势再凶险,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张逢夏元神归位,五感重开,立刻就被魔头愤怒的咆哮声震得喉间腥舔,两眼发黑。
稳住心神,他转头看向封一才和朱于狄,果然,元婴被一团黑气困住,印堂黑沉,真元不拔,即将入魔。
封一才面色赤红,满面怒容,牙关紧锁,与什么对抗着,燥决不安,随时都有自爆的危险。
朱于狄等人,刚经历恩师惨死,心中悲痛,就被魔头抓住把柄,大力施为。四人嚎哭怒吼,继而生无可恋,指甲在身上抓出道道血痕,自残自伤。
反而是周筱,被折磨得脸色惨白香汗淋漓,尚且元婴稳固,顽强地坚持着。
时间紧迫,张逢夏运气,用真元力催动七字真言:“降,降 ,降!”
借助玄火赶走他们身边的魔头,张逢夏尽力稳住他们的元神,降字决如山顶鸣钟,悠远浑厚,激荡心灵。
几人身躯剧震,虽还是辛苦,起码陆续元神归位。
这时就分得出功力深浅。封一才暴怒的真元最快平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入定境。接下来是朱于狄,周筱,于思成,舒骄拜。他们虽无法入定,比刚才已经恢复许多。
张逢夏松口气。七字真言其实并非墨研宗功法,据说是他师傅夏秋婵一位佛宗朋友传授,字字祥和,充满圣洁念力,对付魔头十分有效。
或许,可以借七字真言消减魔头?
张逢夏在修罗煞境中入定,真元在元婴流转一周天就施展一次“镇”字决。和玄火融合被真元力送出去。频率越来越快,如波浪层层叠叠,互相叠加加强。
魔头避之如蛇蝎,为了躲开这股圣洁之力,他们互相推搡着挤在秦晌身边。
和佛宗功法相比,还是秦晌的结界更容易接受。
很快,魔头不再咆哮,封一才他们得到喘息机会。
远处,一个人也感受到这股圣洁念力,看了过来。
“喂和尚,你看什么呢?”
子归正按照和尚的吩咐把树林子里几个残留魔气的点标识出来,抬头就见大和尚发愣偷懒。
他不乐意了:“小爷又不是做苦力的,你把整片林子翻过来都没找着阵眼,我翻石头刨树根就能找到?逗我呢。”
虽然抱怨,他手下不停,佛宗从来不诓人,既然他说这里有个魔修的法阵,就肯定没错。
一场阴谋迫在眉睫,大和尚看着风轻云淡,肯定不轻松。
奇怪的是,他们找不到阵眼。
找不到阵眼就意味着无法追踪,无法破除阵法,对魔修的阴谋无能为力。
是全心还是是秀无言在作怪。子归身为菩提子,对魔气感觉敏锐,却还没敏锐到能分辨魔修真身。
再次进入林子,在和尚的指导下寻找魔气,子归忍不住粗口骂人,魔修狡猾,居然将魔气注入植株和动物的体内,只需要一星半点魔气,靠宿主的生命滋养,魔气自会渐渐壮大,直到足以启动阵法。
动物是活物,所以他们迟迟无法确定法阵类型,因为法阵是活的,一直在变化。
难怪大和尚要在上头布设迷阵覆盖,用佛力抵消魔气,这是唯一有效的笨办法。
“东南方向,有人念驱魔法诀。”大和尚皱了眉头,拖着雪白袈裟往前走。
子归拍掉手上的土,在裤子上擦擦,赶忙追上去:“怎么了,不找阵眼了吗,你发现什么了?”
大和尚手指东南方,问:“前方何处?”
子归眺目远望:“东海呀,旁边就是黄桦城,正在举办鉴宝会。”
大和尚若有所思:“鉴宝会?为什么要念驱魔法诀……应该不是佛宗弟子,念力不纯却虔诚,应该是遇到了需佛力解救的危难。”
子归愣住,舌头舔着干起皮的嘴唇,憋出一句话来:“你是说魔修在鉴宝会。”
啪地扔了刚抓到的魔气兔子,子归怒吼:“开什么玩笑,秦晌和觉醒都在鉴宝会上,还有张逢夏。如果连他们都对付不了,必须靠佛力消减,屁的魔修,那是魔头了吧!”
大和尚眉头紧锁,再看一眼东南方,他凌空盘膝,打坐念咒。随着咒子共鸣般在耳畔响起,精纯佛力从和尚身上晕开,渗透了整个魔修法阵,分散在各处的魔气徐徐升起,融化,被强行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