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讲得这事，秦凡自然懂。而且一直以来，他都用这一套行事。
    无论是齐玲，或是章露，以及秦国文，他们是四海公司的股东，但却都没有管理权。
    全都被秦凡驱使外地开疆扩土，至于公司总部这边，全交给陈念念管理。
    或许他们对此有不满，但又怎样？秦凡有千百种方式，化解他们几人内心的不满。
    钱嘛，只要能让他们的口袋越发充实，银行户头的数字不断上升。就算有意见，他们也不敢言声。
    但是县府跟他们几个不同啊，用同样的方式，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秦凡挠挠头：“他们是官啊！”
    “那又怎样呢？”林婉微微一笑：“官也好，商也罢。都只在乎一样东西，利益。”
    “只要你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帮他们赚钱，就算你当众甩他们一巴掌，这些人不仅不会生气，甚至会把另一边脸也伸过来让你打。”
    “你这话要是说商人，我坚信不疑。”秦凡撇撇嘴：“但如果对县府，肯定行不通。”
    “你呀，把利益看得太弱小了。”林婉轻声说道：“同样也将林国忠他们看得太高尚喽！”
    “怎讲？”秦凡满头雾水：“之前你不是说，他们只求名，不在乎利益吗。再说，他们处于这个位置，就算有利可图，他们也不敢伸手啊。”
    说话间，已经抵达锦绣花园，林婉把车子开到自家停车位，熄火后，才开口。
    “进自己口袋的钱，他们自然不敢。但国企的存在意义，本来就是为当地创造经济。梅子厂呢，严格上来讲，还不属于正宗国企，只能是地方小企业，工职人员，除了厂长以外，都不在编制中。”
    “而它的存在意义呢，就是为县府创收。填充财库，满足这个县的发展。”
    “当梅子厂产生的利益，不足以支撑这个县的所需，他们自然要考虑改变。用某种方式，提升经济创收，比如招资。”
    “严格上来讲，公家企业与私人企业其实相同。唯一不同之处，就算掌管的人是官与民的区别。但从根源上来讲，同样都最求利益至上。”
    “我这样讲，你听明白了吧？”
    秦凡点点头：“要真是这样，确实可以试一试。只是我真可以做到，为他们创收更大的利益吗？”
    “渔夫出海之前，并不知道哪里有鱼。但他们还是选择出海，因为他们相信自己会满载而归...”林婉轻声说道：
    “很多时候人只有先做出选择，才会有机会。只要你确认方向是对的，就一定会满载而归。”
    “就像我们当初刚来福州，那时候我们同样不知道，能否在这一行赚到钱。唯一能够肯定的只有，走的这条路没错。”
    “梅子厂，对我们而言，虽然是一块陌生的产业。但只要厂里的那些老师傅在，外加设备，咱们很快就能熟悉。”
    秦凡点点头，他也知道梅子厂这条路可以走。其它先不讲，单靠四海公司每个月的咸梅用量，产生的收益，已经足够支撑这家工厂的日常开销。
    至于其它产品...虽说现如今的梅子厂，因为资金原因降低产量，导致市场大幅度缩小。但只要有资金注入，立马可以全部恢复。
    想到这里，秦凡开口：“行，回去之后，我跟他谈谈看。”
    “上楼吧。”
    锁好车门上楼后，秦凡立马把电脑拿出来，开机后，拨号上网。好些天没上网了，秦凡联网后，打开综合网站，开始浏览新闻。
    林婉坐在他身旁，同他一起看。俩人时不时交流几句，一个下午的时间悄然溜走。
    傍晚时分啊，俩人外出到市场买菜，顺路拐去冻品店逛了圈。如今市场这边，基本已经维持稳定。有程坤和方琳俩人坐镇这里，倒也足够了。
    每天四海公司财务部的人，都会到市场收一次账。账目清算也简单，电脑打开，所有货物出入库一目了然。
    秦凡问了些最近状况，然后跟林婉提着菜回家做饭。
    吃完晚饭后，俩人在家泡了会茶，秦凡突然想起黄正那边。当即跟林婉说了声，开车一同来到杨桥路这边。
    黄胖子串串火锅店...
    看到这个点名，林婉忍俊不禁一笑：“这店名是你取的吗？”
    秦凡摇摇头，看着店门口进出的食客，店内火爆的场面，秦凡说道：
    “店铺签约后，我就没再踏足这里，全都是黄哥一手包办。今天要是没过来，我都不知道店里生意这么好呢。”
    林婉点点头，问道：“那我们还进去吗？”
    “算了。”秦凡笑道：“这么忙，就别进去瞎掺和了。咱们附近走走，晚点再过来看看。”
    “行。”
    俩人手牵手，顺着人来人往的人行道溜达，逛到西湖公园，在湖边看了会夜景。直至晚上九点半，又回到杨桥，看到店里的生意依旧火爆。以及门口那条长龙队伍。
    秦凡笑道：“看来今晚是吃不成串串香喽，算了，回家看书吧。”
    林婉点点头，俩人走进旁边会所的停车场，开车回家。
    “从今晚的生意可以看出，黄正的手艺已经被消费者接受，否则不可能让人排队等吃。”
    秦凡放慢车速：“黄哥的厨艺绝对没话说，加上串串香比较新颖，以及咱们这家店的位置也不错，自然不愁没生意。”
    “按照这种生意，如果持续几个月，可以开分店喽！”
    “这么看好他呀？”
    秦凡嗯了声：“别小看这门生意，虽然消费低，但如果生意稳定，月入绝对不低于十万。”
    小生意，大门道。
    就拿摆地摊来讲，这门被许多人瞧不起的低层市场，创收的利润，远远超过门面店。
    摆过地摊的秦凡，最是了解这一行产业的内情。所以他觉得，那些宁愿借钱开门面店，加大自身成本，也不愿以低成本，摆地摊的人是真傻。
    因为夜市的客户流动量，远远比门面店多不知几倍。
    任何一门小生意，如果做到极致，产生的利润不比一些中端市场差。
    “有这么高吗？”林婉有些难以置信。
    “高吗？”秦凡笑了笑：“咱们就拿猪肉丸来讲吧，一斤猪肉丸大概有二十五粒左右，每斤八块钱。拿来做串串香，一串三个，每串两块钱。”
    “三八二十四，算下来一斤猪肉丸可以做八串，扣除成本，不仅可以对半赚，甚至还能多出一粒，三斤猪肉丸，又可以多做一串。”
    “这样平均下来，每斤猪肉丸的利润，大致在八块五左右。”
    “当然，猪肉丸进价是市场价。黄哥之前说过，如果自己制作，成本还能节省两三块钱左右。”
    “现在你还觉得不可能吗？”
    “确实暴利。”林婉咂咂嘴：“按照我们今晚看到的这种生意，扣除成本后，一晚大概能赚多少？有一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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