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蓬松的头发很柔软，触感舒服，她忍不住一把揉乱他的头，在他反应过来前笑着跑进酒吧。
    心脏剧烈跳动，江尧顶着被揉乱的头发，在原地怔然了很久。
    “笑笑姐！”
    “老板好！”
    “老板终于来看我们这群留守儿童了，呜呜呜。”
    中午时间，酒吧里的人不多，四五个年轻服务生聚在吧台边整理杯具，见了白笑，笑容灿烂地打招呼。
    白笑来到吧台，笑着指着一群服务生，“你们一个个的，别贫。我不就一两天没过来么。”
    正在擦拭杯子的女调酒师刘茜放下杯子，笑得温婉：“你再不来，他们都要想你想得发疯了。今天想喝什么？”
    白笑敲敲吧台，摇摇头，“等下开车回家，不喝酒。这一两天没什么事吧？”
    刘茜：“Joy这边没事的。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呢。就是你前两天不是和一醒闹了绯闻么，最近来这蹲他的粉丝挺多的，有些闹腾。”
    肖一醒出道前在Joy当过三年的驻场歌手这件事已经不算是秘密了。
    白笑四年前假期回国盘下这家店，改成了清吧。这里资历较老的调酒师，服务经理都是她亲自招的。
    当时恰巧偶遇无处可去的肖一醒，她收留了他，还资助他的学业，支持他去娱乐圈发展。一年前肖一醒在男团选秀节目里一炮而红，之后曾对外提起过对他帮助很大的Joy。他偶尔还会回来见见他们，因而粉丝找上门是经常发生的事。
    白笑定下规矩，“进店消费不惹事的粉丝就是客人，不消费还闹腾的可以请出去，不用顾忌。”
    她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又开车去市区的其他两家清吧视察一下环境。这两家清吧是她两年前买下来的，地理位置选的好，发展势头也很不错。
    晚上还去了一趟Mass。Mass也是她开的，不过不是清吧，而是很热闹的夜店。在北市的娱乐性场所里排名很靠前，也是北市人气最旺的club。明星、网红爱来光顾，上流社会的不少富家公子哥们也是Mass的终身制会员。
    人多喧闹的地方自然存在安全隐患，白笑回国后就给Mass升级了安保系统。过去逛了一圈，一切都正常。有夜店熟人想拉白笑喝酒蹦迪，白笑突然想起江尧的嘱咐，婉拒了她。没多逗留，直接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两点钟，张茹清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受不了她一催再催，白笑套上白裙，妆都没怎么化，自己开车去了林宅。
    佣人没见惯她清新的装扮，在她上门时第一眼没认出人来，愣了好几秒才请她进门，自己去通报张茹清，“太太，白笑小姐回来了！”
    “哦，来啦。”张茹清穿着淡青色长裙，肩上搭了一块披肩，挽着林子国从复古楼梯上走下来。
    见到白笑，她眼睛一亮。
    之前在店里买衣服的时候，她还心里抱怨她挑的裙子太朴素。现在一看，衣服都只是装饰，好不好看关键还得看人。
    “妈。”白笑喊张茹清。
    “林叔。”喊到林子国时，她的声音明显冷了很多。
    “嗯。你先坐一下。”林子国像是感受不到她的脾气，抑或是对她的脾气根本不屑一顾。他对女佣说：“你去催一催媛媛，让她抓紧时间。”
    三人坐在一楼会客厅U型大沙发上，寂静无声。张茹清左看看右看看，憋得难受。
    直到林子国出声提醒白笑：“今天场合比较正式，千万不要说错话做错事。”
    “哦？”白笑扯了扯嘴角，表情讽刺，“我说话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的，要不我就不去了吧？反正少我一个不少。”
    要是能让她不去，林子国自然不会让她去。可江家的人强调了要所有人到齐，白笑也必须在。
    见她低头摆弄指甲，林子国更觉恼火，“你不按我说的做，明天你就回美国去。”
    又一次被威胁了。
    白笑抬眼和他对视，空气中硝烟味在蔓延。良久，白笑不甘地舔了舔唇角，咬着牙笑着道：“行，我会争取当个透明人。”
    耽搁了半个多小时，林媛媛才下楼。昨晚因为江尧的事情一整晚都睡不着。听学校里的人说周五有漂亮女人来学校接江尧，而且关系绝对亲密。她烦躁地到处打听那个女人是谁，大家只说她很好看，却没有人拍了照片。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女人的信息，所以她派人去调学校的监控。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挖出来。
    一来二去，她很迟才有心思化妆。确保妆容没有瑕疵后，她拎了手包下楼。
    等绕过沙发背面，走到他们面前时，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白笑穿了白色衬衫裙，她恰巧穿的也是白裙子。两相对比之下，她就像个小丑。
    和平时强势性感的装扮不同，简单的白色更加衬托白笑的天生丽质。素净的脸上没有多余的彩妆痕迹，将她甜美温柔的一面展现出来。这是另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是林媛媛尽力模仿却装不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