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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打算去站台那里坐公交车,离这里并不算远,所以应该不会被雨淋得特别严重。”话音刚落,雨势陡然变大,哗啦啦地打在伞面上。
我:……
他:“……我送你去站台那边。”
都这样了也不好再拒绝,只送到站台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跟踪狂。
“那就麻烦你了。”
雨势很大,我拄着拐杖担心滑倒所以不得不放慢速度,给我撑伞的男人向我这边倾斜了大部分的伞面,我注意到他的肩膀被打湿得很严重,我有些过意不去便往他的方向靠拢一点。
“欸?”他有些疑惑。
“伞也往你那边倾斜一点吧,你的肩膀被淋湿了,小心受凉了感冒。”
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只蹦出一个好字,那往我这边大幅度倾斜的雨伞这才稍稍摆正了些。
前半路程他都没怎么说话,我也配合着沉默,等到公交站的轮廓映入眼帘时他才开口问:“你喜欢大海吗?”
我:??
看来之前是我多想了,他真的不是什么追求者,有哪个追求者不问电话,不交换line,一上来就问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这个问题也不涉及什么隐私,我自觉没有撒谎的必要便实话实说:“不喜欢。我讨厌大海,大海的气味和声音让我觉得很想吐。”
他却顿住了脚步,眼睛微微发亮地看着我,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答案。
我:……这人没事吧?
“冒昧再问一个问题,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姓氏不用说也没关系,只说名字就行。”虽然这样说很奇怪,但他的表情很像找数学老师对答案的学生,还是对自己解出来的答案已经很有自信的那种。
“姓氏告诉你也没什么的,我叫清枝莉香。”
“或许——有人会叫你莉莉吗?”他的语气带着点急迫。
“会,以前上学的时候同学经常这么叫。”妈妈为了表示亲密的时候也会,哦,现在用的笔名也因为懒得想名字直接叫的莉莉。
“原来是真的啊。”他如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面露一丝宽慰的笑容。
我已经懒得去深究他这奇怪的反应,只顺嘴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呢?”
“织田作之助。”
我记得书店那个拉住他衣角的小男孩就叫他作之助来着。
终是到达了站台,也是来得巧,我前脚刚到,要乘坐的公交车就驶了过来。
“织田先生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先走了。”我朝他道别。
告别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就在公交车离开站台后不到一分钟,织田作之助会给一个叫做太宰治的男人打电话:“太宰,我见到了活的海妖小姐。”
一般来说,这种暴雨都是一阵一阵地下,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到住的小区时原本兜头泼下的倾盆大雨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庭院里本就茂盛的杂草在这场大雨后估计会生长得更加茂盛,得请人来把这里清理一遍。
我没有鼓捣花花草草这一类的园艺爱好,倒是妈妈原来很热衷于这种事,以前庭院和二楼的阳台被她种满了花,间或夹杂着一些新鲜蔬菜。不过她死了,我从阴郁的情绪里走出来之后立马把阳台和庭院的花该送人的送人该扔的扔,完全没有怀旧的意思,别人看起来还挺冷酷无情。
现在的庭院就是个杂草生长地,夏天的时候容易引来昆虫还有一些小型动物,有一次窜进一条小青蛇,一路爬进我的卧室,我吓得缩到险凛凛的窗口并火速打了求助电话。结果在救助人员到达之前,一只路过的好心三花猫把蛇给赶跑了。
看来得花钱找人把地板翻新铲掉表皮的植物,或许在这里建个小凉亭,还挺有情趣的。
算了,光是翻新地皮就够我肉疼的,哪有多余的钱来搭小凉亭。
挣钱挣钱,有了小钱钱这些糟心的事都不是问题。
我打消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赶紧回到屋里。洗过澡后天已经放晴了,站在阳台上呼吸到的空气带着雨水浸润的潮湿,很好闻。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正要点燃的时候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我接起电话。
对方沉默不语,我又喂了几声,结果对方还是不说话,“是打错了吗?”正当我这样思考着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带着试探和小心:“莉香?”
原来知道我的名字啊,那应该是认识的人才对,可这个女人的声音却让我觉得陌生,“抱歉,请问你是——?”
“我是你的小姨。”
“啊……”长着嘴巴发出这样的单音实在有些傻,可除了这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还好对方继续接话,免去了这漫长且让人窒息的尴尬:“我听说……我听说,你的妈妈去世了是吗?”她的声音在颤抖,含混着压抑的哭腔。
“是这样的,去世快两年了。”双亲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