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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棘的反馈,似乎对她很满意。就先用这幅态度应对他好了。
再说了,搬出来住也是清和想要的, 既然他主动提出来,奖励狗卷棘一下也无妨。
清和踮脚旋身,自小的舞蹈训练使得她身形窈窕,身姿轻盈,如同一只展翼的天鹅,她抱住狗卷棘的胳膊,轻轻贴了一下侧脸。
“知道你担心我在老宅太辛苦,你对我最好了,去了东京,你可不要嫌我落伍,要陪我去多看看啊。”
他脸红着答应了。
清和埋在他怀里微笑,到了东京,她就脱离了长崎的粉川家。在原地,她永远是无垢体,家主的女儿,狗卷棘的妻子,说话的分量永远不可能越过家主。在真正成势之前,她还要蛰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但到了东京就不同了。
她会是粉川唯一能对狗卷棘施加影响的人。
虽然也要对狗卷棘装一段时间,但人都爱新鲜年少好样貌,能对着漂亮青年,谁愿意听老橘子皮家主叨叨呢?
清和抬起头,不经意间,嘴唇擦过了狗卷棘的下巴。
而且,她也将是唯一能对下一个咒言师施加影响的人。
在粉川家生下孩子的话,她没有对孩子开口的余地,教导孩子的权力必然被粉川家主夺走,但在东京……清和向温柔地看着她的狗卷棘弯起眼睛。
在东京,她就可以推说狗卷棘要亲自教导了。在东京高专的羽翼之下,哪怕狗卷棘时常出差,粉川也不敢对她和孩子做什么。
至于狗卷棘的亲自教导,他会因为任务常年在外,早出晚归,现在就连蜜月都要推迟,将来嘛,父亲和母亲哪一方的影响力更大,尚未可知。
清和闭上眼睛,接纳他如雨点落下的吻。
纸障上的人影难舍难分。
……
清和没有想过为了要一个孩子,这种事要进行那么多次。
虽然蜜月推迟了,但狗卷棘拥抱她的次数一点也不少。
在东京自己购置的公寓之中,他显然更为热情了。有一次甚至不想熄灯。这些清和都随他去了。只是她渐渐受不了他的短发。
面容稚嫩仿似少年的青年低下头去时,略长的白发就会滑落到清和脸颊与脖颈,如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但随着他动作往复,垂落的发梢也就重复了这撩拨的过程,一遍又一遍。
很痒。
很难说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舒服还是不舒服。清和觉得自己总体而言,还是不喜欢的。因为这种触感在肌肤上泛开波澜,走遍周身,挥之不去,即便她想抓挠止痒,也无从下手。
没有办法,她只能忍耐,只能承受,只能努力适应接纳她并不喜欢的东西,就像从小做的那样。然后她再也离不开那些不喜欢的东西了。清和变得只能用那种声音说话,用那种目光看人,就如现在,她再感到不适,也只会展开双臂,拥抱住上方的青年。
到头来她所做的努力,也只是将痛苦渡为快乐,到头来,她所谓的成长,也只是从痛苦中索取快乐。
斩断痛苦的源头,或者寻找真正的快乐这种事,在她逃离粉川的计划险些被发现时,就再也不想了。
她身边埋伏的侍女千草礼被发现是咒灵所化,意图将她掳走,却被未婚夫狗卷棘看破杀死后,清和更是将之深锁在脑海深处。因为她讨厌狗卷棘小心翼翼望来的目光。于是清和想明白了,否定她身边的事物就代表否定了她,简直在可怜她一无是处似的。
因为清和正是无力抗拒地被自己抗拒的一切塑造。
正如此刻,她正是无力抗拒地被狗卷棘塑造。
因为他传递来的热度融化,因为他汗湿的发梢泛起涟漪,因为他循环往复的动作而身不由己地起伏。
将他给予的痛苦渡为快乐,从他给予的痛苦中索取快乐,清和别无他法,因为从未有人问过她喜不喜欢。
“……大芥?”
狗卷棘停下来,问她。
相处了这段时间,清和已经记住鲑鱼子代表肯定,鲣鱼干代表否定,但大芥还从未出现过,这是什么意思?
久违地,她在途中开启了读心。
清和曾经想过在事中开启读心,窥视狗卷棘的想法,因为那据说是男人防备和意志力最为薄弱的时候。
是最为薄弱,心音最为清晰不假。
但也最为没用。
想的都是些当下的,清和无论如何也无法复述,无论如何都不想作为情报记在心里的废料。她索性不再打开,浪费精力。
哪怕狗卷棘看起来漂亮清澈也一样,几次三番,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清和有力气能拒绝,她一定一脚把他踹下去,锁在卧室外,不给进来。
【流泪的样子好可爱,说慢一点的时候也是,抱住我的时候也是……】
清和咬着嘴唇关上了读心,这一回也一样,尽是垃圾,没想什么好东西。
狗卷棘这么想也就算了,他偏偏要问出来,但因为出口即为言灵的缘故,即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