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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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脏的床单枕套,把满脸通红的小情人搂进怀里同眠。
    半夜,陈宝祺想偷偷爬起来搓床单,但蒋正始终搂着他没动过,让陈宝祺熬到睡着都没有找到洗东西的机会。
    一夜无事。
    第二日醒来已经近午,不等陈宝祺继续纠结洗床单的事,蒋正便唤他打扮一下出门食饭。
    听说去的地方很高档,陈宝祺不想让蒋正丢脸,他很快换上对方为自己准备的名牌衣衫,戴好各色首饰,又化了些妆。虽然手法还比较稚嫩,但比起最早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半小时后,阿成驾车将两人送到一家法国餐厅。
    这家法国餐厅位于旺角最繁华的商业街区,闹中取静、环境优美,更难得的是从主厨到员工都是法国人,因此格外有原汁原味的浪漫风情。陈宝祺一入座就被精致的餐盘杯碟吸引了,待到各种美味餐点呈到面前,蒋正轻声与他介绍着几道特色菜肴时,更是露出欢喜的神色。
    平日的男人是极其绅士的,他照顾着吃东西的陈宝祺,让对方不至于在这种陌生的场合感到紧张。两人还点了一瓶红酒,轻轻碰杯后品尝甘美的鲜红液体,享受着甜蜜温馨的相处时光。
    等待一道大菜期间,陈宝祺忽然感到肩部有些异样,很快发现是内衣的带子滑了下去,当即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声与蒋正说了一声,很快往洗手间走去。
    正当陈宝祺调整好衣衫,准备走回座位时,却从隔住用餐区域和洗手间的屏风后面听到另一个人陌生的声音。
    对方似乎在与蒋正对话。
    陈宝祺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他顿了顿,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原先在外的阿成也赶到了蒋正身边,两人附近还有一对男女。因为位置的原因,陈宝祺并不能看清对方的正脸,只是下意识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此时,微微蹙眉的蒋正开口了。
    “阿东,要不要做到这么绝?”
    只有背影的男人上前一步,道:“蒋正,你是不是在讲笑呀?联合六家场子压我,想抛开翡翠选港姐,现在你说我做的绝?”
    对方言辞不善,蒋正的神色却没什么改变,道:“我觉得应该是有误会,不如坐下来慢慢谈。”
    男人冷笑道:“慢慢谈……谈你老母!咸片王,看到你场里头牌过档跟我,是不是很惊喜呀扑街?”
    话间,依偎在陌生男人怀中的女人动了动,露出妖娆美丽的侧脸,陈宝祺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富丽兴仔手下的头牌邓嘉莲。
    他曾经无数次在其他女人口中听到邓嘉莲的名字,她是场内人人羡慕的顶级应召女郎。当然,顶级二字既是指她的身材,也是指泡她需要花费的金钱。
    而更让陈宝祺惊讶的是,富丽竟然是蒋正的场。
    蒋先生……蒋先生不是……不是客人吗?
    邓嘉莲……是蒋先生场子的头牌……富丽……可这种时候,怎么会出现头牌过档的事?
    陈宝祺瞪大了眼。
    闻言,在旁的阿成立即出言喝骂道:“你老母,敢这样与我大佬讲……”
    话音未落,对方抬手便是一记快拳,若非蒋正稍稍扶了把阿成,他已经要跌倒在地。
    “这里冇你开口的份,扑街仔。”
    蒋正稍稍抬手,示意阿成向后退了几步。
    他看着男人平静道:“阿东,我一早和你讲过,现在和六年前不同了。你回来,我帮过你。你进场揾食,我也没什么可说。但蛇你要放、差佬你要惹、手下粉佬又搞到小姐发癫……无论是不是长义的场,整个砵兰街冇人愿意和疯子一起的,你自己想清楚……”
    “哈!你帮我?你帮自己而已!当我不知道是你想挤和胜、新记的场?咸片王,你别拿长义来压我,我是长义的红棍,你只是长义的狗……一条揾钱的狗呀!”
    “是呀,人也好狗也好,起码我冇咬断肥威个仔的手指。”
    “你讲咩!”
    “连自己的人都咬,杨耀东,你还不如狗呀。”
    “你……!”
    “我知道,你想花钱来做主办之一,这件事我不会阻拦。至于高价买富丽的人过档,也只能说声感谢。阿东,多谢你给我这笔钱,等我的人赢了,请你食饭。”
    “呵……蒋正,你在这里放狠话给空气听,是不是感觉很好?”
    “是吗,不如开场赌盘,看富丽和翡翠谁胜?”
    “好,那索性再赌大点咯。”
    “你想要什么。”
    “我赢,你手下的场给我。我赢,我手下的场给你。”
    “呵……”
    “喂,咸片王,不会你的场比我多,就不敢赌吧?那不如趁早人数,我留个垃圾场给你养老呀。”
    “不会。我是觉得你一定输,正在思考要买自己多少比较赚。”
    “好!那就看看究竟是谁冚家富贵……我们走。”
    待杨耀东带着邓嘉莲离开,陈宝祺才有些惊惶地回到蒋正身边。刚才听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男人和嘴角有伤的阿成。
    “正……正哥……你……阿成……你们都没事吧?”
    阿成闻言笑了一下,蒋正则伸手揉揉他苍白的脸,道:“宝祺,你都听到了?”
    陈宝祺乖巧地点点,道:“嗯。”
    蒋正揽着他,询道:“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陈宝祺努力思考了一下,握住男人的手用脸颊蹭蹭,轻轻摇了摇头。
    片刻后,他开了口。
    “正哥……你会赢吗?”
    “怎么?”
    “唔……我想你赢。”
    他轻轻吻了吻男人的手指,笑道:“我想你高兴。”
    蒋正拍了拍陈宝祺的头。
    “走吧,上车说。”
    蒋正出身于港岛最常见的穷人屋邨。
    他没有父母,自小被开报纸摊的伯父蒋文炳养大。按对方偶尔透露出的只言片语,蒋正的父亲曾是社团中人,只是不知什么缘故死于一场纷争,而蒋正的母亲并不是正牌夫人或既定女友,这个十六岁的按摩妹,甚至不清楚自己怀上的是谁的孩子,碰运气一般寻找着可以收下累赘的人。终于,在蒋正父亲死去一年后,她寻到了对方的远房兄弟蒋文炳。她来到报纸摊,甚至没有多加确认,便借口找地方解手请他看顾小孩,自此一去不回。
    说也奇怪,那时蒋文炳的心中已有了些微妙的预感。他从襁褓里找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孩子父亲的姓名,以及一行“无法养活他”之类的话。早年丧妻、没有孩子的蒋文炳看了看婴儿,觉得眉宇之间确实有几分血亲模样,便把人留了下来。
    他为这个男孩起了名,叫蒋正,希望他不要走父亲的老路。
    屋邨里生活的都是下等人,图个温饱已很满足,对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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