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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剩的两个苏家下人也送走了。不然有一就有二,这次也就是秀莹跑了,苏夫人才没能赖上她。若下次真死了一个,到时候她就是长八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这人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语气抑扬顿挫,堪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让人听得津津有味,听过之后纷纷点头,甚至有人跟着附和。
“这苏夫人也太贪心了些,都已经帮她把那三女婿调来了,她还想把二女婿也调来?”
“长乐县主还没与楚将军成亲呢,她便将这京城当成自己的了,想把谁塞进来就把谁塞进来,等县主与楚将军真成了亲,那还了得?”
“是啊,七品官位虽算不上高,但也是入了册的,她当朝廷是她自家后花园,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啊?”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均是痛斥魏氏的贪婪无知。
间或有个别心存不解之人,也没憋着,出声问道:“苏家送去了五个下人,为何接连三个都出了事?这……有些奇怪啊,是不是县主不喜欢苏家,所以迁怒了他们?不然为何这些人在苏家时都好好的,去了茗芳苑却这般不老实?”
“你这就是胡言乱语了!”
不等起先那人开口,就有人反驳道。
“那三个出事的下人中一个是勾.引了楚将军,被楚将军亲自责罚遣回的。一个偷了茗芳苑的东西跑了,有人亲眼瞧见的。就说最先回苏家的那位年长的孙妈妈,她回去时县主也是派了车马送回去的。”
“县主若真迁怒他们,又怎么待她如此好?你见谁家下人进出是有马车接送的?这过的堪比府上主子了!”
“就是,就连这次的那个逃奴,县主也没下令去追,可谓给足了苏家脸面了!”
“要我说,苏夫人最开始送这几个下人过去的时候就没安好心,挑的都是那能惹事的。”
不同的言论很快就被淹没,有人小声嘀咕,说县主还是太心善,那逃奴偷了茗芳苑的东西,就该抓回来才是,哪能就这么放过了。
却听起先那人说道:“这你就不知了,那苏夫人当初虽把这几个下人送去了茗芳苑,却没将她们的卖身契交给长乐县主。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几个下人如此嚣张?因为根本就没把县主当主子啊!”
人群又是一阵喧哗,众人义愤填膺,都觉得魏氏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待听说魏氏羞恼之下命苏家三小姐与长乐县主断绝关系,还要她将自己的丈夫叫回来,不许再去五城兵马司任职之后,更觉得魏氏不讲道理。
“这三小姐也难啊,”有人叹道,“一边是亲娘,一边是长姐。”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任职的是她丈夫。她那夫君都已经带着孩子来京城和她团聚,眼看着准备在此定居了,难道要让他带着孩子再回去不成?到时候二小姐虽全了对生母的孝道,却耽误了丈夫的前程,婆家要如何看待她?”
“哎,难怪她那日在街上大哭。换做我,怕是哭得比她还厉害,这也太为难了。”
一番议论下来,魏氏为何强闯茗芳苑有了定论,就连苏锦颐为什么当街痛哭也有了解释。
有人感慨,说偏偏那日赶得不巧,苏大人有事去的晚,在顺天府的人来了之后才赶到。若是那日他能早到些,及时劝住魏氏,说不定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至于闹成这样。
人群中这时却传出一声低笑,有人促狭道:“苏大人当时在柳儿巷呢,哪能赶得回去啊?”
………………
“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说话啊!”
魏氏双目赤红,眼中血丝几乎要夺目而出。
房中的杯盏已经被她砸了,花瓶也碎了几个,满地狼藉。
苏常安兴许是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魏氏的疯癫,不再无谓地和她争吵,脸上甚至没有多少波动,只是漠然地坐在那里,任由她将房中东西砸了个遍。
他不解释不辩驳,魏氏便知道外面的传言确实无误了,气得嚎啕大哭。
“我与你自幼相识,跟了你二十多年!你当初明明答应我余生只有我一人,如今却在外面安置一个外室?”
西六巷又名柳儿巷,因巷子口有一株大柳树而得名。
这条巷子之所以在京城小有名气,是因为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喜欢把外室安置在这里,因此这里又称温柔乡。
魏氏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