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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说什么好,半晌才恨铁不成钢地道:“滚吧你!三天之内别出现在我眼前!”
换做别人此时必然会赔着笑说几句好听的,楚毅非但没这么做,还眼中一亮:“陛下这是准我休沐?”
他不休沐的时候每日都要上朝,因职务之故还时常在楚煊面前走动,要想接连三天都不出现在他面前,除非是休沐。
楚煊哪想到他打蛇随棍上,正要叱骂,就听他道:“陛下不会反悔吧?”
“……”
“多谢陛下!”
楚煊:“……”
楚煊抬手一指殿外:“滚!现在就滚!”
楚毅这回没再废话,麻溜儿地滚了。
等他走了,楚煊才看着殿门的方向,笑骂一句:“混账东西!”
…………………………
得了三天假,楚毅索性带上换洗衣裳去了归元山。
元清观十分破败,早已没人来上香,前院全都是空着的。
他的下人往日为了等他,早收拾了两间房出来,供白日里歇脚,此时正好拿来住,都不需要临时布置。
楚毅放下东西就去了苏锦瑶的院子,像往常一般服侍她左右,到了晚上便打水给她洗脚。
苏锦瑶已经从秋兰那里知道他得了三天假,都会在山上待着,垂眸看着眼前专心给自己洗脚的人,问:“你就没有什么好友吗?没有同僚吗?不需要跟他们应酬往来吗?”
楚毅自入京后的闲暇时间基本都耗在归元山上了,好像除了来找她以外,就别无事做似的。
她之前想用这种方法把他气走,到头来楚毅不仅没走,还高高兴兴地留下了,恨不能在山上常住的样子。
苏锦瑶一时气恼,把自己坑了,此时看着他,连脾气都不知该如何发。
楚毅一边给她洗脚一边笑道:“我好友不多,就那么几个,偶尔抽空见一见吃顿饭就行了。至于那些官场上的往来,有空再说。”
以他如今的地位,已经很少去应承别人了,几乎都是别人上赶着来巴结他。
他能推的全都推掉,推不掉的就挤时间去,总归不耽误来找苏锦瑶。
苏锦瑶半晌无语,心底里升起一股无力感,抽出自己的脚,道:“不用洗了,出去吧。”
楚毅手上一空:“小姐,还没洗……”
“出去。”
苏锦瑶打断,足尖蹬在他胸前。
这一脚蹬的不重,但楚毅怕伤着她,自己卸了力往后仰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秋兰吓了一跳,忙上前两步,只见楚毅两手撑在地上,胸前一块明显的水渍。
她怕楚毅发脾气,想帮苏锦瑶说几句话,却见对方只是将掉在地上的帕子捡起,便恭敬地端起水盆出去了。
秋兰松了口气,服侍苏锦瑶躺下的时候还在说,她就算再怎么不满,也不该动手才是。不然万一楚将军恼了,他们又打不过,那该怎么办?
苏锦瑶没有言语,一躺下便翻了个身,面朝内侧,不想说话的意思很明显。
秋兰见她听不进去,也只能闭嘴,熄了烛火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转身看到楚毅和往日一样,坐在廊下,等苏锦瑶睡着才走。
只是往常他都是坐得端端正正,今日却弓着腰,把脸埋在膝头。
秋兰见状不忍却又无奈,心说若换做她这般费尽心思地讨好对方四五个月,未能博得好感不说还被一脚蹬在地上,怕是也要委屈得直哭。
却不知此时的楚毅正捏着那块被打湿的衣襟,埋在肘间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双目泛光,肩膀微微颤抖。
11. 笔墨 你是谁?
苏锦瑶刚来归元山上的时候失眠多梦,经常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两年才渐渐好转,近来却又有发作的迹象。
她时常盯着帐顶,直至夜深方能阖眼,闭上眼睛之后却又陷入梦魇之中,醒来时分不清自己到底睡没睡着。
只是以往她的梦境都很单调,无限重复那个陪伴母亲坐在病榻上的场景,一坐就是一夜。
现在她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