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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个人似乎也无所谓。
每个人都可以被替代。
可是今天的小小插曲,反而让“齐远声”三个字在姚陌这的痕迹愈发鲜明。
好像忽然抹去了玻璃上的蒙蒙雾气,五官、轮廓逐渐清晰立体。
啊,不能排除的是,可能还看脸叭……
衬衫真乃荷尔蒙利器。
那之后两天,姚陌和齐远声没什么交集。
偶尔姚陌给花浇水,会瞧见隔壁屋子里的橘黄色灯光。姚陌装修时打成了落地窗,但王亦宸那边要保守许多,一米高的墙横亘,暖黄显得愈发遥远。
大部分时间邻居静默一片。
有时候姚陌吃着外卖,脑海里闪过“隔壁有大厨”的想法。
晃一下头,硬气地啃一口汉堡。
法语老师回老家后,姚陌的课程改为线上。
久未读书,大脑如同搁置一年的单车,链条生了锈得上油,车胎瘪了得打气,之后再骑个几公里才能磨合好。
姚陌咬咬牙,索性加大力度,买了法语网课。
她采取沉浸式学语言的方法,看到裙子叫一声“jupe”,吃早餐前想了半天,说出“le petit déjeuner”才开动。
有时候做梦,梦里自己都在说法语——当然吐不出几句复杂长句。
齐远声是在周六的傍晚再次出现在姚陌的生活里的。
打开门,齐远声端着一盘拔丝香蕉。
“给我的?”在他开口前,姚陌问道。
“嗯嗯!之前工作好忙,今天才得空下厨。”
“唔,好久没吃这个,我就不客气了!”姚陌接过,“盘子我待会洗干净了还你。”
“不……”短促的一个字发出一半,被齐远声吞了进去。
“好,姐姐发消息给我,我来拿。”
香蕉,banane。
拔丝香蕉,……法语里有对应的词吗?
姚陌听完一节网课,洗了盘子,把课程进度保存在屏幕上后,给齐远声发消息:【吃完了!】
姚陌右手摸索着沙发边上的收纳袋,从里头掏出一面化妆镜。
镜中的自己没有化妆,唇色浅浅的一点朱。气色很一般。
姚陌迅速描了个眉毛,抿一层口红。
等等,这是在做什么……
她捏着金属手柄,手指倏地松开。镜子跌落在柔软的沙发上,弹了个身。姚陌拾起来,塞进了原来的位置。
好在齐远声似乎没发觉她的小心机。
“姐姐怎么样我第一次做这个好吃吗?”齐远声端起盘子,不无期待的问。
中间一点停顿都没有。
姚陌下意识模仿他的语气:“嗯嗯太棒了甜如蜜流进我心。”
齐远声:“……”
姚陌心里那个小人儿叹一口气,暗想,她最近怕是学傻了。
今天的第二次走岔路。
齐远声把不准姚陌的意思,过了会儿,小声问:“真的吗?”
他隐约了解,姚陌肚子里不缺骚话。可以说,这是她的才华的一部分。
他至今都还记得她之前那几句:
“时而柔妩魅惑,时而暴躁二狗,什么意思?合着你在骂我是穿着丝袜的萨摩耶呢?”
“死猪不怕开水烫,越是没钱我越浪。”
……
加上今天的“甜如蜜流进我心。”
齐远声脚尖在地面点啊点啊点。
“真的。”
姚陌这么一说,齐远声不再怀疑了,视线跟弹弹球一样抛了一圈,瞥见电脑屏幕上的法语课程,他朗声道:“其实我会说法语,姐姐要练口语的话,找我!我巴黎腔。”
说完,齐远声随口诵了一段:“On ne voit bien qu\039;avec le coeur. L\039;essentiel est invisible pour les yeux.”
这是《小王子》里的经典语录,翻译成中文是——看东西只有用心才能看得清楚,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
姚陌:“……”
姚陌没想到齐远声真的会说法语。
而且,以她最近刷了几部法国电影的耳朵来分辨,他说得很不错。
在咖啡厅时她曾怀疑王亦宸捣乱,让齐远声当自己的法语老师。
那个念头只是一时滑过的流星。
毕竟哪有那么巧?
齐远声说他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姚陌一直以为是泰国越南之类的地方。会说法语,有可能是……非洲?
但口音不像。
姚陌意识到,她以前可能大概也许,以貌取人了?∑(Д)
然而他们每次相遇齐远声都在努力挣钱……
比如外卖小哥,比如男公关(不是
她直接问:“你之前说小时候在国外长大,是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