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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不过,”她话锋一转,暧昧挤眼,“实际不小。”
“我不想听。”
“哦,我也不想说。”
“你很喜欢分享这种事。”
程伊反问,“你遇见过小的吗?”
吴蔚一顿,“我没有比较的空间。”
程伊“哦”了一声,略过这一part,“我告诉你,多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吃回头草了。”不是爱情的力量,是生活的真相。真实地催人泪下。
吴蔚噗嗤笑出声来,“程伊,你胆子太大了!”吴蔚实在羞耻与好友聊这种事,偏偏程伊和家乐宝那帮gay友混多了,讲话尺度大到咂舌,她可能自己都没发觉,现在的她很爱分享这种事,吴蔚很想提醒她,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就没劝过。也许她的怯缩是错的,不该劝人和她一起缩回壳里。
“程伊,我想恋爱了。”
程伊还在讽刺,拿起手机摇摇,“这种恋爱谈吗?”
“谈。”
程伊翻白眼,也真是不挑剔。如果手机信号那头不是祁深洲,她不可能考虑异地。她给吴蔚推送了三张微信名片,吓得吴蔚手软,来回比较,问,“哪个比较好下手?”
问题很流气,态度却丝毫没有放浪之感。
“当然是要聊了才知道啊,”程伊让她三管齐下,找个顺眼的着重下手,“你慢慢了解,慢慢筛选。逐一击破,就凭你这个三天加班两天熬夜的工作,估计明年都不一定找得到合适的,视频网站都是常态倍速了,既然24小时的生活无法倍速,那就多频道同步收听吧。”
程伊见她犹豫,了然地拍拍肩,“放心吧,是平行信号,不会打岔的。”
程伊家在学区,每小时都有下课铃和上课铃,铃声一响,躁闹鸡叫,铃声二响,一片沉寂,铃声再一响,又一次吵闹的循环开始。
来来回回,一惊一静,微风中哗啦呼过窗边绿萝,好像时间的进度条慢悠悠,能清晰听见细细的流动声。
程伊和吴蔚在房间耗了一个下午,一边八卦这三个男人的详细,一边翻阅她小时候的照片,吴蔚说这是她度过的最像高中时代的周末午后。
程伊最后一次这样生病好像还是高中,“你来探病了吗?”
“我没有,我在读托福班。”
“哦,对。”程伊嘻嘻一笑,那天来的人太多了,虽然现在都散了,但当时一个房间都挤不下的热闹还历历在目。年轻真好,现在哪儿凑得到这么多人来看望病人啊。不过,如果垂危或是过世,自是另说。她妈妈走时,全校师生来了大半呢。
四点多又量了个体温,37度8,没有再高烧。
程伊莫名其妙心里失落了起来,健康了就又得做回无坚不摧的大人了。她这两天被老程当宝宝一样对待,祁深洲也是好声好气,处处顺她,小姨恨不得拿起勺给她一口一口喂饭,再加上这个烂漫的少女午后,她想继续病下去了。
做大人好累。
*
祁深洲说自己下周回来,说的时候带了点不确定,小心翼翼怕她生气。
她敷衍地安抚他,随你随你,忙吧忙吧,我不是那个世界跟着你转的程伊了。
他来劲了,反问她,“你的世界什么时候跟着我转了?”
“我整个大学都跟着你转!”
“程伊,良心呢,多少次我打电话给你,你都在玩,有一次我回国,你居然去青岛旅游,我圣诞节……”
“祁深洲!你又不让着我!”她故意委屈,见他立马歇了声,好笑得哼了一声,“好啦,我心情不好,写稿压力太大。”
青岛那次就是她不想每次他回国,她都围着他转,特别没尊严,所以特意给自己安排了事儿,气得祁深洲是上蹿下跳,最后他们赶在离别前的最后一天见上一面,告别时她可后悔了。其实,跟室友们在青岛,她并没有获得想象的没有男朋友的自由,思念比之他在美国还要厉害。
当然,大学的事儿不说也罢,三观、激素波动时期,性格尚未成型,掀翻了天,来来去去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逗趣儿说说,万不能再较真,只是眼前这遥遥无期、东一榔头西一拐杖的异地恋,才叫人尴尬又无语。
今晨,程伊睁开眼睛,都不信自己又恋爱了,好像,这件事发生或是没发生,对于她的生活而言并无改变。
依旧是没有早安吻,依旧是没有睡前炮,依旧孤身一人迎接朝暮。
由三甲拥挤急诊转战到家附近的小诊所,配了药,闲适地在二楼小隔间挂水,小姨中午给她送饭,三菜一汤。
吃完饭,程伊一边挂水一边写公众号的稿子,写了三天,资料拼拼凑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