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灵，这个概念又触及到了万擎明的知识盲区。
    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为他解惑了。
    萧九寒将手从颊边放了下来，看向段希鸿：“你了解的东西的确很多。”
    契灵，这可是连寒月宗的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因为她一直都不喜欢让别人做她的“奴隶”，也没想过会那么做，所以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段希鸿说道：“不过是比别人多看了些书而已，古老的传说中，只有真神才能给出契约，成就契灵，让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轻而易举就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力量，可这穹苍大洲，我所知道的真神只有那么两位，所以，您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随着最后的声音落下，段希鸿单膝跪在地上，神情变得更加恭敬。
    真神！
    真神！！！
    尽管刚才在门外时，万擎明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可此时听到段希鸿这么个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万擎明还是禁不住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
    当他心潮涌动地抬起头，不受控制地看向萧九寒时——
    萧九寒的眼睛在瞬间退去色彩，银芒逼人，威严肃穆。
    神疆……
    大祭司！！！
    他、他到底是抱了多粗的一根大腿啊？
    原来以为尊上那位情人就是他抱住的最粗的大腿了，现在看来，敢情他一下抱了两根！
    这世界上最粗的两根大腿都让他给抱上了！
    妈耶！
    幸福来得太猛烈，万擎明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
    反观那位被他看上的军师，表现得就要比他镇定得多，对上前方那双银眸，也只是淡淡一笑，态度恭敬。
    萧九寒看着他，说道：“你称我为主神，是想以我为主，终生信仰？”
    主神和尊上，同样都是认主追随的意思，但尊上仅仅就只是主人，但主神，那便是终生的灵魂信仰。
    段希鸿沉默了片刻，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消失了，表情变得郑重。
    “我想，在神疆的弑神背叛之后，您应该是不愿意再收纳任何信徒，的确，那样的信徒对您而言毫无意义。”
    原本还想抓紧时间成为尊上头号信徒的万擎明，这下呆了。
    他这时候也终于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事情，关于神疆更换大祭司的事情。
    尊上不收人了，那他怎么办？
    这时，万擎明听到旁边的段希鸿说：“既然这样，我也可以暂时在九盟为您效力，希望您能够应允。”
    萧九寒挑了挑眉。
    段希鸿说的是“暂时”。
    他知道萧九寒迟早会对九盟放手，他想要追随的是萧九寒本人，而不是九盟。
    这个人，简直聪明得让人惊叹。
    万擎明或许没有段希鸿这样妖孽的头脑，但他也绝对不是蠢人，听到段希鸿的话，他看了对方一眼，目光闪烁，但很快低下了头。
    “万擎明，你的意思呢？”
    万擎明突然被点名，怔了一下。
    尊上为什么要询问他的意思？
    刚才那种抱到大腿的幸福感，此时已经被心中一个隐约的念头给消退了大半。
    他恭敬地说道：“一切全听尊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