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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费脚。
只是离开地毯可就苦了杜明茶,木质楼梯质地硬,生凉,走在上面硌的脚掌心疼,又痒又不适。忍着这种感觉,杜明茶一口气上了楼梯,刚好看到正坐在走廊尽头软椅上看窗外的沈淮与。
杜明茶说:“你怎么在这儿?”
沈淮与:“睡不着。”
他声线温和,瞧杜明茶没穿鞋子,先皱了眉,刚站起来,就听见楼下邓老先生问:“明茶?你半夜不睡觉去闹你二爷爷做什么?”
老人家声音中气十足,杜明茶不得不转身,笑眯眯地看正扶着楼梯扶手上楼的老人家,一脸无辜:“有件事想问问他呀。”
邓老先生不说话。
他慢慢地上来,瞧见两人至今之间还离了一段距离,才稍稍安心。
还好,还好。
“有什么话,等明天早上再问也一样,”邓老先生按着腰,着意看杜明茶,“大晚上的在一起说话,总容易出事。”
杜明茶心虚。
她本身并不是那种容易心虚盗汗的性格,或许是涉及到沈淮与,才叫她脸上流露出些不安。
又恐叫爷爷瞧出来,她若无其事地转脸,问沈淮与:“江玉棋那人好吗?”
沈淮与冷静地问:“你指哪方面?”
“就是他私生活方面吧,”杜明茶说,“我刚刚给我朋友打电话,是江玉棋接的。”
她没有说太多。
沈淮与还没回答,邓老先生先开口了,满脸不赞同:“江玉棋是哪个?天天和人传绯闻的江家小子?”
沈淮与说:“那些不过是空穴来风。”
“我不管空不空,”邓老先生有意要在杜明茶面前竖榜样,要教导她不可被外人欺骗,“明茶,你记得,大晚上留你单独住的男人没一个好货,个个都是牲口。”
沈淮与目不转瞬地看着杜明茶。
杜明茶小声问:“那沈淮与也是吗?”
“这不一样,”邓老先生不假思索,惊奇不已,“淮与可是你爷爷辈的人啊,明茶,你怎么能有这样不孝的想法?”
杜明茶:“……”
爷爷辈的沈淮与:“……”
坦白来说。
至今,杜明茶仍旧无法将沈淮与和“爷爷”两个字联系起来。
如果非要给他定一个称呼的话,在亲密时候,沈淮与还挺喜欢逼她叫哥哥的。
一口一个哥哥,越叫越狠,不叫了就故意磨着她,吊着。
正腹诽着,冷不丁听邓老先生忽然问:“淮与,你脖子上是什么?”
沈淮与皮肤白,喉结处的白色爱心疤痕格外明显,更何况现在这疤痕下面,又多了几道细细的抓痕。
只是先前邓老先生心事重重,一直没能注意到这里。
“哦,”沈淮与摸了一下,有几道红色的抓痕,他若无其事放下手,“猫抓的。”
邓老先生沉思:“我来时也没看到这街区上有人养猫啊。”
“我自己养的,”沈淮与镇定解释,“在朋友家,过两天就会送回来。”
邓老先生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他微微侧身,因为腰疼,不得不将身体重量暂时压到一侧。
上下打量自己孙女后,他忍不住出声:“明茶,你腿上这红印——”
“哦,这个啊,”杜明茶面不改色,“我刚刚做了刮痧。”
邓老先生深思:“这地方还有刮痧店?”
“当然有呀,华人还挺多的,有个刮痧修脚店也不算什么吧?”杜明茶一通胡扯,又怕他兴起追问店地址,又补充,“不过这是我朋友拿牛角梳给我刮的。”
邓老先生低头:“这颜色瞧着不太像刮痧啊。”
“我们女孩子力气小,当然没那么明显啦,”杜明茶一口气说完,“好了,爷爷,我好困啊,先去睡了,你们慢慢聊。”
她怕言多必失,不等回答,一溜烟儿地蹭蹭蹭先下了楼。
杜明茶算是发现了。
在老人眼皮子底下,的确找不到和沈淮与聊天说话的好时机。
不仅仅是今晚,一直到了次日白天,她甚至连和沈淮与单独相处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早晨邓老先生拉着沈淮与说说笑笑下了一上午的棋。
杜明茶睡到中午才起来,睡眼惺忪地过去看了几局,明显发现沈淮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