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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中,沈淮与安静听完宋乘轩的汇报。
从那天分别后,沈淮与再也没有看到杜明茶。
他知道杜明茶很忙,每天都在教室和办公室、宿舍来回穿梭,甚至没有离开过C大。
无论是顾乐乐,还是他自己发消息过去,得到的答案都是她最近在准备四级考试。
沈淮与想不至于。
杜明茶语言天赋极高,纵使学习着法语,也不曾与英文混淆,他知道杜明茶能顺利地做英法互译,她这样的水平,不至于因为一场四级考试而头疼。
不过他选择信任杜明茶。
她从没有说过谎。
她的书包,沈淮与托白修转交过去了,白修说杜明茶气色很好,精神奕奕,笑眯眯的,没有什么难过的表情。
但沈淮与仍敏锐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所了解的杜明茶,不应该是这种表现。
事实上,沈淮与已经做好了她来对峙的准备,已经想好如何安抚她。
他近几日也忙,晚上应酬到九点钟才回家,受酒精影响,大脑有些稍稍不适,像是被轻微麻痹,处于轻飘飘的状态。
沈淮与一直尽量避免饮酒,但生意场上,不可能做到滴酒不沾。
人情世故交际,沈从鹤亲力亲为地教授着他,沈淮与也养成了和父亲别无二致的性格。
沈淮与打开门,瞧见灯光。
一顿。
或许是醉酒后的错觉。
他换了鞋子,绕过屏风,看到了正窝在沙发上读书的杜明茶。
悠悠闲闲,缩在柔软中。
她只穿着他的一条衬衫,或许是从衣柜里随便扒拉出来的。白色的,一直盖住她大半个大腿,下面是一双白生生、洁白如玉的腿。
衬衫下面没有穿裤子。
头发未干,发尖还是湿的,正柔顺地垂在肩膀上,把白衬衫弄出湿渍,此刻正哼着严重走调在沈淮与耳中却巨好听的歌曲。
听到动静,杜明茶啪嗒一声合上书,跪坐在沙发上,笑吟吟看他:“你回来啦!”
沈淮与:“嗯。”
杜明茶显然对这种反应不满意,她放下书,也不穿鞋,直接下了沙发。
她跑过来,沈淮与下意识抱住,隔着衬衣,无意间触碰到肩胛骨。
太瘦了,肩胛骨也这样明显。
湿乎乎的小脑袋抵在他胸口,被她撞了一下,胸口蕴荡起层层叠叠甜橙味的香气,沈淮与按住她的肩膀,慢慢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
她真的来了。
沈淮与问:“怎么这时候过来?”
“跟着孟教授出来接活,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我又舍不得花钱买新的,来借你的地方洗个澡……”杜明茶笑吟吟,“你不会嫌我烦吧?”
“怎么会,”沈淮与瞧她连拖鞋也没穿,一双在地板上的白生生脚刺的他眼疼,将她打横抱起,皱眉,“你怎么不穿裤子?万一有别人进来——”
杜明茶伸手搂住他脖颈,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强行打断他的说教。
她以唇触碰着他的耳垂,蹭了好几下,小小声说:“其实不仅没穿裤子哦。”
沈淮与背部肌肉紧绷,他什么都没说,抱着杜明茶进主卧。
其实他们两人是天生劲敌,互相较量,针锋相对,就像是竞争对手,双方彼此暗暗较劲儿。
只有敌人才最了解彼此。
风雨如晦,直到了凌晨才停止。
夜沉星寂,等月落日升,六点钟,沈淮与细细亲吻杜明茶的脸颊和肩膀,只换来她泣音似的控诉:“再打扰我睡觉,我就打哭你。”
沈淮与笑了,也不闹她,只贴着她头发轻轻蹭了蹭。
淡淡的甜橙香味。
她的头发有他的味道,就像已经彻底被标记。
他还有工作,不能陪她醒来,也不能继续享受这一份静谧。
想了想,沈淮与亲自为她准备早餐,煮到柔软绵烂的红豆粥,蔬菜沙拉,订来的热腾腾炒肝包子,炸到金黄的油条,肉末烧饼……想起她是j市人,又订了油旋和甜沫的外送。
满满当当一桌子,留了纸条,提醒她挑喜欢吃的来,别撑坏胃。
照顾顾乐乐久了,做这些事也轻车熟路。
沈淮与照顾她时,不免也将她习惯性当孩子来照顾。
确认一切妥当安置后,沈淮与才安心上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