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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啄食风信子时,蜂鸟在想些什么呢?杜明茶不清楚,她只从记录片上看到过,饥饿的蜂鸟仍旧克制着自己不去破坏花朵,但却压抑不住本性,开始掠夺。
两只手撑着料理台,杜明茶垂首,看到沈淮与按住她腿的手。或许是没想到她来这么快,他手腕上仍旧佩戴着一块手表,没有摘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凸起,是她喜欢的隐忍不发的模样。
他的发质偏硬,扎红了。
杜明茶的手按在他肩膀白衬衫上,缩了缩脚,而下一刻,沈淮与捏住她的脚腕,将她往前拉了拉,低声:“别乱动。”
杜明茶不乱动了,她仰起脖颈。
白色风信子经不起风吹,也经不起鸟儿啄食,花枝摇曳,阳光绚烂。
她的视野中是灿烂的阳光千顷,目眩神迷,嘴巴微张,拽住沈淮与的头发。
身体往后靠,贴着墙,杜明茶剧烈呼吸,看着沈淮与贴上来,要与她分享。
杜明茶转脸要拒绝,却被他硬捏着下巴转过来,亲吻她的唇,逗她:“甜的,你还嫌弃自己?”
杜明茶坐不住了,她几乎是靠在料理台的墙面上,与他拥吻。她知道接下来会如何,试探着去摸沈淮与的手机,却在刚刚按上去的时候,又被他抓着手拿出来。
“等等,”沈淮与嗓音低哑,“还没吃饭。”
杜明茶仰脸:“都这时候了您还记着吃呢?”
“我倒是无所谓,”沈淮与按了按她的肚子,“瞧你,都饿瘪了。”
杜明茶没有吃早饭,她一想到就紧张的吃不下,被他这么一说,才觉着肚子是有点点空。
“免得等会饿晕,”沈淮与揉了揉空瘪瘪的肚子,“别急,还不到十一点,我们来日方长。”
不知是不是思想问题,她只觉这个词汇怪怪的。
“我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沈淮与说,“没有小雨衣。”
杜明茶愣了两秒:“你这里没有吗?”
沈淮与正色:“我这么传统,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杜明茶哼了一声:“那你知道我今天要来,怎么也不——”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迟疑了下:“你难道没想吗?”
沈淮与取纸巾,仔细为她擦拭,微微蹙眉,看着被弄红肿的地方:“等会你就知道了。”
小巧的锅中还在熬着粥,莲子薏仁在慢火下缓缓糯烂,合着小米和西米一起,浓郁的香气在空间中弥散,沈淮与给杜明茶盛了一碗出来,才去手机下单。
杜明茶不想喝太多,怕等会会影响发挥,只是沈淮与煮的粥绵软酥烂,她实在抗拒不住,喝掉一整碗。
第二碗快要见底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雨衣送货上门,沈淮与倒是不着急,先让她去洗漱休息。
这还是杜明茶第一次进他的卧室,与她设想中差不多,沈淮与的卧室也是犹如样板房般的整洁,只是不知为何,他卧室中有一面落地的大镜子,整个卧室中都铺设着柔软厚实的长毛地毯,赤着脚踩上去,犹如踩到绵软的棉花,长毛能够没过她的脚背。
杜明茶用了他的浴室,用到了属于他的甜橙和柠檬味香水。
裙子已经不能穿了,她坐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仍旧只穿着沈淮与的睡衣,太长了,袖子挽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肘,拿毛巾慢慢地擦着头发。
沈淮与走进来,先从镜子里看到杜明茶,半侧身,唇是被热气熏出来的红。
他接过毛巾:“闭眼。”
杜明茶乖乖闭眼。
毛巾比较大,前半截搭在她头上,后半截包着她的头发仔细摩擦,吸收水分,隔着厚厚毛巾,沈淮与问:“方才哭什么?”
“我哪里哭了?”杜明茶反驳,“没有。”
“你那声音听着像哭,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沈淮与说,“抱歉,情不自禁。”
杜明茶低头,从毛巾和湿漉漉头发间看到沈淮与的大腿。
他也只穿了睡衣。
其实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幸好沈淮与没有直奔主题。
杜明茶很怕受伤。
大过年的,她做好了见红的准备,但没做好见医生的准备。
头发擦到半干,不知不觉已经换了姿态,杜明茶横坐在他的怀中,两条腿并拢,从沙发上垂下,她一手搂着沈淮与的脖颈,闭着眼睛,任由他贴近,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