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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不疑有他。
说了没几句话,几个人都上了警车。
温执、摄影师、杜明茶、沈淮与……以及先前三个同样参加兼职的人,一并被带去警局做笔录。
杜明茶是受害者,而且还是在校大学生,受到了贴心的照料。
警察姐姐温柔地问完话后,就让她暂时休息。
温执那边也一股脑儿全交代了。
他只说和杜明茶有私人恩怨——杜明茶昨天拿鱼汤泼了他一身,温执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回来,才会故意找到杜明茶兼职的大群,潜入进去,故意让群主去找杜明茶,要她过来兼职。
那家游泳馆是温执亲叔叔开的,摄影师也被温执花钱买通,排在杜明茶前面那三个女人倒是正常搞刷单拍照。
倒数第二个、也就是在杜明茶之前走的那个人告诉警察,她换衣服的时候,看到有人过来,用万能卡打开杜明茶的储物柜,拿走她的衣服和书包。
那人拿的匆忙,神态紧张。
就连放在其中的手机滑落,掉在地上,她也没有注意,还不小心掉出来一只袜子。
刷单的女人不敢声张,她怕出事,不敢惹,也不忍心看杜明茶被害,偷偷拿掉落的袜子盖住手机。原本想出去就报警,手机没电了,她走到另外一个商场借了电话报警,就比杜明茶晚了一分钟。
问话进行到这个地步,事情过程已经十分明朗。
只是温执仍旧一口咬死自己只是打算拍她的丑照,要她出糗,不肯认其他罪名。
他的家人目前正在往这边赶。
温执表情冷淡,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问话陷入僵局。
另一个房间中,杜明茶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热水。隔着一次性杯子,热水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掌心,烫的有点发红。
事情发生的时候,杜明茶心里倒不怎么慌乱。
现在,后怕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似拍打不停的浪花,她低着头,热气一熏,眼睛有点疼。
心口窝有一点说不出的酸闷。
就像刚放学的幼儿园小朋友,下雨天躲在走廊下,一边避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小朋友的家长将孩子接走。
只有她瑟瑟发抖地站在走廊中,祈祷雨停一停,或者不要那么大。
父母不会来接她了。
“下次留个心眼,”沈淮与说,“就算是首都,也有不要命的家伙。”
杜明茶低头:“嗯。”
这一声带点鼻音。
余光中,杜明茶看到沈淮与的脚动了一下。
他调整了坐姿。
“我不是责备你,”沈淮与说,“你怎么不选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兼职?做这种……明茶?”
杜明茶低着头。
沈淮与站起来,他无声叹口气,声音缓和:“没事,都过去了……不哭,不哭啊,听话。”
这哄小朋友的话术和语气一听就是有经验的。
杜明茶猜测他平时应该没少哄顾乐乐那个孩子。
她低头扯纸巾,擦擦眼睛,解释:“我没哭,就是眼睛不太好,热水熏着就这样。”
门开了。
辅警阔步走进来。
沈淮与坐在离杜明茶约半米远的位置,手机在叮铃铃地响,他看了眼联系人,没接。
对方不死心,又打一遍。
仍旧拒接。
房间中的屏幕上,还在播放着三星堆的相关挖掘资料和介绍。
辅警刚刚问完话,抬头看了会,感叹:“看来我们历史课本又得改了……也不知道美国人的历史好不好学。”
“好学,毕竟他们建国时间短,”杜明茶说,“还没同仁堂建立的早。”
说完后,她隐约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转脸看沈淮与。
后者正专心看屏幕,侧脸沉静。
辅警倚着桌子站,拧开杯子喝几口热水。忽然想起一事,告诉杜明茶:“对了,你那书包和衣服都找回来了,你现在去认认?看看有没有少东西,可以朝那小子要赔偿。”
且不论其他的,男人也都瞧不起温执这种欺负人的事情。
杜明茶点头。
她的书包安然无恙,但衣服都被烧掉了,只剩下残破的布料和黏在一起的黑色焦黑。书包只是脏了点,里面的东西都还没少。
杜明茶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