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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杜明茶胳膊了,看的聚精会神。
眼看着要播放第四集,杜明茶将手盖在屏幕上,顾乐乐着急了,去扒拉她的手:“让我看看——”
“先学习,”杜明茶笑着看他,“上十分钟的课,就让你再看一集。”
顾乐乐抗议:“你刚刚还说今天先不上课!”
杜明茶面不改色:“大人的世界总是充满谎言。”
顾乐乐沉默了两秒,才不情愿地坐回去:“……行吧。”
杜明茶从最浅显的部分开始讲起,引用的都是方才《小猪佩奇》里的例子。
在粉红猪小妹的诱惑下,顾乐乐终于安静地上了十分钟的课。
但定时闹钟响起时,他立刻跳起来:“我饿了!要先去吃饭!”
一溜烟儿跑了。
杜明茶莫可奈何。
她站起来,在这宽阔的书房中四处转圈。书房太大了,她沿着一路的漫画走过去,什么《末班车后,胶囊旅馆,为上司传递微热的夜晚》、《湿漉漉小兔五、连、发》、《与僧侣交、合的色、欲之夜》《甜蜜惩罚》……
一路走到哲学书籍区,绕过最后一个书架,杜明茶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浓黑的眼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合体的衬衫下身躯并不瘦弱,肩宽腰细。因姿态的问题,腹部的衬衫有自然的褶,浓黑色和严密遮挡,越发引着人想一探究竟。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新的植物香气,大概是刚刚沐浴过,衬衫纽扣开了两粒,露出精致的脖颈和锁骨。
肌肤有些发红。
丝质的领带被随意丢在沙发上,沈淮与抬头,平静问好:“杜同学。”
很客气。
杜明茶的目光无法从他脖颈上移开。
男人脖颈很漂亮,喉结突出,离近了看,能瞧见他喉结下有一块小小的浅色疤痕,像是一颗小爱心。
随着他说话,这枚小爱心样子的疤痕也在动。
很性感。
很想……摸一下。
杜明茶悬崖勒马,及时将自己这种危险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淮老师好,”杜明茶问,“您刚刚讲完课吗?”
沈淮与稍稍颔首:“嗯。”
杜明茶想要与他搞好关系,试图和他寻找相同话题。
但今天的沈淮与并没有看书,他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圆形玻璃桌上摆着一瓶酒和一个玻璃杯子。
杜明茶对酒一无所知。
别说什么只靠口感就能辨认出哪一年的葡萄酒了,她顶多尝出来是啤的还是白的。
她四下巡视,不经意间看到墙上挂着的画。
巧了,杜明茶正好认识。
杜明茶说:“这是安德鲁·怀斯作品《海边的风》吧?”
沈淮与淡淡应了一声。
“没想到顾小姐竟然买下了这幅画,”杜明茶赞叹不已,“我先前只在美术课本上看过,近距离观赏果真不一样,这笔触——”
“这幅是赝品,”沈淮与打断她,“真品现在由安赫斯特学院密德美术馆藏。”
杜明茶:“……”
她庆幸自己戴着口罩,沈淮与发现不了她尴尬的神色。
沈淮与单手撑着额头,身体稍稍后倾,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孩。
与同龄人相比,她的确有些过于瘦小了,身高倒均衡,只是……
瞧上去有些弱。
沈淮与并不赞同国内追求白幼瘦的审美,那样过于病态。
他无法看清人的脸,但在他见过的人中,杜明茶的确属于偏弱小的那一类。
苍白脆弱,却有一双明亮的、有着色彩的眼睛。
但她是沈少寒的未婚妻。
未来要叫他一声“二爷”。
沈少寒今天傍晚做的丑事已经传到沈淮与耳朵中,他无意掺和晚辈的家事,只了解到如今沈少寒的父亲在和继母争吵不休,现在说不定已经从夫妻互殴发展为夫妻混合双打不孝儿子了。
那样复杂的家庭,的确有些不适合她。
杜明茶浑然不知沈淮与心中所想,她只觉对方看她的眼神稍稍怪异。
轻咳一声,为了掩饰翻车,杜明茶走到第二幅画前,感慨:“顾小姐真的很喜欢安德鲁·怀斯呢,购买了这么多的赝品。这幅是《卡纳的屋子》?仿也仿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