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两情相悦最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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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西弗勒斯接到了夏洛特说要去南大洋洲的信之后,她就开始杳无音讯了。西弗勒斯很着急,他第一次在没人使坏的情况下,在魔药课上炸了坩埚。
    这是高级班,各个学院的学生都有,他们有的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有的担忧地看着他。担忧的是莉莉,下课之后她走到西弗勒斯身边:“你……你还好吗?”
    詹姆斯波特站在她身后四五步的地方,静静地等着她。他的表情不是很好,但没有开口讥讽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离开了魔药教室。午饭都没有吃,西弗勒斯回到了宿舍,坐在桌子边他又看了一遍夏洛特的那封信,他始终放不下心来。一个没有魔力的女孩子在异国如果有了危险怎么办呢。
    突然有人敲门,西弗勒斯打开门,是穆尔塞伯。他递给西弗勒斯一张羊皮纸,讨好地说:“这是猫头鹰丢在餐桌上的,看来是给你的。”
    西弗勒斯皱着眉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很奇怪,凌乱的像是什么狂躁症的人写的,上面写着:魔药,马上就要。
    西弗勒斯又看了几遍,突然睁大了双眼,独特的g的写法,让他认出了写信的人,伏地魔给过他很多黑魔法心得上都曾出现过这种字迹。伏地魔为什么这么快就又需要灵魂稳定剂了?他明明一周前才刚寄过去一次。
    “是给你的吧?”穆尔塞伯说。
    “是我的,谢谢。”西弗勒斯冷淡地说完,就关上了门。
    他烦躁地把纸条拍在了夏洛特那封信的旁边,在柜子里找了起来,他记得自己有多准备一包灵魂稳定剂,很快他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翻开包裹的一角确认之后,就那些包裹匆匆出门到猫头鹰棚寄了出去。
    他没有看到的是,包裹的一角,还有一瓶蓝色的泛着流光的灵魂稳定剂。
    夏洛特醒过来的时候,肚子还在闷闷地发痛,嘴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那是比曾经喝过的魔药还要奇怪的苦味。眼前是蓝色的轻纱,随着风吹轻轻飘动。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捂着肚子爬了起来。床前是一个圆形的黑色木桌,周围放着圆滚滚的凳子。桌子右边是一个黑色木质博古架,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玉器、花瓶。而她的正对面,是一扇半开的窗户,被一根长长的竹篾撑着,透过窗户往外看,还能看到隐隐的绿意。
    风正是从窗户吹进来的,让夏洛特觉得有点凉丝丝的。她看着自己身上奇怪的绸缎长裙,并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左侧有一个屏风,上面写着漂亮的华国字,夏洛特还没能认出到底写了什么,就有一个30多岁的华国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腰间系着黑色滚金边的系带,一头黑色长发被系在了脑袋后面。
    “你醒了?”他竟是用英语说的。
    “这里是哪里?”夏洛特问。
    “华国。你受伤了,倒在了我的院子里。”男人在圆桌上给夏洛特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她,“我叫秋丞,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不过我看你戴的手链了,我记得那是我送给一位朋友的。”
    夏洛特接过白瓷杯,看了一眼右手手腕上的手链,她记得她最后是用它回到科克沃斯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20次机会,最后一次会回到这里,我记得我跟艾伦说过。”秋丞说。
    “他没告诉我。”夏洛特喝了一口茶,不像英国那些放了牛奶或者蜂蜜的茶,这里的茶有点苦,就像是西弗勒斯身上萦绕的那种苦涩的气息。
    西弗勒斯!夏洛特赶紧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11月了,你昏迷了很久。你要知道你的伤实在太重了,我家的管家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肚子上还插一只毛绒绒的胳膊,血流了一地。我差点以为救不回你了,还好,还好。有很厉害的医生在我这里做客,算你走运。”
    “11月……”夏洛特喃喃地说,她不知道那么久没有得到她消息的西弗勒斯会着急成什么样子,不行,她必须给西弗勒斯写封信,“先生,请问能帮我寄封信吗?”
    “寄去英国?”
    夏洛特点点头。
    “可以,等等我。”
    只见秋丞手指划了一圈,从屏风后飞来一个矮桌,轻轻地落在了夏洛特的腿上方,随后又是白纸和一支钢笔。
    “你可以写信了。”秋丞说。随后他把窗户全部掀起来并且右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很快悠扬的鸟叫声传来,一只青蓝色的鸟飞了进来,它有点像孔雀,但长长的尾羽又形似凤凰。
    看夏洛特呆呆地看着青鸟,秋丞又说,“这是等会儿给你送信的青鸟,擅长远距离飞行。你不写吗?”
    夏洛特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开始着起了信。白玉一样的纸上很快就满是字迹,夏洛特把小白的事和她在华国的事都写给了西弗勒斯。不过隐去了她受伤的事情,只推说在森林里彼尔德容易迷路。
    接过夏洛特叠好的信。秋丞把它卷成了长条,塞进了一个竹筒里,并且把竹筒系在了青鸟橙黄色的脚脖子上。“是要寄到哪里?”秋丞问。
    “霍格沃茨魔法学院,西弗勒斯斯内普。”
    夏洛特话音刚落,秋丞手指尖冒出一丝银光绕着青鸟的眼睛转了一圈。青鸟发出鸣叫,之后展翅从窗户飞了出去。
    “好了,今天那位斯内普先生就能收到了。”秋丞手指微动,夏洛特腿上方的小桌子又飞到了屏风后面,“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怎么称呼了吗?”
    夏洛特赧然地笑了笑,“我叫夏洛特史密斯,先生。”
    “那艾伦呢?”
    “他是我的养父。”夏洛特说,“但他已经去世了。”
    “怎么会!”秋丞失态地用华语说道,随后他反应过来,又对夏洛特说,“抱歉,我只是太惊讶了,我记得他想要成为一个著名的神奇生物学家?我还邀请他在华国呆上几年,这里有很多值得研究的神奇生物。”
    “他已经是个神奇生物学家了,我也在努力,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努力。”夏洛特说,“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恐怕还得一到两个月。我朋友说你已经伤及肺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长好。这伤如果是普通人估计早就死了,还好你是个巫师。”秋丞说,“你可以住在我这里修养,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找我。”
    秋丞递给夏洛特一个铃铛,小巧的银质铃铛上面还刻着一个“秋”字,夏洛特觉得它看起来有些眼熟。她晃了晃,很快秋丞腰间的铃铛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有需要就摇摇铃铛。”秋丞笑着说。
    夏洛特点了点头。
    “那你休息吧,到时候我会让侍者送饭过来的。”
    秋丞很快消失在了屏风后,夏洛特听到风里飘来的一声轻叹:“故人之女啊……”
    那边的西弗勒斯在变形课上把一只白鼠变成了大象那么大,麦格教授愤怒地挥舞着魔杖把老鼠变回了原来的尺寸。西弗勒斯为斯莱特林扣了5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犯错了,这几天他做什么都走神,威尔克斯那些人在暗地里嘲笑他怕不是被莉莉和詹姆斯波特刺激的。
    没错,万圣节的时候,詹姆斯波特纠结了一整个格兰芬多的力量一起跟莉莉表个白,莉莉已经暂时同意跟他交往,目前他还在考察期。
    一到走廊上就有别的学院的学生对着西弗勒斯指指点点的,西弗勒斯更加烦躁了,他跑到城堡后面的一个角落里,不停地□□着手上的草,他恨自己没能买一对双面镜,这样他至少知道夏洛特到底怎么了。
    清越的叫声传来,西弗勒斯抬头一看,一只漂亮的青蓝色的鸟朝他飞了过来,最后停在了他前面的石头上,长长的尾羽在石头上划过亮丽的弧度。它朝他伸出了橙黄色的脚脖子。
    上面系着一个长竹筒。
    西弗勒斯皱着眉把长竹筒取了下来。青鸟又鸣叫了一声,展翅飞走了,很快消失在了天空中。西弗勒斯打开长竹筒取出里面的白纸。
    一点一点地将信看了两遍,西弗勒斯无处安放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夏洛特无事,这真是他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西弗勒斯一扫焦躁的心情,整个人都松快了。
    让我这么担心,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惩罚你!西弗勒斯咬着牙想。
    夏洛特当然不知道西弗勒斯准备怎么惩罚她,她在秋家的竹屋里吃了睡、睡了吃,很少有醒着的时候,她总是很疲惫,偶尔肚子上的疼痛会越来越明显,让她抓心挠肺得难受。
    每隔三天都会有一个短发的名叫宋明霄的男人来给夏洛特做治疗,做完治疗之后她的痛感会减少很多。除此之外她还需要喝超级难喝的药,那是比魔药还要可怕的药,如果不一次性喝完的话,她就再也喝不下第二口的那种。
    到12月底的时候,夏洛特才稍微打起了精神。感觉身上快要长草的夏洛特,急需出门走走。她摇了摇床头的铃铛。
    没过一会儿,秋丞就过来了。
    “有什么需求?夏洛特小姐。”秋丞问。
    “我想出去走走。”夏洛特回答。
    “也不是不行。”秋丞摸了摸下巴,“室外冷的很,要不要去逛集会?再过几天应该就是你们那的圣诞节了吧?你刚好可以买点圣诞礼物什么的。你觉得如何?”
    “可以。”夏洛特说。
    穿了好几件厚衣服不够、还要披个绒毛大氅的夏洛特很艰难地挪到了集会。说是集会,其实就跟商场差不多,只不过建筑更有华国特色。红砖绿瓦、飞檐峭壁,卖的东西应有尽有。
    夏洛特给大家买了很多礼物,莉莉应该喜欢的魔法小镜子、海格应该会喜欢的魔法小哨子、凯特尔伯恩教授应该会喜欢的驺吾尾羽……
    还有跟秋丞的铃铛有同种作用、做工更加精致的铃铛,铃铛周围还有一弯银月,只要摇响其中一个铃铛,另外一个铃铛就会铃铃作响。夏洛特把这对铃铛买了下来,作为给西弗勒斯的圣诞礼物。
    最后,她被一张海报吸引住了。上面的相机与她买的相机一模一样。她好奇地走进了店里,在一个架子上,摆了一整个架子的相机,夏洛特目瞪口呆。她还记得那个卖相机的摊主说的是“限量版”。
    “你想要买相机?”秋丞问。
    “我有这个,当时那个摊主跟我说是限量版。”夏洛特说。
    “贵是贵了点,还不至于是限量版。”秋丞敲了敲货架,很快店主就走了过来。
    “仙师是要买相机?”店主恭敬地对秋丞说。
    “不买相机。”夏洛特用流利的华语说,秋丞和店主一起张大了嘴巴,“请问有相机纸卖吗?”
    店主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有有有,仙师您等等。”店主飞快地去了后面的仓库。
    “你从没跟我说你会华语。”秋丞不可置信地说,其中还有那么一丝气急败坏,“你早跟我说华语,我也不至于绞尽脑汁地想英语单词啊。”
    夏洛特笑了起来,“我看你英语说的也挺好的。”
    秋丞咕哝了两句,夏洛特没听清楚。他又说:“你这华语说的也太好了,我遇见的外国人还没人能做到。你是在华国待过?”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来华国。”夏洛特摇着头说。
    “那真是不可思议。”秋丞感叹地说。
    店主很快捧着一个木箱子出来,他把木箱子放到了柜台上,说:“仙师需要多少呢?”
    夏洛特想了想,她之前买的那些已经没剩下多少了,这次完全可以多买一点,这样她就不用因为怕浪费少拍了很多照片了,“来500张吧。”
    又收获了一个蓝色荷包的夏洛特,高兴地跟秋丞回了竹屋,在路过正门的时候,她看见堂屋都装饰了红色绸带,挂上了红色的喜字灯笼。侍者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打扫布置着。
    “这是要办喜事?”走在路上,夏洛特问。
    “嗯,我兄长秋启快要举行婚礼了。”秋丞状似无意地说,但夏洛特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太对劲,“到时候,你也可以观礼的。”
    “新娘是谁?”
    “新娘叫宋明梧,她是宋明霄的姐姐。宋明霄来这里也就是为了婚礼的事。”
    秋丞在提到宋明梧的时候,语气就更加奇怪了。夏洛特脑补了一场大戏,她觉得秋丞与这宋明梧之间必定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把礼物都寄出去之后,秋丞无奈地说:“秋家的青鸟估计都被派出去了,你这礼物也真够多的。”
    圣诞节是夏洛特和秋丞、宋明霄一起过的,夏洛特的圣诞夜没了星星的美味火鸡,只剩下宋明霄递过来的一碗药汤。那滋味,真是让人难忘。
    “再过七日,你就可以回去了。”宋明霄面无表情地说。
    “那我不是还能赶上西弗的圣诞假期?”夏洛特高兴地说。
    “赶得上赶得上。”秋丞说,“到时候让我家的飞云阵送你,保证立马赶上。”
    飞云阵是秋家很古老的阵法,能够把人单向传送到任何地方。前两天秋丞刚带夏洛特去参观过,秋丞滔滔不绝地向夏洛特介绍秋家悠久的历史。
    夏洛特总算知道秋丞怎么能跟艾伦成为朋友的,他们完全是一类人。在几天后的婚礼上夏洛特再次感叹秋丞和艾伦真的是一类人。新人很幸福,但秋丞却喝多了酒,在后院竹林里痛哭。
    原来是秋丞先遇上宋明梧,先喜欢上宋明梧。却最后败给了他的亲哥哥秋启。但他或许没发现,还有一个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沉默寡言的宋明霄总是能给他提供肩膀。
    婚礼之后的第二天,秋丞就带着夏洛特来到了飞云阵,在飞云阵启动的前一刻,秋丞说:“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两情相悦,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啊,故人之女。”
    “我会的。”夏洛特心中想。
    默念了一句戈德里克山谷,一道白光闪过,夏洛特已经出现在了戈德里克山谷的小教堂旁。这里还是黑夜,天上星星闪耀,月亮被遮挡在一层薄薄的云层之后。四周寂静无人,只有远处森林里传来夜行鸟类的叫声。
    夏洛特拢了拢自己的斗篷,飞快地朝自己的庄园走去。推开院门,夏洛特竟然发现房子里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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