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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取照片的上传和访问记录时,却被元修拒绝了。
理由是:这些记录都通过用户私钥加密,不可逆向追踪,就连他也没办法破解。如此设置是为了提高系统可信度,同时降低身份冒用和信息篡改导致的风险。
也只有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吸引合作伙伴加入。
我愤怒至极,也根本无法理解他的逻辑。设立“暗舱”的初衷只是想把我多年的调查所得收集起来,便于整合自用。后来有合作伙伴加入,算是额外之喜,可扩张数据库并非是我本意,也绝不该本末倒置。
漾漾的事情发生了一次,就一定还有第二次。
我不可能任由她受伤害,这是底线。
2004 年 1 月 27 日
经过一周的冷战,元修终于同意在不破坏系统原有加密制度的★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前提下,增设两个特权账号,限制他人访问特权账号信息,并赋予特权账号调整他人权限的能力。
这样一来,只要我将其中一个特权账号注册在漾漾名下,就能解决之前的问题。
不过,这次改动需要大规模调整原有的系统架构,我们不仅需要暂停“暗舱”服务数月,也可能因此损失大批量的客户。
元修提醒我,这对于“暗舱”的发展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在他看来,秩序保障用户信任,信任建立联系网络,网络效应才是“暗舱”的生命。
可特权总会破坏秩序。
而一旦特权账号遭到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他说,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早上八点的住院处总是格外忙碌。
医护人员惯例查房、换药,保洁人员开始拖地、消毒,每个人都在充斥着消毒水味儿的狭长走廊里来往匆匆。
这个时间实在不太适合探访,尤其对于吴漾这种从没有办理过家属登记的“黑户”来说。
可她实在捱不到晚上了。
昨晚吴一周出事以后,她既要应付警察,又得平复情绪,还花了好长时间整理手上的已有线索和爷爷留下的那一堆根本看不懂的技术文档,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早上被闹钟叫醒后,眼还没睁开,就顺嘴叫了声“吴一周”,习惯性地在身边摸了摸,然后……就彻底醒了。
它不在了。
那天在晋南高速服务站,吴一周告诉她,它的意识会时常在两个身体之间游走,一个清醒,另一个就会陷入休眠,而这种情况近来愈发频繁。
意识总会亲近状况更好的身体,就像感冒发烧会让人头昏脑涨,大病初愈却总让人精神百倍。所以,即便没有看见那些药瓶,它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需要隐瞒。
也是因此,它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原来的身体能够恢复,他应该会彻底醒来,那时,他就一定会来找她。
可眼下,还没等到那天,白猫就突然意外死亡,那他的意识会去哪呢?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吗?还是……
不行,她得去看看他——她需要确认他还有生命体征,不会因为意识无所依托就和这个世界断了联系。
这个想法在吴漾脑中愈加强烈清晰,待她回过神来,见自己已经到了住院处大厅,按下上行的电梯。
早高峰时段的电梯堪比天梯,数字永远悬在高层。
吴漾只好转走楼梯,一口气连爬到底,气喘吁吁地赶到沈庭病房门口——
房门全开,床铺平整,保洁阿姨正低头擦着窗台。
吴漾心里“咯噔”地塌了半边,连忙跑去护士台,急切问道:“710 的病人呢?”
坐班小护士正操作着电脑,头也没抬地回答:“转走了。”
“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吴漾一脸惊讶地追问。
“好像……就昨天吧。”
“转哪去了?”
小护士这才从电脑上挪开目光,抬头看向吴漾,“您是患者什么人啊?”
“我……”吴漾被问得一哽,“我是他朋友。”
“哦,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弟弟亲自接走的,您直接联系家属问问吧。”
吴漾迅速拨了通电话给沈向川——
关机。
又直接打到 S 酒店,转给了沈向川的秘书。
然而,对方却告诉她:“沈总出差去洛杉矶了,这会应该……快起飞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还真不清楚,他没有让我订返程票。您找沈总什么事呢?”
吴漾随口说是想要谈谈那个所谓的精品餐饮项目。
秘书却应:“哦,那个项目好像是暂时中止了,之前也有人问过,沈总是这么交代的。”
吴漾放下手机,心中隐约升起了不太美妙的预感。
沈父沈元修这些年退居二线,四处游山玩水,已经基本将 S 集团交给沈向川经营。
无论是沈向川和 IN 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