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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了,黑 K 老师明天也用不着开张了。
吴漾理亏在先,只好朝后缩了缩身子,小声问他:“都什么情况下会封号啊?”
“非法侵入系统,篡改数据指令,制作网站镜像,机器大批量抓取……你到底干嘛了?”
“……你看我有那两下子吗?”
吴大力想想,也是,可还是觉得不对,“那人家干嘛封你啊?”
“我就……搜了下我自己。”
“啊?”吴大力几乎被她这套骚操作惊呆了,“你花着老子的代币,搜你自己?你多高、多重、家里住哪自己不知道吗?闲的啊?!”
“我就是知道才搜的呀……”吴漾拧了下鼻子,振振有词,“要是只搜别人,我怎么能判断结果真假?万一这系统随便搞搞糊弄我呢?”
她觉得,每个系统用户对“暗舱”的信任,应该都是从检索并确认自己信息真实开始的。否则,也不会有人愿意为那些检索结果买单。
“你就没搜过你自己吗?”吴漾反问。
吴大力被她噎得一哽,倒也没否认,只是呛道:“但我没被封号啊!”
两相对比,吴漾心里愈加地不安起来。
她思忖片刻,“你把封号的那几种情况再跟我说一遍。”
吴大力直接点开登录页面上的“用户使用规则”链接,“你自己看吧,具体描述我也记不清了,主要也就那么几个,和一般网站都差不多。”
吴漾找到相关条款,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遍,发现都与利用技术操作破坏系统功能有关,并不符合她这种情况。
除了最后一条兜底条款:“其他危害系统安全的行为。”
……
吴一周听见楼下开门响声,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发现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夜里 11:55。
它眯眼打了个哈欠,心说:嗯哼,她还知道回来呢……
为了充分地表达对女主人如此晚归的不满,吴一周压下将想要蹿到大门口接她的冲动,继续四仰八叉地赖在床上。
对,床上。
自打出院以来,它仗着自己是个“病号”,多次以“地上太冷,四处钻风”为由,不请自来地要跟女主人打“通铺”。
当然,起初,吴漾是拒绝的。毕竟,不久以前,因为顾及它是只“假猫”,她还特意把猫窝从卧室搬到了走廊,决定保留隐私、划清界限。
可吴一周几次三番“猫窝里睡”、“床铺上起”,动不动就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个斗转星移神走位,吴漾实在对抗的有心无力,只好任它由它。
一来二去,它全当得到了女主人的默许,一点不见外地把这两米宽的席梦思床垫睡成了自己的另一个猫窝。
听见女主人上楼的脚步声,吴一周拱起身子,在“另一个猫窝”上抻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把自己从上到下打理了一番,这才立正坐好,静静地等着她进门,准备劈头盖脸地训斥一下她这夜不归宿的坏习惯。
然而,脚步声过后,一串钥匙碎响,接着,阁楼的另一扇门一开一关,走廊里又安静了下来。
吴漾直接进了爷爷的书房。
连迎接姿势都摆好的吴一周像是忽然被人泼了盆冷水,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心凉——
她、她、她这么晚才回来,竟然都没来和它打个招呼!
而它,居然盼星星盼月亮地傻等了整整一个晚上!!!
“咕——”
白猫空空如也的肚子落井下石地叫了出声,让它觉得自己……更委屈了。
吴一周默默下了决心——如果下次见面时,吴漾不主动道歉,那它绝对不会原谅她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吴漾被手机铃声吵醒时,发现自己竟趴在书房的写字台上睡着了。
桌上还摊着本爷爷的日记,展开的那页,是她昨晚最后找到的——
2000 年 1 月 1 日 星期六 小雪
系统终于上线测试了。虽然遇到了一点小问题,也还有很多令人不甚满意的地方,但至少,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此前,我担心受到“千年虫”的影响,还和元修商量是否要将上线日期推迟一些。但他却坚持按照原计划执行,认为这个日期是我们五年前开始筹备时就定好的,作为新纪元的第一份礼物,它别有意义。
元修还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不论出现什么问题,他都能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做出修复方案,叫我大可不必担心。
我提出要给我们的成果取个名字,要有意义一些。元修就拿出他那一套“网络无国界”的理论,觉得它该有个时髦的英文名字,方便日后普及。
关于“普及”这一点,我们的分歧另可再论,但中华汉字方正得体、博大精深,论“时髦”,我倒觉得,比那些闹人眼花的西洋字母更胜一筹。
元修笑我保守老旧,我说他洋墨水吃昏了头。
最后,我们各退一步。
暗舱,Bl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