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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都是我的胡乱推测,没什么根据。
直到昨天。
昨天我被推进手术室麻醉后,又和往常一样,意识回到了病房。但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的是,我的手居然有了知觉。
我不知道这么说你是不是能理解——虽然我依然没法动弹,但我能明确感觉到,我的手‘属于’我了。”
“魂穿”这件事儿实在让吴漾有点难以“设身处地”。她也的确体会不到“我的手属于我了”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但这并不耽误她明白了它的意思——
沈庭的意识由于未知原因转移到了一只猫咪身上,又莫名地回到了原来的人类身体里。只是后者的状态短暂,且意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有限。
就像今天,他能够替她拿到钥匙,却没办法在当时的场景下,亲口将前因后果告诉给她。
而从它讲话的字里行间,她也明晰地感觉到,它是多么迫切地想让一切恢复原状。毕竟,谁也不想永远被困在一只猫的身体里,更何况,还是一只病猫。
可吴漾还是多少有点失落。
她习惯它作为一只聪明伶俐的宠物,无时无刻不陪在她身边,只说着唯独她才听得懂的猫言猫语,不论是吵架拌嘴,还是撒娇卖萌,对象都只有她一个。
即便知道了它的身世来历,她也隐隐希望,自己和猫崽之间的关系不要因此改变。
可她忘了,它毕竟不是一只真正的猫,而她那些一厢情愿的占有欲,放在它的身上,未免有些自私了。
“在想什么?”吴一周忽然把一只爪子搭在了她的小臂上,打断了她的思绪。
吴漾摇了摇头,“没什么。”
第一次,女孩对她的猫咪,撒了个小谎。
“我会帮你把这个案子查清楚的。”它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为调查的事担忧,“通讯记录拿到了吗?”
吴漾点头,调出手机里的照片,是 8 月 8 日案发当晚沈庭手机里的所有通讯记录。其中,18:30 至案发前期间,有个号码共拨了 5 通电话给沈庭。
“没存姓名,需要我让吴大力帮忙查查来源吗?”
“不用了。”吴一周盯着那串数字,眸色渐深,“我想,我应该知道对方是谁了。”
……
两天后,IN 公司会议室。
江枫拿着一个文件盒,推门而入,将文件递给吴漾,顺便介绍了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栗色卷发的女同事:“这是法务部的 Linda,比我更了解李伟兴的情况,你有什么问题问她就行了。”
随后,又跟 Linda 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会议室。
其实,在来这之前,吴漾也从吴一周口中得知一些关于 IN 公司和技术部员工李伟兴之间的纠纷——
IN 作为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同时运营着多款热门社交类网络产品,自然也拥有着极为庞大数据信息。今年五月,公司发现重要信息泄露至竞争对手,并将怀疑对象锁定为技术部的一名老员工李伟兴。
彼时,沈庭作为 IN 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配合公司对李伟兴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并建议将调查重点放在数据流向和取证方面、而非李伟兴本身。
由于当时对李伟兴只是怀疑,还没有确凿证据,因此,在沈庭的建议下,公司向李伟兴开出了不予起诉的条件,但前提是,李伟兴应当如实交代“幕后指使”,并配合公司进行钓鱼取证。
也就是说,李伟兴要按照公司的要求,主动与 X 公司对接人联系,并留存相应证据,以供 IN 日后维权。
然而不巧的是,第一次的钓鱼行动失败了,所谓的“幕后指使”并没有如约与李伟兴会面。
之后,IN 公司进行了战略调整,将本案的负责律师由沈庭变更为同家律所的另一位律师——曾锐。
“你们后来向公安报案了?”吴漾看着案卷里的一份搜查扣押笔录,问 Linda。
“对,曾律师觉得之前的行动太‘缓和’了,根本起不到打击威慑的作用。报案之后,警察很快就派人搜查了李伟兴的个人物品,扣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和两块移动硬盘,也在其中一块硬盘里找到了一部分涉案数据。”
除此之外,根据案卷材料,IN 公司还向公安机关提交了一份录音,李伟兴在录音中供认不讳。但后来,李伟兴翻供,认为录音经过剪辑处理,他是被冤枉的。
而案卷材料也到此为止。
“这个案子现在什么进展?”吴漾问。
“公司上周决定不追究李伟兴的刑事责任了,”Linda 说,“但是会启动民事诉讼,索赔损失。”
“你们对那家竞争对手没采取措施吗?”
Linda 摇头,“没有。”
这就让吴漾觉得有点奇怪了——按照常理,数据泄露对于每一家互联网公司来说,都是严重危机,不太会这么不了了之。
大概是看出吴漾疑惑,L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