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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发生口角,被五个同年级的学生围殴致重伤,右耳听力重度受损。
杜文澜接到通知后连忙从外地赶回,却在希望了解详细情况时,仅仅得到了校方的敷衍回应,将这场暴力事件简单解释为同学间的一点小摩擦,并表示他们还在进一步调查。
只有杨洲的班主任老师——一位刚从师范学校研究生毕业不久的姑娘告诉杜文澜,那几个围殴杨洲的同学家境不错,但成绩较差,经常花钱请杨洲替他们写作业,甚至是给考试做小抄。
班主任抓着过几次,可熊孩子屡教不改,她一气之下想要记过处分,却被校领导婉转地告知,这几个孩子家里都不好“得罪”,人家只是想从市重点顺利毕业而已,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不仅如此,关于杨洲的暴力事件发生后,学校还禁止所有在校师生就此事公开发声,也动用了一些私人关系压下了不少社会舆论和报道。即便在警方介入后,由于相关老师和同学的不予配合,案件也迟迟没有进展。
甚至,就连当事人杨洲也想就这么算了。
但杜文澜作为受害者的母亲,无时无刻不被痛心、愤怒和不甘包围,几经与校方沟通无果后,她愤然地写下了那篇报道,希望校方和警方能给儿子一个公平合理的交代。
此后,事情随着媒体报道和社会热议而逐渐发酵,校方再也遮掩不住,案件被推向风口浪尖。不久,案件落定,校方正式向杨洲道歉,后者也拿到了一笔金额不小的补偿。
而几名施暴的同学因为年纪较小,以加强教育处理,并在事情结束后,很快转离了 17 中学。
然而,令杜文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洲对她的做法竟表现出了强烈的厌恶和反感。他虽然没有和杜文澜发生激烈的争吵,却突然地关闭了所有与母亲甚至整个外界沟通的渠道。
从那以后,除了生活上一些非常必要的交流外,杨洲几乎很少和母亲讲话。杜文澜想要安排他去国外念书,离开这个旧环境,也被他拒绝了。不仅如此,正值青春年少的杨洲似乎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表现得漠不关心。
“杨洲两年前刚成年的时候,还打算从家里搬出去自己住的,但被杜文澜连哭带求地劝住了。”吴漾回到江枫车里,把刚才得到的信息转达给他。
“不过用杜文澜的话说,跟搬出去也没什么区别——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少出门,从没见过他和什么人交往,杜文澜也根本不认识照片里那个假杨洲。不过……”
吴漾得意地摇了摇手机,“我要到了杨洲的电话。”
……
与此同时,科技广场后身的小区高层里,六十几平的大房间遮着窗帘,密不透光。
杨洲拖着有些倦怠的身子,走到冰箱跟前,拉开门,从冷藏层里拿出一听可乐,习惯性地擦了擦锡罐表面。
勾开拉环,“呲”的一声——
气泡碎响。
他低头嘬了一口,下一秒,就禁不住皱了眉。
辣死了。
冰过的更辣!
江枫那家伙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他不得不大口吸了几下空气,尽可能将口腔里的辣味冲散,这才一路摇着手里的可乐,走回电脑桌旁,心想等着一会汽放干净再喝算了。
放下可乐罐,从电脑桌抽屉里摸出的一块硬盘,打开笔记本,插上硬盘读取——
“没用的,”电脑里忽然传出的男声说,“密码是我精心设计过的,没那么容易解开——天才杨洲也不行。”
杨洲没理会那个声音,只是拉开皮质木把的转椅坐下,默默开始了他第十一次破解密码的尝试。
半晌过后,敲打键盘的力度渐重……
果然还是不行。
他停下动作,有些烦躁地用双手推了下桌沿,连人带着转椅随即向后滑开半米,颇有点赌气的意思。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电脑里的声音复起,还带着点得意,“要不这样,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帮你?”
“不必了。”杨洲果断回绝。
“别啊,”那声音并未放弃,继续尝试劝服,“你一直不肯格式化我的记忆,不就是为了留着我帮忙吗?”
“你那叫‘数据’,不叫‘记忆’。”杨洲一字一顿地纠正了他,面色不悦,“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而且,杨洲已经从那几百 T 的数据里翻来覆去地找过多次,根本没有找到硬盘密码。
“好吧,好吧,你高兴就好,随便你怎么叫。”那声音里带着笑意,无所谓地说,“反正我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高兴、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高兴,对不对?”
“对,”杨洲目带警告地看了眼笔记本屏幕,“所以你最好牢记这一点,不要动不动地就来激我。”
“我又没干嘛,你凶什么,”那声音小声嘀咕,“真是的,怎么不见你跟别人凶……”
杨洲没搭理他,兀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飞快操作几下,调暗